明黛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秦薇薇会拿这件事情来威胁她。

  可又是谁告诉秦薇薇的呢?

  莫庭川吗?

  明黛冷笑。

  “你真是高估我了,我帮不到你。”

  秦薇薇气急败坏,“明黛,你是不是想名声扫地?你是不是什么颜面都不想要了?”

  明黛皱眉。

  “秦薇薇,但凡你反疯之前看看自己的处境,你都不会这么威胁我。”

  “我早已经四面楚歌了。”

  秦薇薇问明黛,“你确定不帮我对不对?”

  “这件事情你得找莫庭川,说白了这是他和贺尧年之间的事情,你以为仅凭你一己之力,或者仅凭我几句话,就能改变这事的性质吗?”

  明黛很清楚贺尧年不可能让莫庭川一家成为真正的贺家人。

  她还听说贺尧远的公司最近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情况还挺严重。

  她猜测贺尧年可能动手了。

  “别总想着威胁我,去让莫庭川处理。”

  明黛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贺星琼告诉明黛,说贺星叶腿被莫玉梅给弄伤了,人在医院里呢。

  明黛急忙开车过去。

  贺星叶一看到她就两眼泪汪汪。

  “明黛……”

  贺星叶伸出双手要抱明黛。

  明黛还不知道事情细节,抱住贺星叶后看了看贺星叶小腿上缠着的一圈绷带。

  “很严重吗?她怎么会伤到你这里呢?”

  按理说贺星叶和莫玉梅之间,应该不会起什么冲突。

  贺星叶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莫玉梅形势所迫也不可能正面和贺星叶硬刚。

  “倒也不是很严重,就是特别疼。”

  贺星叶装作嘤嘤怪,在明黛怀里哼唧不停。

  贺尧年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蹙了眉。

  “贺星叶。”

  贺尧年到了病床前,“你伤的是腿又不是手。”

  整个脸都埋明黛怀里了,一看就不怀好意。

  明黛倒是没什么感觉。

  轻拍着贺星叶的肩膀安慰她,又扭头和贺尧年对视。

  这时她接到明母电话。

  明母在电话里激动地说:“我今天把莫玉梅给打了,其实也没打好,就左右脸各扇了一个耳光。”

  明黛挑眉。

  她想她应该知道莫玉梅为什么会心情差到弄伤贺星叶了。

  “你还让莫玉梅以后看到我躲着走,要不然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明黛轻笑。

  “不是让你不要再想这事了嘛,都过去了。”

  “过去是过去了,但该讨回的公道还是得讨回一些。”

  明母只是心疼女儿在莫家辛苦的那三年。

  接完妈**电话,明黛把情况跟贺尧年讲了讲。

  贺尧年把明黛拉出病房。

  “我已经让莫玉梅母子搬出去了,管家会处理好的。”

  贺尧年问明黛,“你什么时候搬回去?”

  明黛装傻。

  “搬哪儿?”

  贺尧年笑了,伸手捏捏她的鼻尖。

  “咳!”

  正和贺星简还有贺星烈来探望贺星叶的贺星琼故意咳嗽一声。

  明黛一下就把贺尧年推开了。

  贺尧年慢吞吞回头,眼神警告地看着贺星琼。

  贺星琼嬉皮笑脸,当没看见。

  贺星简很淡定。

  贺星烈一脑子问号。

  怎么回事?

  三叔刚在戳明黛鼻尖吗?

  不是,这么亲昵的动作……

  这合适吗?

  合不合适贺尧年也不会向贺星烈解释,他把明黛拉走了。

  当天晚上,莫玉梅哭天喊地,站在贺家别墅门口就是不走。

  莫清莹感觉自己遭了无妄之灾,好端端的怎么把她也要赶走了呢。

  她也不想走,她还等着做贺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呢。

  管家进来向贺尧年汇报了情况。

  贺尧年说:“随便她嚎吧,等嚎干了嗓子就老实了。”

  管家便让门卫严防死守,绝不能让莫玉梅有可乘之机。

  最后还是莫庭川开车带走了莫玉梅和莫清莹。

  莫玉梅特别委屈。

  她脸上明母打的巴掌印还留有痕迹。

  她向儿子控诉。

  “这也太过分了,哪有打脸的呀。”

  莫清莹听了来龙去脉,心里知道她妈是活该。

  也有些嫌弃她妈没能忍住脾气。

  现在好了,被赶出来了,也不知道这次什么时候才能再搬回去。

  莫庭川一声不吭。

  明黛自是不知莫家几人的情况。

  接下来的日子,她有时间了就陪妈妈逛逛街做做美容,工作的时候跟着爸爸出去谈生意,努力学着替爸爸扛起半边天。

  晚上明黛应酬完,小喝了两杯。

  最近药没断过,明母的药膳也时不时炖着灌给明黛喝,明黛也早睡早起作息规律,身体一直没再出什么问题。

  今天应酬桌上实在推辞不掉,最后就喝了两杯。

  明黛在卫生间用矿泉水漱口,咕噜咕噜好半天。

  但酒味还是有些明显。

  明黛叹气。

  在外面等她的明父莫名其妙,还以为她不舒服。

  “叹什么气呢?怎么了?”

  明黛不知该怎么跟爸爸讲。

  她摇头,“没事。”

  想了想,又问:“我身上酒气重吗?”

  明父闻了闻,“闻不到。”

  父女俩都从一个应酬桌上下来,当然闻不到。

  明父察觉到什么。

  “你是不是交新朋友了?”

  明黛一愣。

  默不作声和爸爸对视。

  明父自然是高兴的。

  他就怕女儿一头栽在莫庭川身上缓不过气来,那混账东西耽搁女儿一辈子。

  “真交了?”

  明父肉眼可见的高兴,“男的?”

  明黛摇头,“没有啊,没交。”

  “那你干嘛担心你身上有没有酒气,哦你之前不是说应酬完了还要和朋友去逛逛是吗?”

  明父抬眸自会所高台上往街边望。

  “你朋友呢?来了没有?”

  明黛悄悄瞥了眼贺尧年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还没。”

  她催爸爸。

  “妈妈还等你回家呢,你赶紧走吧。”

  明父拒绝。

  “让我见见你的朋友。”

  明黛无语。

  “你没事见我朋友干吗?”

  “这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你是和男人还是女人出去逛街,我怎么放心。”

  明父的眼睛就像射灯一样四处望,试图找了些蛛丝马迹。

  明黛真怕他发现贺尧年的车。

  拉着明父下了台阶。

  把爸爸推到自家车跟前。

  “别看了人还没有来呢,再说逛街当然是和女生了,你不用担心,我小逛一会儿也就回去了。”

  “万一是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