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 前世(36)

小说: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 作者:酒心小面包 更新时间:2025-07-16 17:58:17 源网站:2k小说网
  早饭是清淡的粥,谢宴州搅拌一会,确定没有那么烫才给沈榆。

  沈榆接过去吃了几口,空荡荡的胃稍微暖和了些。

  他饿得厉害,一口气吃了大半,余光瞥见沙发上没人。

  谢宴州呢?

  沈榆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谢宴州站在不远处,一手拿着新衬衫,一手拿着蒸汽熨烫机,仔细地熨烫着衬衫。

  晨光下,青年表情专注,开会都没见他露出过这么认真的表情。

  沈榆弯了弯眼睛。

  衬衫熨烫好,谢宴州举起来检查了一下,拿着走过来。

  发现沈榆在笑,他挑眉:“笑什么?”

  沈榆没忍住说:“谢宴州,你好贤惠。”

  听到这话,谢宴州倒是没生气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屈指,轻轻弹了一下沈榆脸颊:“别乱说。”

  他把衬衫递给沈榆:“自己会穿吗?”

  “我又不是**。”沈榆皱眉,“不就是穿个衣服——”

  话说到这里,忽然猛地顿住。

  这句话,好像有那么点、耳熟?

  昨晚是不是有过类似的对话?

  ……有吗?

  沈榆抬眼,但谢宴州没有和他对视,而是把同样熨烫好的西装裤放在沈榆身旁,端着早餐粥慢悠悠出了卧室:“好了叫我。”

  穿衣服的时候,沈榆脑子里还在回想和谢宴州的相处。

  成为“朋友”这两年左右,谢宴州对自己很照顾,很关心。

  比起谢宴州其他的朋友(比如薛远庭),自己受到的关心可以说是最特殊的。

  但这种关心在任何人看来,仍然算不上“恋人”,说是朋友也会得到很多赞同。

  沈榆微微皱眉,苦恼地咬着下唇瓣。

  外面传来谢宴州的声音:“快八点了。”

  要迟到了。

  沈榆连忙收起有关情爱的心思,提高声音:“好,马上。”

  他匆匆穿好衣服,扶着床头缓慢地站起身,然后喊了声谢宴州的名字。

  谢宴州进来的时候已经穿好衣服了。

  衬衫衣扣一丝不苟地扣紧。

  颈部被遮住了一半。

  冷白皮肤上的红色痕迹,若隐若现,更给人暧昧的遐想。

  沈榆移不开视线,盯着看,有点尴尬:“……不会是我咬的吧?”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谢宴州直勾勾盯着对方,又在他露出震惊表情的时候挑了挑眉。

  完全忘记了的罪魁祸首沈榆摸摸鼻尖:“那……你就这么……去上班?”

  “那怎么办?”谢宴州走近,眉心拧起,很是苦恼的样子,“沈先生有更好的赔偿方案吗?”

  他缓步靠近。

  明明没有露出任何压迫性的气势,沈榆却节节败退,腿软腰软,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没有完全恢复的腿踉跄着倒退,被对方单手扶着,大掌稳稳握住腰。

  沈榆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味。

  他换香水了。

  木质香混合着胭脂味,像一场酣畅床事后,再度醒来相拥。

  谢宴州今天用的是……事后清晨。

  沈榆的耳根迅速烧了起来。

  怕被看见自己的表情,他抬手挡了一下脸:“我的轮椅呢?”

