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刘建国准备了四个下酒菜。
茅台也打开了。
牛春红每个菜都弄走一些，带着馒头去刘芝华房间吃了。
倒不是因为刘建国家里有女人不能上桌的规矩。
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男人要和一大爷他们谈事儿。
等她走后，二大爷拽着一大爷来了。
只是一大爷依旧冷着脸，显然是对刘建国很不满。
他是这个院子的老人，在这住的时间最长，对这里也最有感情。
所以刘建国这段时间闹得7号院臭名远扬，让他这个做一大爷的，脸上无光！
本来他就憋着火呢，毕竟张民富那事儿不能赖刘建国。
但今天这事儿，把他彻底惹毛了。
要不是刘建国人品挺好，也没少帮他家忙，他早就把刘建国撵出7号院了！
刘建国见一大爷表情不对，立刻满脸抱歉的给倒上酒，又给二大爷倒满，然后给自己满上：“秦叔，今天这事儿说破大天也是我家的不对，给您老添了麻烦，我自罚三杯赔罪。”
说罢，他连喝三盅白酒。
不过刘建国这些年也不怎么喝酒，此时又这么猛的连干三杯，以至于胃里火辣辣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见他态度如此诚恳，一大爷脸色缓和了很多：“建国，你是这个院子里我最看好的，可惜就是不会管儿子，不会管媳妇，才闹了这么多事儿！”
二大爷见两人关系缓和，这才故作心疼的插嘴：“秦哥你别说了，再说这臭小子又要连干三杯，这可是茅台，一会儿都被他一个人喝完了！”
一大爷这才注意到桌上是什么酒。
虽然他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但工资没有想象中那么高，所以平时也很少和茅台。
此时见到刘建国真连喝三杯，也有些心疼，吹胡子瞪眼呵斥道：“你小子故意气我呢？”
“不敢，不敢。”刘建国脸上堆笑，知道这是给自己台阶呢。
到此时，三人之间算是彻底没嫌隙了。
刘建国也没有一上来就说正事儿，只是让两个大爷先喝酒吃菜。
二大爷也不着急，跟两人有说有笑的。
等酒过三巡，桌上的菜也吃个差不多了。
一大爷看着时间点，说是要去睡觉了。
刘建国这才开口挽留，说起正事儿：“两位大爷，我得求二位帮个忙。”
二大爷早就知道，所以不着急，安静等待。
一大爷好奇道：“你小子那么能赚钱，还有什么需要我俩帮忙的？”
刘建国干脆把刘宝山偷东西的事情说出来。
饶有早有心里准备，二大爷依旧是长叹一声，生气院里有这么个牲口，也同情刘建国这两个儿子都是个混账。
一大爷却不敢置信道：“建国，这可开不得玩笑，宝山那小子虽然是个混不吝，但怎么敢偷自己家那么贵的东西？再说他偷去干啥啊？”
刘建国沉声道：“咱们喝酒之前，我出去了一趟，就是去废品站找破烂张，他说刘宝山确实去他家卖了好几样东西。”
听到有证据，一大爷脸色阴沉下来了，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你小子哪哪都好，就是不会管教家里人！”
“我明白你要我帮什么忙了，是让我帮你管教一下刘宝山是吧？”
“不是跟你吹，我家那俩儿子，一个军人一个公安，都是我管教出来的。”
“这教孩子啊，讲道理是没用的，就得打！”
“打一顿不行就打十次，**了打，吊起来打！”
刘建国等一大爷说完，这才说道：“我打过了，他不长记性，所以我打算来个狠的。”
听到这话，两个大爷脸皮一抖。
二大爷更是不敢置信道：“建国，你不会是要报公安吧？可要想清楚，这样宝山一辈子就毁了！”
“对，建国你别犯糊涂啊！”一大爷也激动的不行。
刘建国连忙解释：“报公安没用，这小子是个混不吝，坐牢之后没准儿不收敛，反而破罐子破摔，会变得更**！”
他还是了解自己小儿子的。
虽然坏，但坏的不高明，也不够彻底。
但监狱可是什么人都有，真要让这小子进去了，那指不定是劳改还是进修呢！
两个大爷也松口气，同时更加疑惑。
不打孩子，也不送派出所。
那还有什么狠的？
刘建国望着两人，冷静说道：“我打算断他一只手。”
“？？”
两个大爷都是一脸卧槽的表情，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建国。
