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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找不到时南汐了……

  听到时南汐的话,陆司尘急促的呼吸,反倒平稳了下来。

  好似终于有人给他这些反常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原因。

  “陆司尘,你真的是个很没品又恶心的男人,如果有可能,我也会让你尝尝被人骗,被人威胁的滋味。”

  时南汐说完就走,她真的是非常讨厌这个地方,呼吸都不顺畅了。

  直到时南汐走远,怔在那里的陆司尘才出了声,“南汐……”

  可等他回过神来,再抬头,眼前哪里还有时南汐。

  时南汐本想在离开应家前和牧韧见一面的,或是请他吃顿饭,但一想可能会给他添麻烦,便没有找他。

  而牧韧知道乐知的身世,他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她回到陆司尘的院子,换了一身衣服,换鞋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脚踝那里,已经磨破皮,出了血,脚底也起了泡。

  她这么怕疼的人,都没有感觉到痛,也是神奇。

  她拿上了自己的手机和证件,别的东西都没带,所以出门时,看她眼神都带着嫌恶之色的佣人,也没拦着她。

  这样的眼神时南汐根本不在意,随他们怎么传怎么看,反正都不是真的。

  ——

  应淮章回到家中,乐知就冲他跑了过来,还很贴心的给他拿了拖鞋。

  如果让时南汐看到这一幕,那么她欣慰乐知有了进步时,大概心也要碎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乐知不但会看应淮章的脸色,还会去讨好他,这是很不可思议的。

  应淮章在乐知的头上摸了摸,“起来,以后不要做这个。”

  这样的命令,乐知是不懂的,因为他觉得拿拖鞋就能换来摸头,是他做对了做好了。

  以后想要被摸头,就还要这么做。

  乐知冲应淮章笑了笑,那笑似星辰闪烁,似海中微微翻卷起来的波浪,让人心情愉悦。

  杜姨看到应淮章回来,赶紧上前,“先生,你没回来吃晚饭,乐知也没吃,有点闹脾气,医生对他进行疏导也没什么效果。”

  从把乐知接过来,家里就配了心理医生,也都是顶尖专业的,但是他们的治疗疏导,乐知是一点都不配合。

  “先生快哄哄他吃点饭吧!”杜姨心疼的不行,这不吃饭是要饿坏了的。

  “别管他,饿了他就吃了。”

  应淮章可不会哄,不吃就饿着,不会惯他毛病。

  杜姨叹口气,也不敢再说什么。

  从应淮章回来,乐知就一直像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跟的应淮章都烦了,叫了一声,“年糕,带他走。”

  年糕很听话的过来咬着乐知的衣角,把它往沙发那里带,要和他一起看动画片。

  动画片不但小孩子喜欢看,狗也很喜欢看。

  公司里棘手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可他今天的心情却一直都是烦躁的。

  耳边总是回荡着他没让时南汐上车时,她说的那句,“抱歉,应总……”

  就在应淮章要去书房时,李忱跑了进来,而他身后跟着的还有陆司尘和牧韧。

  李忱是在门口碰到陆司尘和牧韧的,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都是为了同一个人来的。

  看到几人进来,应淮章的眉梢便微微挑动了一下,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小舅舅,时南汐呢?”

  “小叔,她人呢?”

  牧韧和陆司尘是同时开口的,两人的语气都是一样的焦灼心急。

  应淮章没理会他们两个,而是看向了李忱。

  “我看了监控,时小姐是十一点十三分从大门出去的。”

  “她没有叫车,而是先坐了公交车,而后又坐了地铁,因为地铁线路多,客流量大,现在还没查到她最后出现的位置。”

  “目前,时小姐的手机是关机状态,她租的房子也派人去看过了,没有人。”

  李忱做事向来都很周全,在得知时南汐离开后,他便立马安排人去查她的行踪。

  如果等到应总问他时,他再去查,那他这工作也就别想要了。

  可以说时南汐离开的毫无征兆,也让应淮章很是意外。

  他看向抱着年糕,正在看动画片的乐知,她这是连儿子都不要了?

  他隐约的记起,在床上他说要是她不听话,就不让她再见乐知时,她好像就回了一句,那就不见了。

  看来她是早就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他说要让她整容,还是让她去做备孕检查,还是牧韧说要带她走,她就真的以为能离开了?

  想到这个,应淮章看向了牧韧。

  牧韧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怀疑,他是想把时南汐带走,也确实是在做安排,但这一切都还没付诸行动。

  时南汐独自离开,就是不想连累他,可她一个人,又没什么钱,她能去哪里?

  她就这样离开,是真的不要乐知了吗?

  牧韧的神情都是无力的,“小舅舅,我真的没有安排她离开。”

  他的颧骨上也带着伤,那是和陆司尘打架时留下的,他和陆司尘身上的伤也都不少。

  “她今天来过?”应淮章又去问杜姨。

  “来,来过的,就是看了看乐知就走了。”

  知道时南汐离开后,杜姨才恍然的意识到,为什么她要和自己说那么多照顾乐知的日常注意事项。

  她真是糊涂,怎么就没发现她的不对。

  一个母亲不要自己的孩子了,那多半是要……

  一想到某种可能,杜姨慌了,“先生,南汐不会是想不开,要寻短见吧?”

  一听这话,陆司尘就阴狠的看向他小叔,“你又逼她做什么了?”

  这次他连小叔都没有叫,那语气甚是不恭敬。

  牧韧也去看他小舅舅,时南汐被他留在酒店一天一夜,回来后就离开了,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应淮章还是没有搭理他们两个,又问李忱,“她最后见的人是谁?”

  李忱看了一眼陆司尘,“应该是陆少了,就在咱们院外。”

  听到是自己,陆司尘的身子打了一个晃,他想到了自己骂时南汐的话。

  他骂的那么狠那么脏,她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一看陆司尘这个神色,牧韧就抓住了他的衣领,“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