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第一卷 第318章 半醒半醉日复日

小说: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作者:福七多 更新时间:2025-11-27 15:31:26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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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淋漓,哗啦啦地下得人几乎要睁不开眼。

  两人额头相抵,拥抱在雾蒙蒙的风雨之中。

  明明雨声嘈杂不堪,却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心跳和喃喃细语。

  水珠顺着面颊流淌不停,于气息纠缠间顺缝而入,混在唇齿间有种别样的清甜。

  本该是心知肚明的事,白隐却故意问道:“借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羞煞人也。

  江箐瑶报复性地咬了下他,喏声回道:“补阳气。”

  “怎么个补法?”

  说话间,白隐将人捞腿抱起,转身朝自家院子走去。

  江箐瑶把脸埋在他肩头,明知对方故意调戏,却仍然配合。

  “你们男狐狸精怎么采阴补阳的,我就怎么个补法。”

  白隐一声轻笑,把人箍得更紧了些。

  “人借了,可是还不了的。”

  两个人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身雨水滴淌,在他们走过的廊道里留下一串串水痕和脚印。

  水痕和脚印一路延伸,弯弯绕绕,直至那扇屋门前。

  屋门紧闭,藏住了里面的春色,却掩不住那引人遐想的声响,还有那一声声私语。

  湿哒哒的衣衫散落在各处,大小不同的水脚印凌**错,出现屋内的许多角落。

  茶桌前,梁柱旁,最后是床前。

  江箐瑶都被雨水淋透了,水珠在娇嫩白皙的皮肤上流淌,衬得她好像刚出水的芙蓉。

  白隐想替她吻去身上的雨水,却总有吻不净的地方。

  都说女子是水做的,白隐觉得这个形容真是再恰当不过。

  一个人先开心了,势必要轮到另一个人了。

  他真是个狰狞又可怕的家伙。

  皓臂遮挡着面颊,江箐瑶羞于让对方看见自己的不争气。

  白隐将她的手拨开,俯身捧着她的脸,细细亲吻。

  过往三年的空虚皆在此时被彼此填满,两人的心也都是满满的。

  白隐蹙眉隐忍,气息微乱地念了一句诗,并慢慢体会着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欢愉。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瑶瑶可知下一句?”

  似曾相识感扑天盖地而来。

  江箐瑶自然而然地对出了下一句。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白隐闷声轻笑,又道:“瑶瑶,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雨下了很久很久,久到江箐瑶在白隐怀里睡下。

  待江箐瑶又从他怀里醒来时,外头天色已晚。

  冲动过后,欲望得到满足,人就又开始后悔。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江箐瑶觉得自己简直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完全忘了妇道和**。

  可长公主都能不守妇道,养那么多面首,她睡睡小白脸怎么了?

  大不了成亲嫁了便是。

  她可是当今皇后娘**妹妹。

  又不是收面首,睡下美男子天经地义。

  转念想起家里的两个孩子,江箐瑶又自责起来。

  翊安还病着呢,她却跑到对门来风流快活,也太没个当**样儿了。

  惦记起家中的孩子,江箐瑶起身要走。

  刚刚醒来的白隐拉住她,睡眼惺忪地挽留。

  “今晚宿在这里可好?”

  江箐瑶摇头。

  “不行,我得回去照顾翊安和翊苒。”

  白隐又道:“我能一起回去吗?”

  江箐瑶仍是摇头。

  “不行,咱俩连亲都没定,你去我家让别人瞧见算什么。”

  白隐求道:“那等翊安和翊苒睡了,你再过来。”

  江箐瑶急着回家,敷衍地点了点头。

  “到时再说。”

  知晓孩子离不开人,白隐便也没强求,只恨自己现在没名分。

  衣裙都湿透了,江箐瑶只能换上白隐递给她的衣服,匆匆跑回了家。

  进了宅院,第一件事便是冲进自己的房间里,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王嬷嬷听到动静,抱着江翊苒来她房间。

  “娘子这谢礼怎么送了这么久?”

