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会议，方秘书长列席记录…”
姜云山说道。
“现在…请方秘书长把复印件发给各位同志。”
他拍了拍自己带来的一叠材料，这些是那几封信的复印件。
方琳起身，过去拿到材料就开始分发。
顾宏运几人快速浏览起了拿到手的材料。
越看，几人的脸色越凝重。
“没想到，问题居然这么具体…”
顾宏运第一个放下材料，语气沉重的开口。
“尤其是行政审批和中介垄断，这直接影响营商环境，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口碑怕是会受影响。”
章洪波点头。
“村干部的问题，性质可能更严重，已经涉及到基层稳定。”
陶言正说话的语气十分冷峻。
姜云山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表彰大会刚刚才开过没几天…”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决绝。
“但是…荣耀不是遮羞布，更不能成为滋生**和乱象的温床…”
他顿了顿，手指敲了敲桌面。
“这些问题，可能被经济高速发展的光芒所掩盖，现在既然发现了，那就必须要正视…”
“问题越早暴露，解决的成本就越低，拖下去，小问题会拖成大麻烦。”
“我同意书记的看法！”
顾宏运一脸严肃的开口。
“没错…是该整治了！”
章洪波也急忙表态。
“建议组织部和纪委介入。”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正旭也开口了，语气也是异常严肃。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就在年前搞一次暗访…”
姜云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由市委办，市府办，组织部，市纪委抽调同志组成多支暗访组，深入基层好好看一看，到底有对少蛀虫。”
“没问题！”
顾宏运等人纷纷表态支持。
“暗访组不打招呼，不要陪同，要直奔基层，直插一线…”
姜云山强调道。
“市领导随机跟随暗访组一起下去，亲自去看去听…”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我们的目的不是去抓几个人，处分几个干部…”
“是要摸清真实情况，搞清楚这些乱象到底有多严重，根源到底在哪里…”
姜云山看向陶言正。
“言正同志，纪委也要监督一下暗访组的工作方式，既要拿到真实情况，也要注意保护反映问题的群众。”
陶言正重重点头。
“明白，书记。”
“速度要快…”
姜云山最后说。
“一周内，我要看到初步报告。”
暗访小组很快就组建完成，基本上老中青的干部都有。
他们分成了好几个小组，带着微型录音录像设备，伪装成办事群众，企业代表，投资商人等身份，直接融入了浑江市的各个角落。
第一小组，目标是市政务服务中心。
组长是市纪委监察一室主任崔正平，随队领导是顾宏运。
崔正平带着一名年轻干部，扮成想要开办一家小型加工厂的投资人。
两人来到工商登记窗口假装办事，顾宏运站在不远处全程观察。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姑娘，态度还算可以。
“材料齐全的话，五个工作日内办结。”
“能不能快一点？我们急着投产。”崔正平试探着问道。
姑娘摇摇头。
“不行，都是按规定流程走。”
这时，旁边一个窗口，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也正在**业务。
他似乎和里面的工作人员很熟，有说有笑。
很快，他就拿着一叠材料满意地走了。
崔正平注意到，他手里材料的厚度和自己拿着的差不多。
他长期办案，经验很丰富，想了想就走到大厅的角落里。
很快，就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中介”的人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开口了。
“老板，办业务？”
崔正平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
“嗯，办个营业执照，有点急。”
“着急啊？那好办啊。”
中介笑了。
“哪个部门的？我认识人，可以加急，就是…需要点这个。”
他挑了挑眉，搓了搓手指。
“多少钱？”
“看什么业务，普通执照的话三千，保证三天内拿到证。”
“这么贵？不能便宜点？”
崔正平做出一脸肉疼的表情。
“老板，这钱又不是我一个人拿，上面打点，下面跑腿，都不容易的。”
中介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安全吗？”
崔正平装出了犹豫的样子。
“放心！我们是正规咨询公司，有发票的，保证流程合规，就是速度快。”中介拍着胸脯保证道。
崔正平没有当场表态，只说要考虑一下。
他记下了这家“咨询公司”的名字。
浑江市鼎信商务咨询有限公司。
全程目睹这一幕的顾宏运脸色阴沉的直接离开了。
说起来，市政务服务中心虽然是当初姜云山提议设立的，但却是在他手里正式建成投入使用的。
如果政务服务中心破事太多的话，他的脸上也没有光。
第二小组，目标是环境评估和安全评估等评估机构。
他们以企业身份咨询项目评估事宜，随队领导是常务副市长穆雪婷。
暗访组成员拨通了公开招标入围的几家指定机构的电话。
“环评？当然可以做…费用根据项目规模来，五十万起步吧。”
评估机构的人态度很随意。
“能不能便宜点？我们预算有限。”
“抱歉，我们这是标准收费，市里大部分项目都是我们做，质量有保障。”
评估机构的人似乎并不担心业务会黄，态度很强硬。
暗访人员又联系了几家不在“指定”名单中的省城机构，得到了另一份报价。
同样的项目，非指定机构的报价只有二十到三十万。
“我们的项目在浑江，你们能做吗？”
暗访人员最后才说出了项目地址位于浑江市。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算了，建议你们最好还是用本地的机构，免得耽误事。”
这个回答的话里话外，都透着无奈。
一直守在电话旁全程听完不同对话的穆雪婷，同样也是满脸寒霜，眼神冰冷。
她是常务副市长，环保和安监都是她在分管。
包括指定评估机构的事之前也是经过她同意的。
