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许婉先反应过来，目光在他和张潇月之间快速扫过，眉头微蹙。
陈凡几乎是下意识地快步上前："你怎么在医院？是不是生病了？"
他语气急切，目光里满是担忧，仔细打量着许婉的脸色。
许婉见他这副模样，紧绷的肩膀松了几分。
她摇摇头："不是我，是许诺。他跟人闹矛盾，胳膊断了，我来照顾他。"
陈凡这才松了口气，见许婉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张潇月，随即解释："这是张潇月，她……算是我的朋友，今天遇到点事，她还受了些伤，我送她来看看。"
许婉的目光越过陈凡，落在女孩身上。
张潇月下意识的低了低头，凌乱的发丝垂在脸侧，遮住了半边淤青。
但许婉还是看清了那些伤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许婉瞬间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连忙跟陈凡道：“快去医生那看看吧，她……伤的挺严重的……”
许婉不清楚张潇月经历了什么，但是看到对方那一身的伤，也知道对方肯定是遇到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许婉没有探究他人隐私的爱好，纯粹是单纯的心疼一个受伤的姑娘。
她的话音未落，陈凡已经很自然地接过话："我刚要带她去外科，伤口需要处理。"
"去吧，别耽误了。"许婉轻声说，眼神柔和，"我这边还要照顾许诺，等会儿再联系。"
陈凡点点头，却又不放心地追问："许诺在哪间病房？我晚点过去看看。"
"302。"许婉报出房号，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道，"放心，他没事的。"
张潇月全程安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她注意到陈凡对许婉说话时，声音会下意识放轻，眼神也比平时温柔许多。
而许婉看陈凡时，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笑意和默契，根本骗不了人。
一瞬间，张潇月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她早该想到的，陈凡这样的男生，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想到之前每次陈凡对自己善意的照顾，她竟然自作多情地产生了期待……
真是可笑。
"走吧。"陈凡转头对张潇月开口，没注意到张潇月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
外科医生办公室里。
医生仔细检查着张潇月的伤势。
陈凡站在一旁，看着那些青紫的伤痕，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伤至少要两周才能好。"医生边开药边说，"记得按时换药，不能碰水。"
张潇月点点头，却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直到走出诊室，她才突然开口："陈凡，谢谢你帮我。不过……不用麻烦你送我回去了，我自己能行。"
陈凡看出来张潇月的心情不好，只以为对方是因为家里的事情。
不过刚刚医生已经说了，张潇月身上的伤，都是一些皮外伤，只要好好修养，就没什么事儿。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陈凡心里惦记许婉和许诺，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不想送张潇月。
张潇月本身就是个聪明人，知道陈凡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微微一笑，露出个体面的笑意。
“没事，况且我也没打算回家。我一会儿就去学校申请住校，况且我也要卖个惨，让学校里的老师同学知道张如珠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潇月从来就不是个软弱的性子。
让她吃亏受罪，她总是要讨回来。
陈凡见张潇月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想了想，递给张潇月两张大团结：“这钱你拿着。”
“陈凡，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欠你医药费呢，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张潇月退后半步，一副不想接受的模样。
陈凡叹了口气：“你别想太多，还钱的事儿不着急，我从张教授那里得知你们实验室的研究方向，有机会说不定还要麻烦你。”
张潇月一听这话，脸色微变。
怪不得陈凡会帮自己，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张潇月接过钱，勉强挤出笑意：“谢谢你，这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陈凡点点头，没拒绝。
他觉得像张潇月这种自尊心强的女孩子，若是说不用还这种话，就是在羞辱对方。
目送张潇月离开医院，陈凡转身去了302。
刚靠近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
"我家儿子现在还在急诊躺着呢！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你们家孩子下手也太狠了！"一个烫着卷发、穿着花衬衫的中年妇女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许婉脸上，"你们家这么有钱，赔点医药费怎么了？"
许婉站在病床前，将许诺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对方："阿姨，是您儿子先带人围堵我弟弟的。他胳膊都骨折了，您怎么不说？"
那妇女眼睛一瞪，嗓音尖锐："胡说！我家孩子最乖了，怎么可能打人？"
她说着，用力拍了下病床边的柜子，"你们家不是开大公司的吗？这点钱都舍不得出？欺负人是吧？"
她身后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皱巴巴的工人装，附和道："就是，有钱人欺负我们普通老百姓是吧？"
病床上的许诺气得脸色发白，正要说话，却被许婉按住肩膀。
她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行啊，既然您说要赔偿，那咱们现在就报警，验伤、找人证，该是谁的责任，法律说了算。"
妇女一听要报警，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挤出一个假笑："哎呀，小姑娘，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是孩子受了伤，当家长的着急嘛……"
妇女的脸像变戏法似的，突然堆满了愁苦的皱纹。
她拽了拽丈夫的袖子，声音一下子软了八度："大妹子，我和我家这口子就是个普通工人，现在钢铁厂效益不好，一个月才发四十块钱..."
她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缴费单，手指在"合计金额"那栏用力戳了戳："你看，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光检查费就要五十块，我们实在是..."
