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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承恩一脚踹了过去,这个蠢货,竟然一股脑的全说了。

  沈妙仪双眼猩红,整个人都在颤抖。

  走上前,来到陆承恩面前,对着他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传遍整个院子。、

  “我没想到,你我夫妻一场,你竟联合婆婆算计我的嫁妆跟财产。”

  “我父兄为国战死沙场,你们是觉得我一个孤女好欺负吗?”

  陆承恩想上前拉住沈妙仪。

  没想到,她从南下庄子带来的下人竟挡在了前面。

  一时间,剑拔弩张。

  仿佛要有一场大战要上演。

  陆承恩恨得咬牙切齿,觉得沈妙仪就是故意让所有人看他的笑话。

  将他架在油锅上烤。

  强忍着心中怒火,陆承恩低声解释道。

  “赵成之前犯了错,我这几日有意想换了他,他分明是瞧着你刚刚回来,不知府上的事情,故意污蔑我,挑拨你我夫妻情分。”

  说完,陆承恩看向自己的心腹小厮。

  “还不赶紧把赵成拖下去。”

  眼看赵成要被带走,只见沈妙仪拦在了前面。

  “且慢。”

  沈妙仪一个眼神,半夏立刻将一个账单拿了过来,递给陆承恩。

  他有些恍惚,粗略的扫了一眼。

  随后,不可思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妙仪看向陆承恩,道。

  “这些年,我在南下庄子休养,你每每差人过来,也不询问我的身子,开口就是需要银子,我没问任何缘由便借给了你。”

  “还有,国公府库房内,少了不少的宝贝,包括御赐之物。”

  “我父母留给我的田铺庄子、酒楼跟金店的收成。”

  “这些,要全部算清楚还给我。”

  陆承恩以为,沈妙仪一个孤女,此番回来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他这个丈夫。

  她应该卑微的讨好他,听母亲的话,规规矩矩的。

  可他没想到,沈妙仪竟然跟他算账。

  “你当真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

  沈妙仪冷笑道。

  “亲兄弟明算账,否则,岂不是做实了你吃软饭,还联合外人谋算我嫁妆跟财产?”

  陆承恩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沈妙仪全当没看到。

  “还有,日后国公府内的账房,对牌钥匙,我的嫁妆跟财产,都由我自己管理,就不劳烦外人插手了。”

  沈妙仪知道,陆承恩在皇帝那,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否则也不可能坐稳国公爷的位置。

  最起码,比起她这个死了父兄的孤女要有价值。

  所以,打从一开始,她想要的,便是拿回国公府的管家权。

  包括,这些年陆承恩从她这里拿走的银子,铺子,店面的收入。

  话音刚落。

  原本一直装着端庄的陆老夫人,在听到沈妙仪那番话后,再也装不下去了。

  掐着腰险些跳起来,跟个泼妇一样,指着沈妙仪破防大骂。

  “沈妙仪,你简直反了天了,还敢跟我儿子算账,你一个死了爹**孤女,真当我们怕你不成?”

  “你再敢提还钱,我就让承恩休了你,让你做个下堂弃妇!”

  陆承恩见此,假装关心的上前劝着。

  “都是一家人,你何必非要分的这么清楚?事情闹大了,别人也只会说你不懂事,对你的名声没有半分好处。”

  看到沈妙仪不说话,陆承恩以为她害怕了,低声劝道。

  “行了,都散了吧,你乖一点,日后我依旧疼你,你还是国公夫人。”

  沈妙仪被他无耻恶心到,差点没吐出来。

  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若非她现在幡然醒悟,只怕她的嫁妆,父母留下的财产,以及整个国公府,都要改姓陆了。

  真以为她还跟前世一样愚蠢,被他几句话糊弄住吗?

  “我虽然是孤女,但京兆府的钱大人曾跟我兄长交好,我人证物证皆在,我不信他会偏帮一个谋算我嫁妆财产之人。”

  沈妙仪冷冷的看着他。

  “再者,我献药有功,今日我一个孤女受了欺负,难道摄政王会眼睁睁的看着?”

  随后,冲着半夏吩咐道。

  “带着他们二人跟签字画押的证据,咱们去京兆府!”

  “拦下他们!”

  陆承恩脸色一白,失声阻拦,眼里全是慌乱。

  他没想到沈妙仪这么短的时间拿到了人证物证。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