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山摇头示意老夫人别说了。

  看到儿子死死护着赵云娘,陆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里还有外人,若撕扯起来,别人只会更加嘲笑他们陆家。

  “立刻把他们扶进屋,去请太……请大夫来府上。”

  这事不能请太医,只能请大夫上门,到时候多给点银子封口。

  又转身看向看戏的街坊邻居。

  她深吸一口气,豁出一张老脸,给众人行了一礼。

  “家门不幸,还望今日之事,诸位街坊邻居能守口如瓶。”

  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孙嬷嬷。

  孙嬷嬷会意,拿出碎银子分发给众人后,将众人送了出去。

  丢人啊,真的是太丢人了。

  老脸都被丢没了。

  小叔子跟大嫂**,这要是传出去,陆家如何在帝都立足?

  儿子做事一样严谨,一定是赵云娘那小**人勾引儿子。

  陆老夫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没一会,大夫请来了。

  “沈妙仪呢?醒了吗?把她叫来。”

  她终于反应过来,沈妙仪身为国公夫人,竟然让她一个老婆子出来丢人收拾烂摊子吗?

  孙嬷嬷立刻差人去询问。

  只见红玉手里拎着剑来回话。

  “小姐伤心昏厥,太医正在诊治,任何人不能打扰。”

  陆老夫人眼底仿佛淬了毒般怒道。

  “他男人还没得到医治,她竟然敢找太医?”

  红玉拔出剑,盯着陆老夫人。

  “若非小姐心善,这把剑就该刺穿**的身体。”

  说完,红玉扬长而去。

  陆老夫人气的险些心悸发作。

  孙嬷嬷赶紧上前相劝。

  “老夫人别生气,这婢女是摄政王府送来的,咱们惹不起。”

  “眼下,还是国公爷的事情要紧。”

  陆老夫人气得不行。

  “下**的玩意,这么点惊吓就如此没用。”

  “霸占着国公夫人的位子,却担不起事,真是个废物。”

  骂归骂,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没人管。

  拖着一把老骨头进屋主持大局。

  可大夫真值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

  “老夫人,国公爷许是受了惊吓,浑身僵硬,若强行分开,恐有性命之忧。”

  大夫不敢贸然动手。

  陆老夫人刚提起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

  孙嬷嬷提醒道。

  “风华阁请了太医,不如,让太医过来吧,国公爷的命最要紧。”

  陆承恩只觉得天都塌了。

  这三年好不容易积攒的宠妻人设,全都毁了。

  他都不敢想象,此事传出去,会有多少人对他议论纷纷。

  一直到风华阁让太医过来,施针诊治了几个时辰,陆承恩才松开赵云娘,二人早就彻底的昏死过去。

  国公府内,总算是安静了。

  沈妙仪正吃着小厨房刚刚炖好的燕窝粥,只觉浑身舒畅。

  忙了一晚上,终于可以休息了。

  半夏不解道。

  “小姐,您为何不趁着找个机会大闹一场,正好可以跟陆家和离。”

  沈妙仪放下碗,皱了皱眉。

  “你以为想和离就能和离?”

  陆承恩继承镇国公爵位,这几年又攀附上了长公主,得皇帝信任,今日之事就算闹大,也过是他德行有亏。

  而她父兄战死,母亲病故,剩下的血亲无一是站在她这边的,没人帮她出头。

  “放心吧,我不会跟他和离,我要跟他绝婚。”

  半夏眼睛一瞬间亮了。

  她家小姐这么有魄力的吗?

  和离都不容易。

  能绝婚吗?

  沈妙仪看穿了半夏的小心思,笑着道。

  “所以,此事得从长计议。”

  她要的,可不单单只是跟陆承恩绝婚。

  更要他身败名裂,再也无法翻身。

  前世那些算计她的,喝她血,吃她肉的恶人,暗害她的仇人,全都要付出代价。

  院子内,红玉正在吩咐人悄悄的将一男一女的衣服烧毁,不留证据。

  翌日一早。

  陆承恩跟赵云娘醒了,灰溜溜的来到莲花阁请安。

  陆老夫人狠狠扇了赵云娘一巴掌。

  “都是你,承恩现在沦为街坊邻居的笑柄。”

  她虽然对赵云娘跟陆承恩的事情并不反对,但,更在乎的是陆承恩的前途跟陆家名声。

  陆承恩看向一脸委屈的赵云娘,到底没忍心责怪。

  “娘,此事跟云娘无关,你别怪她。”

  陆老夫人气的直哼哼。

  赵云娘跪在地上,可怜楚楚道。

  “母亲,承郎,此事怪我,是我让承郎受委屈了,可我心里有些话,不吐不快。”

  听到她有话要说,陆老夫人皱眉询问道。

  “你想说什么。”

  赵云娘吸了吸鼻子,看向陆承恩,泪意朦胧。

  “为何偏偏承郎的书房外着了火?沈妙仪来的又那么巧,街坊邻居是如何进来的?这些事情凑到一起,未免也太巧了。”

  “承郎,还有你我的衣服,竟然凭空消失了。”

  陆承恩也寻思过味。

  这些事情凑到一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她策划了一切?”

  怀疑的种子一旦中下,就会生根发芽。

  陆老夫人当机立断。

  “承恩,若当真如此,那便留不得她,你不可再护着她。”

  陆承恩正有此意。

  沈妙仪狼子野心,既然她不仁,就不能怪他不义。

  “一切全听母亲做主,只一点,决不能损儿子名誉。”

  摄政王府。

  剑书急迫进入书房,瞧见楚危疑照旧拿着一个木头雕刻的小猫在发呆。

  那木雕他见过很多次,主要是极丑。

  也不知这木雕的小猫是谁送的,能让他家王爷不断地睹物思人。

  楚危疑头都没抬,言语冰冷且危险。

  “哑巴了吗?等我求你开口吗?”

  剑书一阵后怕,连忙开口道。

  “王爷,整个帝都都传遍了,镇国公府救火,却抓到镇国公跟大嫂**,两个人光着**被人抓了一个正着。”

  剑书满脸可惜。

  这种好事,红玉怎么就不知道早点传递消息呢?

  他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楚危疑眼里露出欣赏神色。

  “不愧是沈家女,找人盯着国公府,若有任何异动,立刻通知本王。”

  剑书听见自己主子这么说,询问道。

  “王爷是不是也觉得可惜,错失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楚危疑却不这么想。

  “本王固然想博得美人一笑,但本王更希望美人有自保的能力。”

  剑书不太懂那些。

  “不过,属下有一点不明白,这国公爷都跟大嫂**被抓了,沈小姐怎么不趁机提出和离?”

  楚危疑不语,垂眸看着收藏多年的木雕小猫。

  “许是同本王一样,念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