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光他得死，他家里人也跑不了。
陈默看了眼江锋，江锋眨眨眼没吭声，但陈默懂，他俩想到一块去了：王福元这待遇，肯定是他背后那人安排的。
陈默直接说：“让他坐下。”
马上过去两个狱警，打开审讯椅，解了他手铐。等他坐稳，又重新把手铐锁在椅子上。
不管是不是穿了那蓝马甲，王福元这待遇，已经跟死刑犯没两样。
他眼神发直，一点神采都没有，这会儿看着就跟行尸走肉似的。
陈默坐他对面，拿起旁边一份资料，上面是王福元的基本情况和这几天他交代的事。
从资料看，王福元以前就是个普通渔民，整天在海里找饭吃，饥一顿饱一顿，日子过得挺苦。
大概八年前，他开始倒腾海鲜，生意越做越大，发展速度特别快，比滚雪球还猛。
不到一年，王福元就基本垄断了华宁的海鲜市场。本地渔民和商户得按他的价卖，外地的更得听他的。
那些欺行霸市的事，王福元交代了；怎么残忍弄死那些不服的，他也说了不少。
华宁市公安办案效率快得吓人，陈默他们昨天才到，可王福元没等到昨天就全撂了。
“你们出去吧。”
这话是对几个狱警和看守所领导说的。
所长王建设赶紧赔笑：“陈组长，这不合规矩啊，您审人，我们得在场。”
陈默看看他，一笑：“瞧我这记性，忘了说，从我们到华宁起，看守和审讯王福元的事，已经交给海天省公安厅的同志负责了。最后审判也会在海天省省会进行。”
这就是典型的异地关押加审判，主要图的就是让老百姓觉得法律公平公正。
这种事在国内不少见，一般都是案子影响比较坏，大家又怕嫌疑人在当地有关系网，所以干脆弄到外地去办，省得有人说闲话。
王建设当时就一脸为难，挠挠头：“这……”
林芯怡直接把通知递过去，王建设看完也没辙，只能叹口气带着人出去了。
陈默看了眼林芯怡，她立马明白，转头就奔监控室去了，得把王福元这间屋的监控全关掉。
王建设则躲到没人的地方打电话去了，这事他得赶紧向上面汇报。
陈默盯着王福元，开门见山：“我知道，我想问的事你一个字都不会说。因为你死了，你家人才有活路；要是说了，全家都得完，对吧？”
王福元还是那副德性，眼神发直，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默突然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掏出烟塞了一根到他嘴里，还帮他点上了。
王福元眯着眼吸了一口，脸上总算有了点活人样。
等他一口气抽完，陈默弯腰凑近，压低声音：“等你的是异地关押、异地审讯。你背后那人，手再长也伸不到江南省吧？”
王福元不吭声，也不看他，又变回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陈默突然又贴着他耳朵说了几句。下一秒，王福元猛地瞪圆眼，死死盯着陈默，咬牙切齿地骂：“你**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刚才那几句话明显戳到他痛处，整个人都炸了。
陈默退后两步笑笑：“鬼？这世上哪来的鬼？我可是党员，不信这套。而且我告诉你，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转身就走，到门口又停了一下：“你现在还有机会托人把我刚才的话传出去。不过你试试看呗，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王福元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嗷嗷喊：“你给老子回来！回来！我弄死你！”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审讯室里只剩他一个人在那吼。
江锋一头雾水：“你跟他说啥了？刺激成这样？”
陈默神秘一笑：“想让人崩溃，就得先让他疯。王福元疯了是好事，至少对咱们是。现在就看他能扛多久了，后头还有马平，还有别的钉子。”
江锋无奈：“卖关子能死啊你？”
陈默换了个话题说：“让华宁市**再发个通知，欢迎大伙来信访办举报王福元欺行霸市、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们督察组亲自接待每个来举报的人。”
左丘韵忽然叹了口气：“马平要惨了。”江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这回不用问陈默，他们也清楚马平为什么倒霉。
道理很简单，ZY督察组表面上是来查王福元这帮人欺行霸市的事，可马平干的事儿更缺德，更招人恨。以前那些受害者想告也没地方告，告状的路全被堵死了。
但现在督察组就坐在华宁市信访办，等着群众来举报王福元他们的恶行。
那些被马平害得家破人亡的人，能不趁这机会也来举报吗？
马平这种人哪能想得到，督察组明明是来查王福元的，怎么连他的事也一并管了？
江锋他们觉得，马平没那个脑子，但他背后的人或许能想到。不过陈默动作太快，对方就算收到消息，现在想拦也拦不住了。
这些年被马平坑得倾家荡产的人可不少，人数不少。这些人混在举报王福元的人群里，就算有人在门口想拦，也肯定有漏网的。
其实也用不着太多人冲进来，只要有一两个成功举报，就够把马平送进去了。
陈默还没上车就问：“海天省公安厅的人什么时候到？”
林芯怡回答：“就今天，最迟下午。”
陈默直接安排：“分一批人把王福元押到海天省关起来，剩下的人全派到信访办。那儿必须全是咱们自己人。”
林芯怡点头：“明白。”说完就打了两个电话。
没多久，华宁市**的通告又发出来了。陈默他们也到了信访办。
陈默这位“钦差”一到，信访办上上下下的人都出来迎接，纷纷表示会全力配合工作。
这种场面话陈默听得太多了，他压根不信。所以等海天省的人一到，信访办这些工作人员全得换掉。从今天起，这儿只能留他自己的人。
从十点多到十二点，零零散续来了一些举报的人，大多是卖海鲜的商户或是捕鱼的渔民，人数不算多，提供的证据也有限。