所以，穆雪婷的火气现在也很大。
姜云山说道。
“现在…请方秘书长把复印件发给各位同志。”
他拍了拍自己带来的一叠材料，这些是那几封信的复印件。
方琳起身，过去拿到材料就开始分发。
顾宏运几人快速浏览起了拿到手的材料。
越看，几人的脸色越凝重。
“没想到，问题居然这么具体…”
顾宏运第一个放下材料，语气沉重的开口。
“尤其是行政审批和中介垄断，这直接影响营商环境，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口碑怕是会受影响。”
章洪波点头。
“村干部的问题，性质可能更严重，已经涉及到基层稳定。”
陶言正说话的语气十分冷峻。
姜云山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表彰大会刚刚才开过没几天…”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决绝。
“但是…荣耀不是遮羞布，更不能成为滋生**和乱象的温床…”
他顿了顿，手指敲了敲桌面。
“这些问题，可能被经济高速发展的光芒所掩盖，现在既然发现了，那就必须要正视…”
“问题越早暴露，解决的成本就越低，拖下去，小问题会拖成大麻烦。”
“我同意书记的看法！”
顾宏运一脸严肃的开口。
“没错…是该整治了！”
章洪波也急忙表态。
“建议组织部和纪委介入。”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正旭也开口了，语气也是异常严肃。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就在年前搞一次暗访…”
姜云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由市委办，市府办，组织部，市纪委抽调同志组成多支暗访组，深入基层好好看一看，到底有对少蛀虫。”
“没问题！”
顾宏运等人纷纷表态支持。
“暗访组不打招呼，不要陪同，要直奔基层，直插一线…”
姜云山强调道。
“市领导随机跟随暗访组一起下去，亲自去看去听…”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我们的目的不是去抓几个人，处分几个干部…”
“是要摸清真实情况，搞清楚这些乱象到底有多严重，根源到底在哪里…”
姜云山看向陶言正。
“言正同志，纪委也要监督一下暗访组的工作方式，既要拿到真实情况，也要注意保护反映问题的群众。”
陶言正重重点头。
“明白，书记。”
“速度要快…”
姜云山最后说。
“一周内，我要看到初步报告。”
暗访小组很快就组建完成，基本上老中青的干部都有。
他们分成了好几个小组，带着微型录音录像设备，伪装成办事群众，企业代表，投资商人等身份，直接融入了浑江市的各个角落。
第一小组，目标是市政务服务中心。
组长是市纪委监察一室主任崔正平，随队领导是顾宏运。
崔正平带着一名年轻干部，扮成想要开办一家小型加工厂的投资人。
两人来到工商登记窗口假装办事，顾宏运站在不远处全程观察。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姑娘，态度还算可以。
“材料齐全的话，五个工作日内办结。”
“能不能快一点？我们急着投产。”崔正平试探着问道。
姑娘摇摇头。
“不行，都是按规定流程走。”
这时，旁边一个窗口，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也正在**业务。
他似乎和里面的工作人员很熟，有说有笑。
很快，他就拿着一叠材料满意地走了。
崔正平注意到，他手里材料的厚度和自己拿着的差不多。
他长期办案，经验很丰富，想了想就走到大厅的角落里。
很快，就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中介”的人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开口了。
“老板，办业务？”
崔正平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
“嗯，办个营业执照，有点急。”
“着急啊？那好办啊。”
中介笑了。
“哪个部门的？我认识人，可以加急，就是…需要点这个。”
他挑了挑眉，搓了搓手指。
“多少钱？”
“看什么业务，普通执照的话三千，保证三天内拿到证。”
“这么贵？不能便宜点？”
崔正平做出一脸肉疼的表情。
“老板，这钱又不是我一个人拿，上面打点，下面跑腿，都不容易的。”
中介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安全吗？”
崔正平装出了犹豫的样子。
“放心！我们是正规咨询公司，有发票的，保证流程合规，就是速度快。”中介拍着胸脯保证道。
崔正平没有当场表态，只说要考虑一下。
他记下了这家“咨询公司”的名字。
浑江市鼎信商务咨询有限公司。
全程目睹这一幕的顾宏运脸色阴沉的直接离开了。
说起来，市政务服务中心虽然是当初姜云山提议设立的，但却是在他手里正式建成投入使用的。
如果政务服务中心破事太多的话，他的脸上也没有光。
第二小组，目标是环境评估和安全评估等评估机构。
他们以企业身份咨询项目评估事宜，随队领导是常务副市长穆雪婷。
暗访组成员拨通了公开招标入围的几家指定机构的电话。
“环评？当然可以做…费用根据项目规模来，五十万起步吧。”
评估机构的人态度很随意。
“能不能便宜点？我们预算有限。”
“抱歉，我们这是标准收费，市里大部分项目都是我们做，质量有保障。”
评估机构的人似乎并不担心业务会黄，态度很强硬。
暗访人员又联系了几家不在“指定”名单中的省城机构，得到了另一份报价。
同样的项目，非指定机构的报价只有二十到三十万。
“我们的项目在浑江，你们能做吗？”
暗访人员最后才说出了项目地址位于浑江市。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算了，建议你们最好还是用本地的机构，免得耽误事。”
这个回答的话里话外，都透着无奈。
一直守在电话旁全程听完不同对话的穆雪婷，同样也是满脸寒霜，眼神冰冷。
她是常务副市长，环保和安监都是她在分管。
包括指定评估机构的事之前也是经过她同意的。
所以，穆雪婷的火气现在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