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许鼎嘶吼出声,并拖着重伤的身体艰难地朝许瀚爬去。

  可等他定睛看清楚时,二哥许瀚还好好地躺在地上没事。

  反倒是管家尖声惨叫着捂住了刚刚握枪的手!

  竟是许悠然一枪打暴了管家扣扳机的手指,厉北驰紧跟了一枪,打穿了管家的手掌。

  管家的右手完全废了,怎么能不痛得撕心裂肺呢?

  “幸亏这次带了枪。”已经吃过一次亏的许悠然和厉北驰,怎么可能两手空空的进来?

  不仅身上带了枪,而且带了好几把,子弹更是管够。

  管家手下的人那些刚砍杀过来的时候,还挺嚣张。

  甚至拿着切西瓜的长刀指着许悠然的鼻子,问她要什么死法。

  许悠然直接一枪废了他拿刀的手,然后绕到他的身后照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

  等他痛得跪到地上的时候,她再拿枪抵着对方的脑门,问他想怎么死。

  吓得那人连连求饶。

  许悠然直接用枪柄把那人给敲晕。

  她和厉北驰潘屿一起,三下五除二就把管家手下这些人给收拾了。

  也幸好他们出手足够快,不然再晚上几秒,许瀚和许鼎就得把命留在这里了。

  “救阿鼎!快!”许瀚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双眼通红看向地上的弟弟。

  许悠然去看了许鼎的伤势,非常严重,需要马上送往医院动手术。

  “他腹部的**还不能拔,否则会大量失血。”

  许悠然能做的就是帮许鼎扎上几针,减缓他的痛楚以及血流的速度。

  “对不起。”许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许悠然致歉,人便晕迷了过去。

  许悠然让潘屿把带进来的最后一套隔热服与防火面罩,给许鼎穿戴上。

  然后由潘屿背着他出去。

  厉北驰将把许瀚的手臂架到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离开这里。并把自己的防火面罩给了他。

  许悠然则拿枪抵着管家的脑袋,押着他离开这里。

  管家握着不停滴血的残手,冲着许瀚大喊,“你的亲奶奶和妹妹还在火海里呢,你不救她们了吗?”

  也是巧了,管家说完这句话时,漫天火光的卧室里隐约传出了许老太的咳嗽声,以及许明月的呼救声。

  许瀚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厉北驰提醒他,“人各有命,先救你亲弟弟要紧。”

  人各有命,正是许明月阻挡厉霍两家保镖去救许悠然时说的话。

  如今厉北驰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许瀚看着潘屿背上奄奄一息的许鼎,瞬间下定决心,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现在谁的命,都没有他亲弟弟的命重要!

  许悠然握着枪柄的手敲到管家的脸上,直接敲掉了他两颗牙。

  她怒哼一声,“许明月不就是你们神子会的人吗?你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

  锐利的视线审视着管家,“难道是她在许公馆狙杀我这事,没有经过你们神子会的同意?”

  “放屁!她才没……”

  管家说着突然就打住了,随即话锋一转:

  “对对对,她就是我们神子会的人,她在许公馆狙杀你,差点坏了我的事。她活该被烧死。”

  许悠然顿时眯起了眼睛。

  她本想套管家的话,让他亲口承认许明月的身份。

  没想到管家如此狡猾,竟故意说反话,想借此帮许明月洗白身份。

  “胡说!”许瀚果然上当,“明月怎么可能是神子会的人?她可是许家悉心教养大的千金。”

  管家立即甩锅,“是许医生在怀疑小姐,我当然得让她满意。”

  许悠然嗤笑,“你给许夫人下毒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甩锅给我,好引起许家和厉家之间的矛盾吗?”

  “许明月在许公馆设伏杀我,难道不是跟你一样的目的?我死在这里,五哥定然要许家血债血偿,上京一乱,你们神子会就能毫无顾忌在上京做杀人越货的生意了。”

  管家心头暗惊!

  这该死的许悠然,也太聪明了。无时无刻不在套他的话。

  他得想办法除掉她,否则许明月这颗神子会埋在许家最深的棋子,迟早要被她挖出来。

  然而许悠然的话还在继续:

  “结果我命大,又没死成。你才上演了许老太卧室着火的这场戏,为的就是把我们四个人骗过来,造成我们自相残杀的假象。”

  “我猜你到时候会告诉许先生,五哥不愤我在许家遇险,向许二少和许三少讨要说法,严重干扰了他们灭火救人,然后双方大打出手。最后两败俱伤,一个也没活成。”

  “至于许老太和许明月,她们看似被困在火里,其实根本死不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