这还是那个闻名街道的老好人吗？
断自己儿子一只手？
这也太狠了！
继父也不敢这样吧？
一大爷实在是难以接受，不断的劝说刘建国，让他再考虑考虑。
二大爷不愧是闯荡过的。
他看着刘建国片刻，就明白了：“建国，你是让他记住偷东西的疼，永远记住不能出去偷？”
刘建国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需要两位给做个见证，要是这小子去报公安，希望你们能帮我做个证。”
两个大爷对视一眼。
说实话，他们理解刘建国的愤怒。
甚至这样对待一个贼，在他们看来，也不算过分。
但问题是，刘宝山院里人，是刘建国的亲儿子！
一大爷是觉得不至于。
二大爷是害怕刘建国是一时脑袋发热，事后会埋怨两人没劝住他。
毕竟外面这种帮了忙还被反咬一口的事儿，可太多了！
刘建国见到两人犹豫，再度说道：“两位叔，你们想想，刘宝山之前虽然混，但从来没有偷过东西吧？”
“我怀疑他是认识了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学会了偷鸡摸狗。”
“我必须刹住这不正之风，不然他尝到甜头，胆子会越来越大。”
“被我抓住还是小事儿，要是被外人抓住，人家会怎么处理？”
“打个半死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他要是真偷上瘾了，下一个遭殃的，肯定也是咱们院里的人，对吧？”
“所以就当是为了保他一命，我也要让他长长记性！”
这番话，直戳两人心窝子。
一大爷是在意名声，不想让7号院出个贼，到时候大杂院的人可就真臭大街了。
二大爷则是害怕刘宝山真偷到自己头上。
所以两人对视一眼，也就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刘建国见状，当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铁棍：“那就请两位叔跟我一起走吧，我打听过了，这小子在梅花胡同请那帮狐朋狗友吃饭呢。”
刘建国准备了四个下酒菜。
茅台也打开了。
牛春红每个菜都弄走一些，带着馒头去刘芝华房间吃了。
倒不是因为刘建国家里有女人不能上桌的规矩。
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男人要和一大爷他们谈事儿。
等她走后，二大爷拽着一大爷来了。
只是一大爷依旧冷着脸，显然是对刘建国很不满。
他是这个院子的老人，在这住的时间最长，对这里也最有感情。
所以刘建国这段时间闹得7号院臭名远扬，让他这个做一大爷的，脸上无光！
本来他就憋着火呢，毕竟张民富那事儿不能赖刘建国。
但今天这事儿，把他彻底惹毛了。
要不是刘建国人品挺好，也没少帮他家忙，他早就把刘建国撵出7号院了！
刘建国见一大爷表情不对，立刻满脸抱歉的给倒上酒，又给二大爷倒满，然后给自己满上：“秦叔，今天这事儿说破大天也是我家的不对，给您老添了麻烦，我自罚三杯赔罪。”
说罢，他连喝三盅白酒。
不过刘建国这些年也不怎么喝酒，此时又这么猛的连干三杯，以至于胃里火辣辣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见他态度如此诚恳，一大爷脸色缓和了很多：“建国，你是这个院子里我最看好的，可惜就是不会管儿子，不会管媳妇，才闹了这么多事儿！”
二大爷见两人关系缓和，这才故作心疼的插嘴：“秦哥你别说了，再说这臭小子又要连干三杯，这可是茅台，一会儿都被他一个人喝完了！”
一大爷这才注意到桌上是什么酒。
虽然他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但工资没有想象中那么高，所以平时也很少和茅台。
此时见到刘建国真连喝三杯，也有些心疼，吹胡子瞪眼呵斥道：“你小子故意气我呢？”
“不敢，不敢。”刘建国脸上堆笑，知道这是给自己台阶呢。
到此时，三人之间算是彻底没嫌隙了。
刘建国也没有一上来就说正事儿，只是让两个大爷先喝酒吃菜。
二大爷也不着急，跟两人有说有笑的。
等酒过三巡，桌上的菜也吃个差不多了。
一大爷看着时间点，说是要去睡觉了。