陈默看了眼江锋，江锋眨眨眼没吭声，但陈默懂，他俩想到一块去了：王福元这待遇，肯定是他背后那人安排的。
陈默直接说：“让他坐下。”
马上过去两个狱警，打开审讯椅，解了他手铐。等他坐稳，又重新把手铐锁在椅子上。
不管是不是穿了那蓝马甲，王福元这待遇，已经跟死刑犯没两样。
他眼神发直，一点神采都没有，这会儿看着就跟行尸走肉似的。
陈默坐他对面，拿起旁边一份资料，上面是王福元的基本情况和这几天他交代的事。
从资料看，王福元以前就是个普通渔民，整天在海里找饭吃，饥一顿饱一顿，日子过得挺苦。
大概八年前，他开始倒腾海鲜，生意越做越大，发展速度特别快，比滚雪球还猛。
不到一年，王福元就基本垄断了华宁的海鲜市场。本地渔民和商户得按他的价卖，外地的更得听他的。
那些欺行霸市的事，王福元交代了；怎么残忍弄死那些不服的，他也说了不少。
华宁市公安办案效率快得吓人，陈默他们昨天才到，可王福元没等到昨天就全撂了。
“你们出去吧。”
这话是对几个狱警和看守所领导说的。
所长王建设赶紧赔笑：“陈组长，这不合规矩啊，您审人，我们得在场。”
陈默看看他，一笑：“瞧我这记性，忘了说，从我们到华宁起，看守和审讯王福元的事，已经交给海天省公安厅的同志负责了。最后审判也会在海天省省会进行。”
这就是典型的异地关押加审判，主要图的就是让老百姓觉得法律公平公正。
这种事在国内不少见，一般都是案子影响比较坏，大家又怕嫌疑人在当地有关系网，所以干脆弄到外地去办，省得有人说闲话。
王建设当时就一脸为难，挠挠头：“这……”
林芯怡直接把通知递过去，王建设看完也没辙，只能叹口气带着人出去了。
陈默看了眼林芯怡，她立马明白，转头就奔监控室去了，得把王福元这间屋的监控全关掉。
王建设则躲到没人的地方打电话去了，这事他得赶紧向上面汇报。
陈默盯着王福元，开门见山：“我知道，我想问的事你一个字都不会说。因为你死了，你家人才有活路；要是说了，全家都得完，对吧？”
王福元还是那副德性，眼神发直，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默突然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掏出烟塞了一根到他嘴里，还帮他点上了。
王福元眯着眼吸了一口，脸上总算有了点活人样。
等他一口气抽完，陈默弯腰凑近，压低声音：“等你的是异地关押、异地审讯。你背后那人，手再长也伸不到江南省吧？”
王福元不吭声，也不看他，又变回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陈默突然又贴着他耳朵说了几句。下一秒，王福元猛地瞪圆眼，死死盯着陈默，咬牙切齿地骂：“你**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刚才那几句话明显戳到他痛处，整个人都炸了。
陈默退后两步笑笑：“鬼？这世上哪来的鬼？我可是党员，不信这套。而且我告诉你，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转身就走，到门口又停了一下：“你现在还有机会托人把我刚才的话传出去。不过你试试看呗，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王福元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嗷嗷喊：“你给老子回来！回来！我弄死你！”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审讯室里只剩他一个人在那吼。
江锋一头雾水：“你跟他说啥了？刺激成这样？”
陈默神秘一笑：“想让人崩溃，就得先让他疯。王福元疯了是好事，至少对咱们是。现在就看他能扛多久了，后头还有马平，还有别的钉子。”
江锋无奈：“卖关子能死啊你？”
陈默换了个话题说：“让华宁市**再发个通知，欢迎大伙来信访办举报王福元欺行霸市、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们督察组亲自接待每个来举报的人。”
左丘韵忽然叹了口气：“马平要惨了。”江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这回不用问陈默，他们也清楚马平为什么倒霉。
道理很简单，ZY督察组表面上是来查王福元这帮人欺行霸市的事，可马平干的事儿更缺德，更招人恨。以前那些受害者想告也没地方告，告状的路全被堵死了。
但现在督察组就坐在华宁市信访办，等着群众来举报王福元他们的恶行。
那些被马平害得家破人亡的人，能不趁这机会也来举报吗？
马平这种人哪能想得到，督察组明明是来查王福元的，怎么连他的事也一并管了？
江锋他们觉得，马平没那个脑子，但他背后的人或许能想到。不过陈默动作太快，对方就算收到消息，现在想拦也拦不住了。
这些年被马平坑得倾家荡产的人可不少，人数不少。这些人混在举报王福元的人群里，就算有人在门口想拦，也肯定有漏网的。
其实也用不着太多人冲进来，只要有一两个成功举报，就够把马平送进去了。
陈默还没上车就问：“海天省公安厅的人什么时候到？”
林芯怡回答：“就今天，最迟下午。”
陈默直接安排：“分一批人把王福元押到海天省关起来，剩下的人全派到信访办。那儿必须全是咱们自己人。”
林芯怡点头：“明白。”说完就打了两个电话。
没多久，华宁市**的通告又发出来了。陈默他们也到了信访办。
陈默这位“钦差”一到，信访办上上下下的人都出来迎接，纷纷表示会全力配合工作。
这种场面话陈默听得太多了，他压根不信。所以等海天省的人一到，信访办这些工作人员全得换掉。从今天起，这儿只能留他自己的人。
从十点多到十二点，零零散续来了一些举报的人，大多是卖海鲜的商户或是捕鱼的渔民，人数不算多，提供的证据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