  “在门口。”谢宴州说,“我去拿。”

  他扶着沈榆坐在床沿,转身要走。

  沈榆想也没想,伸手抓住对方的衬衫。

  谢宴州身形顿住,缓缓回身。

  沈榆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谢宴州在看他。

  那种目光让他抬不起头,只觉得被火点燃了,在不断地灼烧,口鼻之中充斥着焦灼辛辣的味道。

  沈榆分辨不出来谢宴州对自己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谨慎一点的。

  可是他想靠近他,越近越好。

  深吸一口气,沈榆说:“我想……练习走路,走过去,你陪我。”

  这个借口好像有点拙劣。

  沈榆抿了抿唇,抬起眼睛看对方:“好不好?”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谢宴州的呼吸就停滞住了。

  谢宴州想,沈榆一定不知道自己这时候的表情多么无辜又勾人。

  哪怕现在沈榆要他签什么卖身契,他也能龙飞凤舞把自己的名字写下。

  谢宴州扶着沈榆的手,让他站稳:“好,走吧。”

  虽然康复也快两年了,但沈榆还是不太能自主行走。

  说是走,却几乎上半身都被谢宴州搂着,抱小孩一样,全身的力量都依赖着他。

  走了几步沈榆就不想走了。

  在医护人员面前倒还好,在谢宴州面前这样……像个赖皮又狼狈的小孩。

  沈榆用第三视角设想了一下,丢人得不行。

  谁都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露出不太好的一面吧。

  沈榆抓着对方的手臂,低声说:“累了。”

  他顿了顿,又小声提议,“你抱我行吗……”

  沈榆很小声地说,像是怕被拒绝,他掀起眼皮飞快扫了眼谢宴州,又快速低下头。

  然后加重语气:“我腿疼,不想走了。”

  沈榆听见谢宴州进行了一个很长的深呼吸,语气平静地说:“好。”

  沈榆:?

  没力气了,在蓄力?

  他好像也没长胖吧……?

  正疑惑着,身体忽然腾空,被结结实实地抱了起来。

  谢宴州步子很稳,双臂极其有力量感和安全感。

  被放下来的时候,沈榆还有点遗憾。

  四百平方的总统套房,还是太小了,连十分钟都没抱到,就又分开了。

  离开总统套间,两人在电梯前等着。

  透过电梯门的倒影,沈榆看到两个衣冠楚楚的商务人士。

  昨晚的暧昧混乱好像只是酒后的一个幻想,关上门之后,幻想清空,什么都没留下。

  视线里,谢宴州的手指忽然很轻地**了一下喉结。

  沈榆下意识看过去。

  “有点痒。”谢宴州语气寻常,“没有让你对此负责的意思。”

  沈榆:“……”

  那你别说出来啊。

  沈榆抬手招了招,谢宴州很顺从地低下头。

  沈榆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喉结,指腹沿着快要消失的牙印转了一圈。

  轻柔的触感让对方身形僵硬。

  本该平静的喉结上下滚动,极具冲击力。

  薄唇不自觉张开一条缝隙,溢出很轻的声音。

  沈榆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手。

  另一只手捏着触碰过的指尖,沈榆故作淡定:“伤的、伤、伤的也不是很重。”

  靠,别结巴啊!

  沈榆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几遍。

  谢宴州盯着他,微微眯眼。

  眸中强烈的侵略意味浓重得让人呼吸困难。

  沈榆有种被钉穿了的错觉。

  但只有几秒,谢宴州就像没事人一样起身,笑了笑:“电梯到了。”

  *

  去公司的路上,两人约好一般,都没开口说话。

  电台里的女中音,缓慢地唱着关于即将到来的夏天的歌。

  沈榆在手机上回了几条消息,视线又忍不住游离,落在谢宴州身上。

  以前怎么没发现,谢宴州长得这么好看。

  不,也不是没发现。

  是刻意忽视了这一点。

  怕被发现,沈榆看一会就收回目光,低头假装看手机,过一会再抬头看一会,如此反复……

  沈榆自以为水平高超。

  完全没发现,被他**着的某人,总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微微翘起唇角。

  车停在公司楼下,沈榆看了眼腕表,差几分钟就九点。

  他下了车,朝谢宴州摆摆手赶紧上楼。

  谢宴州在原地,目送沈榆的身影消失,才开着车,慢悠悠地往回开。

  路上,谢宴州接到林珍的电话。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上班?”林珍问。

  谢宴州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喉结。

  上半身后仰,青年低低笑了声,上扬的音调里,**化不开的浓郁笑意——

  “在被鱼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