  江箐瑶红着脸,低着头,开始胡编乱造。

  “那个,那个对面的沈公子病了,因为救翊安着了凉。”

  “我看他家小厮做事毛手毛脚的,连熬个汤药都不会,心里想那沈公子毕竟是咱们的恩人,就留下帮忙照顾了一下午。”

  王嬷嬷不疑有他。

  “沈公子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这报恩啊,比起礼物,反倒是在人生病时帮忙照顾才更显心意。”

  可目光落到江箐瑶的衣裙上,王嬷嬷又疑惑道:“可老奴怎记得娘子出门时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啊。”

  美眸一眨,江箐瑶又编了个说辞。

  “熬汤药时弄脏了。”

  夜里,江箐瑶轻轻拍着江翊苒,哼着曲,耐心地哄她睡觉。

  可哼着哼着,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日的事。

  想到那些面红心跳的瞬间,她捂脸傻笑,还羞涩地蹬腿勾脚、皱眉闭眼抿红唇。

  抬头望向窗外,江箐瑶心想,这才一会儿不见,怎么就又想了呢。

  可能是下午跟白隐折腾得太厉害了,又是许久未开过荤,身子一时不适应,江箐瑶回来后便觉得腰酸背痛,身体乏得很。

  没多久,江箐瑶便搂着江翊苒睡着了。

  同样的梦境再次出现。

  将军府的闺房,轻动的帷幔,晃动的床榻,一切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那个逼她念诗且相貌模糊的男子,这次终于有了容貌。

  梦里红浪,江箐瑶于欢愉中醒来。

  她睁眼躺在那里,回味并等待余韵散去。

  江箐瑶想定是自己疯了,白日欢好还不够,竟然又在梦里同沈淮年亲密?

  而她也是在这时想起,沈淮年也跟梦里的那个人一样,唤她“瑶瑶”,还喜欢听她在床上念诗。

  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难道是她提前梦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若沈淮年真的是她命定的姻缘,那他身上的熟悉感似乎也能说得通了。

  江箐瑶弯唇,笑得甜蜜蜜。

  他应该也会对翊安和翊苒好吧?

  江箐瑶没想到,翌日,对门的便寻了媒婆上门提亲。

  虽然她是带孩子二嫁,可聘礼什么的样样都体面,且她也是今日才知道对面的“沈淮年”原来是国子监祭酒。

  想到自己竟然跟儿子的先生......

  江箐瑶又在床上蜷扭成了蚯蚓。

  两人大婚的日子很快就敲定了。

  因为白隐比较急,甚是强势地把婚期定在了三个月后的好日子。

  自此,两人就过起了没事儿串门的日子。

  白天没羞没臊也就够了,夜里两人也不消停。

  不是她去他家,就是他去她屋,继续白天的没羞没臊。

  直到白隐正式去国子监任职祭酒。

  白日里,白隐带着江翊安去国子监,夜里,白隐就拉着江箐瑶背地里“**”。

  三个月一晃便到,江箐瑶再次穿嫁衣,坐上了花轿,嫁给了当朝祭酒。

  两家变一家,江翊安也终于如愿有了个疼他的好爹爹。

  朝夕相处之下,江箐瑶开始留意到之前忽略的细节。

  前夫留给翊安的鲁班锁,“沈淮年”竟然也会做,且做出来的跟翊安丢掉的那个一模一样。

  前夫会木工,“沈淮年”也会,还给她做了比阿姐那把还好的摇椅。

  前夫给翊苒起的名字,“沈淮年”竟也知晓其后的含义。

  江箐瑶还听说前夫那个杀万刀的细作曾是探花,容貌俊美,博学多才,而“沈淮年”无论是才还是貌,也都可以跟探花郎媲美。

  这些都可以算是巧合。

  可前夫留下的字迹为何与“沈淮年”的一模一样?

  怀疑就像种子,落在心里,便开始疯狂滋长,以至于江箐瑶最近常常会做梦。

  梦得多了,一块块记忆碎片便拼凑了起来。

  夏末的一个晌午,江箐瑶从睡梦中醒来。

  她躺在那里吟念着什么,眼角则有泪滑过。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原来,是她的子归回来了。

  日子照常过着,就像她什么都没想起来一样,也好像过往爱恨情仇都全然不在。

  后来有一日,白隐领着江翊安从国子监回到家中,发现花厅的墙上挂着一幅狗爬字。

  上面写着“难得糊涂”。

  他蹙着眉头,一脸嫌弃地问江箐瑶。

  “哪来的字?”

  江箐瑶与他十指紧扣,依偎在他身侧,骄傲道:“我写的,不好看吗?”

  江翊安那差点脱口的嘲讽立刻咽了回去。

  做不到违心恭维,小家伙转身牵着翊苒的手,跑去外面玩秋千了。

  留下的白隐立马换了神情。

  “既是难得糊涂,又何须在意字的好坏。”

  他目光欣赏地看着墙上的字画,语气温和地夸了起来。

  “娘子这字写得极有意境和深意,夫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