许婉的目光在那张单子上扫过，嘴角的弧度纹丝未动。
妇女偷瞄着她的表情，见没反应，又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家小子从小身子骨就弱，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陈凡几乎是下意识地快步上前："你怎么在医院？是不是生病了？"
他语气急切，目光里满是担忧，仔细打量着许婉的脸色。
许婉见他这副模样，紧绷的肩膀松了几分。
她摇摇头："不是我，是许诺。他跟人闹矛盾，胳膊断了，我来照顾他。"
陈凡这才松了口气，见许婉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张潇月，随即解释："这是张潇月，她……算是我的朋友，今天遇到点事，她还受了些伤，我送她来看看。"
许婉的目光越过陈凡，落在女孩身上。
张潇月下意识的低了低头，凌乱的发丝垂在脸侧，遮住了半边淤青。
但许婉还是看清了那些伤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许婉瞬间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连忙跟陈凡道：“快去医生那看看吧，她……伤的挺严重的……”
许婉不清楚张潇月经历了什么，但是看到对方那一身的伤，也知道对方肯定是遇到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许婉没有探究他人隐私的爱好，纯粹是单纯的心疼一个受伤的姑娘。
她的话音未落，陈凡已经很自然地接过话："我刚要带她去外科，伤口需要处理。"
"去吧，别耽误了。"许婉轻声说，眼神柔和，"我这边还要照顾许诺，等会儿再联系。"
陈凡点点头，却又不放心地追问："许诺在哪间病房？我晚点过去看看。"
"302。"许婉报出房号，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道，"放心，他没事的。"
张潇月全程安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她注意到陈凡对许婉说话时，声音会下意识放轻，眼神也比平时温柔许多。
而许婉看陈凡时，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笑意和默契，根本骗不了人。
一瞬间，张潇月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她早该想到的，陈凡这样的男生，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想到之前每次陈凡对自己善意的照顾，她竟然自作多情地产生了期待……
真是可笑。
"走吧。"陈凡转头对张潇月开口，没注意到张潇月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
外科医生办公室里。
医生仔细检查着张潇月的伤势。
陈凡站在一旁，看着那些青紫的伤痕，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伤至少要两周才能好。"医生边开药边说，"记得按时换药，不能碰水。"
张潇月点点头，却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直到走出诊室，她才突然开口："陈凡，谢谢你帮我。不过……不用麻烦你送我回去了，我自己能行。"
陈凡看出来张潇月的心情不好，只以为对方是因为家里的事情。
不过刚刚医生已经说了，张潇月身上的伤，都是一些皮外伤，只要好好修养，就没什么事儿。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陈凡心里惦记许婉和许诺，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不想送张潇月。
张潇月本身就是个聪明人，知道陈凡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微微一笑，露出个体面的笑意。
“没事，况且我也没打算回家。我一会儿就去学校申请住校，况且我也要卖个惨，让学校里的老师同学知道张如珠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潇月从来就不是个软弱的性子。
让她吃亏受罪，她总是要讨回来。
陈凡见张潇月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想了想，递给张潇月两张大团结：“这钱你拿着。”
“陈凡，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欠你医药费呢，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张潇月退后半步，一副不想接受的模样。
陈凡叹了口气：“你别想太多，还钱的事儿不着急，我从张教授那里得知你们实验室的研究方向，有机会说不定还要麻烦你。”
张潇月一听这话，脸色微变。
怪不得陈凡会帮自己，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张潇月接过钱，勉强挤出笑意：“谢谢你，这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陈凡点点头，没拒绝。
他觉得像张潇月这种自尊心强的女孩子，若是说不用还这种话，就是在羞辱对方。
目送张潇月离开医院，陈凡转身去了302。
刚靠近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
"我家儿子现在还在急诊躺着呢！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你们家孩子下手也太狠了！"一个烫着卷发、穿着花衬衫的中年妇女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许婉脸上，"你们家这么有钱，赔点医药费怎么了？"
许婉站在病床前，将许诺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对方："阿姨，是您儿子先带人围堵我弟弟的。他胳膊都骨折了，您怎么不说？"
那妇女眼睛一瞪，嗓音尖锐："胡说！我家孩子最乖了，怎么可能打人？"
她说着，用力拍了下病床边的柜子，"你们家不是开大公司的吗？这点钱都舍不得出？欺负人是吧？"
她身后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皱巴巴的工人装，附和道："就是，有钱人欺负我们普通老百姓是吧？"
病床上的许诺气得脸色发白，正要说话，却被许婉按住肩膀。
她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行啊，既然您说要赔偿，那咱们现在就报警，验伤、找人证，该是谁的责任，法律说了算。"
妇女一听要报警，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挤出一个假笑："哎呀，小姑娘，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是孩子受了伤，当家长的着急嘛……"
妇女的脸像变戏法似的，突然堆满了愁苦的皱纹。
她拽了拽丈夫的袖子，声音一下子软了八度："大妹子，我和我家这口子就是个普通工人，现在钢铁厂效益不好，一个月才发四十块钱..."
她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缴费单，手指在"合计金额"那栏用力戳了戳："你看，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光检查费就要五十块，我们实在是..."
许婉的目光在那张单子上扫过，嘴角的弧度纹丝未动。
妇女偷瞄着她的表情，见没反应，又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家小子从小身子骨就弱，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