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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毕竟有些人的墙角,本来就没砌结实!

  “缺,怎么不缺?”

  顾北辰半点不避讳,反而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我得攒钱赚老婆本!”

  另一边,罗邓瞪凑到黎知栀耳边,压低声音低语。

  黎知栀这才从罗邓瞪口中知道顾北辰的父亲,是港城物流公司的老总,手里攥着好几条重要货运线路,在物流圈里话语权可不小。

  他母亲更厉害,是港城三甲医院的院长,不光临床业务精通,医院管理、医疗资源调配也都是老手,行内都认她是资深专家。

  果然,能挤入世家族圈子的人,父母辈就已经铺好了路,起跑线本就比普通人高出太多。

  杯盏交错间,众人碰过几轮酒,又互相寒暄了几句。

  罗邓瞪仗着酒意壮胆,突然开口问:“顾总,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顾北辰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他唇角微勾,目光不自觉往黎知栀身上落去,停顿了一瞬才说:“像黎小姐这样的,就挺好。”

  “哇!那可不!”罗邓瞪立刻接话,“我们知栀不仅人美,跳舞还好,学历又高,这才是真正的白富美!”

  黎知栀有点窘,悄悄伸腿踢了罗邓瞪一下,见她还在一顿猛夸她,伸手在她大腿上拧了一把。

  “嘶…疼!”

  罗邓瞪低呼一声,却还嘴硬,“我又没讲错,就是你这眼光着实……”

  有点差。

  被暗指的许子琅倒不恼,反而笑得开心:“那是,知栀可是我的女朋友,我的眼光能错吗?”

  罗邓瞪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嫌弃都写在脸上。

  许子琅见状,反而笑着打趣顾北辰:“北辰哥,你该不会是想挖我的墙角吧?这可不行哦,知栀可是我的人。”

  许子琅的话刚落,黎知栀便觉右腿忽然覆上一片温热。

  她身子猛地一僵,低头就见傅律执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明目张胆地落在她旗袍开叉的**,指尖还带着轻缓的摩擦。

  而他的眼睛,却自始至终望着许子琅的方向,脸上没什么明显表情。

  黎知栀白了他一眼,怕被发现只得身子前倾,用胳膊挡住视线,右手伸下去,狠狠掐在傅律执手背上。

  男人却纹丝不动,甚至故意低低嘶了一声。

  旁边人闻声看过来,随口问:“律执,怎么了?”

  傅律执抬眸,语气平静得像真有那么回事,眼底却藏着点笑意:“没什么,被蚊子咬了一口。”

  黎知栀见他装得若无其事,又怕动静闹大引人注意,只能咬着牙松开手,暗自作罢。

  傅律执指尖仍在黎知栀腿上轻轻摩挲,勾着唇角笑。

  “挖不挖得动先另说,毕竟有些人的墙角,本来就没砌结实。”

  这话一落地,黎知栀攥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她哪听不出傅律执话里的意思,偏还没法辩驳。

  许子琅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刚才的轻松劲儿荡然无存。

  他扯了扯嘴角,想维持体面,语气却带了点硬邦邦的不服气:“小叔,这话就没意思了,我和知栀是会谈婚论嫁的。”

  话虽硬气,眼神却不自觉瞟向黎知栀,带着点紧张的试探。

  许子琅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很纳闷。

  自从小叔回国,只要撞见他和黎知栀在一起,对方的话就又毒又冲,浑身带刺。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叔,让他看自己这么不顺眼,仿佛他和黎知栀在一起,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一旁的顾西洲赶紧拍了拍桌子,打圆场道:“今天可是我哥的回国宴,大家别绷着,玩得开心点才对。”

  他话锋一转,看向许子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许少,你这要跟黎小姐结婚的话,那你妹妹和黎小姐父亲的事,该怎么整啊?我听说你妹妹都显怀了,肚子藏不住了吧?”

  顾西洲举着杯子凑过去,跟许子琅轻轻碰了一下,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的调侃。

  “说真的,你们这关系绕来绕去可实在有点乱。”

  黎知栀连着灌了几杯酒,太阳穴突突地跳,头也开始发晕。

  更让她坐立难安的是,身旁的傅律执。

  这男人竟毫无顾忌地将手伸过来,落在她腿上,动作放肆又暧昧。

  她浑身紧绷,每一寸肌肤都透着不自在,实在忍不下去,便找了个借口,匆匆起身走出了帐篷。

  之后他们的谈话,黎知栀也不感兴趣,总之她不会让许萧珊跟她爸结婚的。

  她没往热闹的海景方向去,反而绕到热带园林深处的藤架区。

  茂密的琴叶榕挡了大半晚风,垂落的蓝花楹缠着木质藤架,细碎的花瓣落在她肩头,她就倚着藤架栏杆站着,目光落在不远处叠水喷泉的波光上,连背影都透着点安静的疏离。

  许萧珊躲在树后,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盯着黎知栀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怒意。

  不得不承认,连风吹动她裙摆的弧度都该死的好看,那副浑然不觉的模样,比刻意招摇更让人心动。

  她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黎知栀就能从小锦衣玉食,被父母捧在手心当千金小姐疼?

  她明明也该是这样的。

  若不是当年那场意外走丢,她本该和黎知栀一样,被精心培养,拥有体面的人生。

  现在就算黎史民把心思多放在她身上些,可她清楚,黎知栀才是他唯一的女儿,那份骨子里的疼爱,从来没偏过。

  更何况,黎知栀的娘家在京城有权有势,那样的靠山,是她拼尽全力也够不到的,这份落差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疼。

  黎知栀刚好转过身,余光瞥见树后动静。

  转头望去。

  对方脸上满是压不住的怒气,拳头攥得死紧。

  她顿了顿,随即挑了挑眉,整个人懒懒散散倚在藤架旁,竟像欣赏什么物件似的,目不斜视盯着她,语气轻描淡写。

  “怎么,我亲爱的小妈,你这模样,怕是现在手上有把刀,都想直接捅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