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我,我就成天霸占着婉婉,让你气得跳脚。”贺婷婷有恃无恐,伸手单揽着程婉婉的腰身。

  要不是脑袋上有伤,还要靠在对方的怀里撒娇。

  “那是我搂的地方。”贺霆气得像只青蛙,伸手想要扳开妹妹的手。

  程婉婉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

  “婉婉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二百四十个月还能叫小孩子,婉婉,你这偏心的没个边儿了。”贺霆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比子弹打中还要疼。

  他惨白着一张脸。

  看上去还真是可怜。

  “婉婉,我哥他是装的。”贺婷婷当场拆穿了哥哥的伪装,毫不犹豫把他给卖了。

  贺霆冲妹妹翻了个白眼,起身在离开病房前,亲了亲程婉婉的侧脸,“婉婉,我老公给你挣个大功劳去。”

  话音落,他快速就消失在了病房里。

  一分钟后,传来了笑声,期间还夹杂着一句抱怨,“婉婉,我哥太坏了,欺负我不能给你挣功劳。”

  陈婉婉点了点她的眉心,“这个功劳有大半是你和平安铁蛋,他们给我挣的,你哥只是功劳的搬运工而已。”

  原来是要把宝藏的事告诉爸爸。

  “婉婉,能给你多做几个镯子?”

  还惦记做镯子呢。

  小丫头还是个财迷呢。

  “我一只手戴十个,一个月下来不重样,好不好?”程婉婉还把贺婷婷当几岁的小孩子哄。

  贺婷婷不觉得难受,反而很开心。

  婉婉没有因为她恢复智力就不爱她。

  她宣布,婉婉是她此生最爱。

  爸爸哥哥都得排最后。

  团部办公室。

  被女儿排在第二位的贺建国听到了贺霆送来的好消息,神情尤为激动。

  “这事儿他们做的好,没有到处宣扬,你带两个可靠的,去实地考察一下。”

  贺霆接受命令前,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爸,该给婉婉他们弄个功劳,顺便奖励点实在的东西。”

  那是当然的。

  不是每个人都只求名誉。

  因为名誉大部分时候不能填饱肚子。

  但利是可以的。

  更何况这又是个特殊的时代,要给儿媳妇更大的保障。

  谁来了都不能欺负她。

  “只要确定消息是真实的,我会给他们请功,而且还是实实在在的功劳。”

  有了贺建华的这句话,贺霆把提心吊胆的侄子和铁蛋都给带上了。

  说是要带他们两个去山里打猎。

  其实把他们带到了发现宝藏的地方。

  贺霆亲自挖土。

  陈海也跟着。

  媳妇自然不能让出去,但有些功劳还是可以的。

  “还真的是金矿,他们这趟出行很值呀。”陈海又生怕有人跟随在其后,特别小心翼翼,“一会回去让贺叔给咱们找几个真正的勘测员,把这一块的金矿数量勘测出来。”

  国家太需要这种资源了。

  这项重大的发现对谁都是有用的。

  “还是找几个咱们的人,一定要可靠的,功劳不能被他们给占了。”贺霆面色严肃。

  要是都给正义的人,功劳给了就给了。

  反正都是为了国家建设。

  要是落到那些坏心眼的手里,资源可能会变成别国的。

  这行为比叛国更可恨。

  “放心。”陈海郑重点点头。

  这可是婉婉她们差点把命搭上,才发现的。

  怎么能落到别人手中呢?

  贺建国得到了确定消息,把带来的手下都派出去。

  又征走了差不多二百号人。

  直接进驻山里。

  开辟营地,修建保护圈。

  虽然行动很隐秘,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林间躁动的动物,都传递着某种信息。

  许久没有动静的宋甜甜终于冒出头了,她趴在傅庭生怀里,说出心中疑问,“庭生,后山肯定有什么大动静,你要不去找人问问?”

  傅庭生也是农场的领导。

  凭什么有重大秘密不能让他知道。

  傅庭生没有感到被排外。

  因为他就是临时被调过来,在农场镀一层金,又会回到京都去任职。

  有些事不能过多参与。

  “甜甜,这次行动是贺建国牵头的,他是羊城**的大领导,我贸然插手那就是窥探机密,搞不好会被抓起来的。”

  宋甜甜不从事这个行业,自然不懂这些规矩。

  傅庭生没有瞧不起,反而耐心解释。

  “但你是农场一把手呀,为啥不被通知呢?”宋甜甜内心很焦躁,这种情感不受她控制。

  心里没个消失的声音又出现了。

  说这次的行动,她必须探查清楚。

  因为这东西该是她发现的,她也该授意。

  “我看就是贺霆故意借助程婉婉她们受伤,把亲爸弄过来,打压,糊弄你。”

  枕边风的威力很大。

  原本不在乎的傅庭生,不由被调动情绪。

  也认真思考起来。

  按理来说,他和贺霆没纠葛。

  贺霆没必要整这么一出。

  难道是因为甜甜?

  “我去农场转转,你好好休息。”傅庭生再也睡不着了。

  他的打探点消息。

  当然,他也是有分寸的,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干破坏团结的事。

  宋甜甜终于满意了。

  亲自起身给傅庭生穿戴好衣服,又像个送丈夫出门的温柔妻子一样。

  把人送走。

  很快,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也快速穿上了行动方便的衣服。

  身手灵敏地从窗户跳下去,连半点动静都没发出。

  下一秒,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而与此同时,许久没有动静的崔俊海也行动了。

  因为那个人又出现了。

  黑夜里。

  床边忽然站着一个身影,附身拍了拍憔悴不堪的崔俊海,“醒醒,该行动了。”

  最近这段日子,崔俊海的日子格外不好过。

  白天要干重活。

  晚上回来还得自己做饭,饭后又得写检查。

  一个被保护很好的男人,冷不丁干这么多的活。

  没累死都是老天不长眼。

  昏昏沉沉中,突然被拍了肩膀,差点被吓死。

  倏然睁眼,就看见床头有个人影。

  说胖不胖,说瘦不瘦的。

  个头不是很高。

  可他往那里一站,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你怎么来了?”崔俊海从惊吓中回神,又陷入更大的惊吓中。

  要是被人发现,他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睡得这么踏实,崔俊海,你是不是没把我的话放心上?”男人没有厉声呵斥,也没有拿武器威胁。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崔俊海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本能解释,“我没有,只是我现在被换了位置,压根接触不到那些资料。”

  “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呀。”

  男人在黑夜中掀唇冷笑,“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玛德。

  谁不想活。

  要不然,他能委身一个女人五年。

  还生了一个逆子出来。

  可到头来,他就像个大**。

  被人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