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 第280章 惋惜

小说:婚色 作者:二喜 更新时间:2025-07-15 21:58:46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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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冽嗓音低沉沙哑。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严肃年迈,“我在牧津这里。”

  秦冽皱眉,“您怎么突然来了泗城?”

  对方没回答秦冽的问题,而是说,“我不方便露面,你过来一趟吧。”

  秦冽迟疑几秒,承应,“嗯。”

  跟对方挂断电话,秦冽长吁了一口气,开车前往牧津那里。

  他刚把车驶入牧津住的别墅,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牧津。

  两人对视,相互交换眼神。

  秦冽推门下车,牧津几步上前,递给他一根烟道,“老师知道了秦叔的事。”

  秦冽接过香烟低头点燃,“嗯。”

  他已经猜到了。

  不然老师不可能跋山涉水这么远跑来。

  牧津又道,“老师觉得对不住你。”

  秦冽喉结滚动,没吭声。

  牧津手里也夹着一根香烟,弹弹烟灰说,“你现在状态怎么样?如果特别差的话,不妨趁着这个机会跟老师说……”

  牧津话说至一半,被秦冽出声打断,“不用。”

  牧津,“你确定?”

  秦冽,“不把伤害我爸的人绳之以法,我后半生都不会不安。”

  牧津,“……”

  秦冽说的话,牧津能懂。

  秦康安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与其用非常手段报仇,不如走正规流程,把对方绳之以法。

  结果都一样,但意义大不同。

  秦冽话落,把手指间的烟猛抽几口,掐灭烟蒂迈步进门。

  年迈的老者六十出头,坐在沙发上,明明神情平静,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老师。”

  秦冽沉声开口。

  老者闻声看向秦冽,“坐。”

  秦冽,“是,老师。”

  看着秦冽落坐,老者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忍,随后伸手去拎旁边的茶壶。

  见状,秦冽忙不迭起身,接过老者手里的茶壶。

  老者,“我来。”

  秦冽,“您这是在折我寿。”

  两人说话,一来一往。

  秦冽给老者茶杯里添完茶,双手捧着递上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重新落坐。

  老者看着他,并未喝茶,满是愧疚说,“康安的事,我确实没想到,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

  秦冽不是糊涂人,知道这事怪不到老者身上。

  秦冽,“跟您无关。”

  老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秦冽低头喝茶,“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看着秦冽低垂眼眸的脸,老者道,“你妈那边……”

  秦冽抬头如实说,“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老者,“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他。”

  秦冽哑声说,“暂时别,她现在受不了刺激。”

  老者眼底愧疚加深,“现在谁陪着你妈妈?”

  秦冽道,“我……前妻。”

  老者闻言,稍作迟疑,随后道,“许烟是吧?那个姑娘,我知道。”

  当初秦冽跟许烟结婚的时候,是经过一系列程序的。

  只是许烟不知情。

  那会儿老者还曾问过秦冽,怎么突然要结婚了。

  秦冽的回答他至今还记得。

  秦冽说,“对方是很合适的人。”

  很合适的人。

  有人结婚因为爱情,有人结婚因为金钱,有人结婚因为权势。

  ‘合适’这个词,倒是罕见。

  尤其是对于秦冽这样的人说合适。

  他什么都不缺。

  这样的人认为合适的人,该是什么样的人。

  老者也曾一度以为秦冽是喜欢许烟的。

  直到两人离婚。

  他那会儿摇着头诧异,感慨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世界看不明白。

  老者说完,秦冽接话,“对,是许烟。”

  老者看着秦冽,眼底有好奇,“你跟人家姑娘不是离婚了吗?你们俩……”

  秦冽道,“她现在是我**干女儿。”

  听到秦冽的话,老者一副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

  见老者误会,秦冽也没解释,低头喝茶。

  老者今天除了看看秦冽的状况,还有一点,就是带着任务来的。

  一杯茶喝过半,老者神情严肃说,“阿冽,霍镇洲那边跟你有联系吗?”

  秦冽放下茶杯,“没有。”

  老者道,“你最近要提防着他有所动作。”

  秦冽承应,“是。”

  老者说,“这次你爸的事跟他没关系,但是跟霍家有关,想来,这是那位在给他釜底抽薪,担心他两边倒。”

  秦冽面色沉沉,“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

  老者,“霍镇洲那边是回不了头了,你也不用心慈手软,但是切记,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沉得住气。”

  秦冽,“我明白。”

  老者说完,长叹口气,“逝者如斯,生者已矣。”

  秦冽,“老师,您放心,我没事。”

  老者,“这件事过去之后,你是准备回去还是……”

  秦冽沉声说,“不了,这件事过去之后,我想彻底回到泗城,到时候子承父业,顺便照顾家里人。”

  听到秦冽这么说,老者没第一时间发表意见,而是语重心长道,“你现在情绪状态都不太好,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等你平静一段时间再说。”

  说罢,老者顿了顿,又说,“这件事如果办妥,是大功。”

  秦冽神色如常,“老师,于我而言,功名利禄没那么重要。”

  老者闻言,没再说话。

  两个小时后,秦冽开车从牧家离开。

  牧津送他出门,临上车前道,“有事随时联系。”

  秦冽点点头,一脚油门。

  折身回到家里的牧津给老者添茶水。

  老者一脸惋惜说,“阿冽和你,还有镇洲,是我最满意的学生,如今,镇洲被权势蒙蔽双眼,你又无心从政,阿冽又……”

  老者说着说着,牧津出声打断他的话,轻笑说,“老师,不管身在哪个领域,奉公守法,在这个领域发光发热,就是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人,就没辜负您老的栽培,不是 吗?”

  牧津话毕,老者忽地一笑,“你们俩个,我自然是放心。”

  ……

  另一边,秦冽从牧津那里出来后,开始去了存放秦康安尸体的殡仪馆。

  不在市中心,但也不算远。

  秦冽开车抵达后,人站在车下抽了根烟才进门。

  他前脚踏入殡仪馆,后脚一个工作人员上前招待他。

  秦冽,“我是秦康安的儿子,我想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