刘建国这才开口挽留，说起正事儿：“两位大爷，我得求二位帮个忙。”
二大爷早就知道，所以不着急，安静等待。
一大爷好奇道：“你小子那么能赚钱，还有什么需要我俩帮忙的？”
刘建国干脆把刘宝山偷东西的事情说出来。
饶有早有心里准备，二大爷依旧是长叹一声，生气院里有这么个牲口，也同情刘建国这两个儿子都是个混账。
一大爷却不敢置信道：“建国，这可开不得玩笑，宝山那小子虽然是个混不吝，但怎么敢偷自己家那么贵的东西？再说他偷去干啥啊？”
刘建国沉声道：“咱们喝酒之前，我出去了一趟，就是去废品站找破烂张，他说刘宝山确实去他家卖了好几样东西。”
听到有证据，一大爷脸色阴沉下来了，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你小子哪哪都好，就是不会管教家里人！”
“我明白你要我帮什么忙了，是让我帮你管教一下刘宝山是吧？”
“不是跟你吹，我家那俩儿子，一个军人一个公安，都是我管教出来的。”
“这教孩子啊，讲道理是没用的，就得打！”
“打一顿不行就打十次，**了打，吊起来打！”
刘建国等一大爷说完，这才说道：“我打过了，他不长记性，所以我打算来个狠的。”
听到这话，两个大爷脸皮一抖。
二大爷更是不敢置信道：“建国，你不会是要报公安吧？可要想清楚，这样宝山一辈子就毁了！”
“对，建国你别犯糊涂啊！”一大爷也激动的不行。
刘建国连忙解释：“报公安没用，这小子是个混不吝，坐牢之后没准儿不收敛，反而破罐子破摔，会变得更**！”
他还是了解自己小儿子的。
虽然坏，但坏的不高明，也不够彻底。
但监狱可是什么人都有，真要让这小子进去了，那指不定是劳改还是进修呢！
两个大爷也松口气，同时更加疑惑。
不打孩子，也不送派出所。
那还有什么狠的？
刘建国望着两人，冷静说道：“我打算断他一只手。”
“？？”
两个大爷都是一脸卧槽的表情，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建国。
这还是那个闻名街道的老好人吗？
断自己儿子一只手？
这也太狠了！
继父也不敢这样吧？
一大爷实在是难以接受，不断的劝说刘建国，让他再考虑考虑。
二大爷不愧是闯荡过的。
他看着刘建国片刻，就明白了：“建国，你是让他记住偷东西的疼，永远记住不能出去偷？”
刘建国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需要两位给做个见证，要是这小子去报公安，希望你们能帮我做个证。”
两个大爷对视一眼。
说实话，他们理解刘建国的愤怒。
甚至这样对待一个贼，在他们看来，也不算过分。
但问题是，刘宝山院里人，是刘建国的亲儿子！
一大爷是觉得不至于。
二大爷是害怕刘建国是一时脑袋发热，事后会埋怨两人没劝住他。
毕竟外面这种帮了忙还被反咬一口的事儿，可太多了！
刘建国见到两人犹豫，再度说道：“两位叔，你们想想，刘宝山之前虽然混，但从来没有偷过东西吧？”
“我怀疑他是认识了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学会了偷鸡摸狗。”
“我必须刹住这不正之风，不然他尝到甜头，胆子会越来越大。”
“被我抓住还是小事儿，要是被外人抓住，人家会怎么处理？”
“打个半死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他要是真偷上瘾了，下一个遭殃的，肯定也是咱们院里的人，对吧？”
“所以就当是为了保他一命，我也要让他长长记性！”
这番话，直戳两人心窝子。
一大爷是在意名声，不想让7号院出个贼，到时候大杂院的人可就真臭大街了。
二大爷则是害怕刘宝山真偷到自己头上。
所以两人对视一眼，也就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刘建国见状，当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铁棍：“那就请两位叔跟我一起走吧，我打听过了，这小子在梅花胡同请那帮狐朋狗友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