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磁性的话音,似是带着魔力,一丝丝,一缕缕地钻进耳朵的瞬间。

  季云素只觉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了!

  他让我疼疼他?

  怎么疼?!

  这时候,季云素只觉得腰间突然一松,不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腰带,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

  几乎是同时,季云素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把扣住了男人扯掉她腰带的好看手掌。

  “裴无蘅,你干嘛!”

  清脆的怒吼声,在并不算太宽敞的船舱里,骤然响起。

  季云素清丽的杏眸中,隐隐透着一抹恼怒,脱口而出地吼了压在她身上的谪仙男人一句。

  “素素,本王难受……”

  然而,就在季云素气得骂骂咧咧,要把压在她身上男人给一脚踹下床的时候。

  耳畔,冷不丁传来男子似是哀求般的暗哑话音。

  季云素猛地扭头,恰好一张妖孽俊美脸庞,毫无征兆地赫然映入眼帘。

  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邪魅的凤眸中,似乎透着一丝如同稚童般的懵懂。

  只一眼,就让人心中不自禁地生出怜悯。

  “咕……”

  对上裴无蘅那跟孩子般清澈又透着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季云素几乎是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

  妖孽啊,长得好看,又这么无辜,这任谁看了不心软呢?

  “素素,我难受……”

  裴无蘅颀长的身子,轻轻地压在女子身上。

  明明身体已经难受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冲动,低声唤了一句。

  此时此刻,季云素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谪仙男人,身子在发抖。

  对于灵犀蛊的蛊毒到底有多厉害,她也是在这一刻,有了深切的认知。

  之前,她在荒山野岭偶遇寒毒发作的谪仙男人时,他体内的寒毒早已经渗透进五脏六腑。

  每一次寒毒发作,都会折磨得男人生不如死。

  可即便是这样,季云素遇到他的时候,他也只是一味地压抑忍耐身体的不适,从来没有因为疼痛而颤抖。

  但是,这灵犀蛊却让裴无蘅这样一个自律的谪仙,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而颤抖。

  可想而知,蛊毒有多厉害!

  “素素,本王会对你好的。”

  就在季云素陷入沉思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男人给脱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了。

  由于天气逐渐炎热,她贴身穿的里衣服,以轻薄透气为主。

  而且,孕后期,她的**也是进行了二次发育。

  季云素嫌弃贴身小衣穿着不能托着胸前的两大坨“白馒头”,所以就亲自画了设计图,自制了现代人穿的**。

  眼下,她那极具现代感的**,托着两团有大又白的“馒头”,在薄如蝉翼的纱制里衣里,若隐若现。

  裴无蘅身子得不到纾解,本来就难受。

  乍得看到身下女子那曼妙的身子,幽深的凤眸中,顿时就掀起了一番惊涛骇浪。

  “咕……”

  有些口干舌燥的裴无蘅,那被高高衣领遮住的凸起喉结,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

  “看什么看,不许看!”

  季云素这时候五官精致的白皙巴掌小脸上,脸色不由一红,本能地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哎呀,羞死人了!

  没想到,这出尘脱俗的高岭之花,竟然也有这么欲的一面,啧啧啧,真是引人想要犯罪呐!

  脑海里闪过这个邪恶念头的瞬间,季云素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和当初在林阳县荒山野岭被她强了的小白脸,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那她和他之间,早就有过肌肤之亲了。

  “素素,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本王吗?”

  裴无蘅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保持理智,哑声问。

  听到男人带着克制隐忍的低沉磁性话语,季云素只觉得浑身一激灵,仿佛自己浑身骨头都要酥了。

  明明他的身体已经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明明男女力量悬殊,他完全可以不尊重她的意愿,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对她用强的。

  就如同当初她在荒郊野岭,不顾谪仙男人的排斥抵抗,而强行将男人给那啥了一样。

  心念流转之际,季云素不由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罢了,当初,为了救命,我强压了他一回了。

  如今,他遭人暗算,性命攸关,就换他压我一回。

  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从此,两不相欠。

  将来,我走也可以走得问心无愧。

  打定主意,季云素纤细的藕臂,轻轻抬起,一把圈住了压在她身上谪仙男子的修长脖子。

  她突然的这个动作,让裴无蘅就像是讨到糖果吃的孩童般,瞬间,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裴无蘅深邃的凤眸中,染上了一抹浓浓的欲色,对着女子藕白的脖颈,深深地吻了下去。

  “素素,别怕,本王会轻一点的,不会弄伤你和孩子的……”

  伴随着男人在耳边低低沉沉的呢喃,季云素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之中。

  摇摇晃晃,沉沉浮浮。

  不知道是船在晃,还是床在晃。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一浪高过一浪,平静的湘湖面上,水面涟漪不断。

  燥热的风,拂过湖面,偶尔有几只野鸳鸯从湖面上漂浮的芦苇荡里,扑棱着翅膀,蹿出来。

  船舱外。

  展一和陆时修二人,跟蜡烛头一样,笔挺挺地守在船舱门口。

  耳朵里,时不时会钻进来一些奇怪的声响。

  展一面瘫脸上,脸色不自觉地涨得通红,忍不住对着身边的陆时修嘴碎了一句。

  “老陆,这西陵国公主还真是个狠人,对咱主上下这么厉害的蛊,主上和王妃在里头,都快两个时辰了!”

  说话的同时,展一还不忘伸出两根手指,着重比画了一下。

  陆时修胡子拉碴的老脸,也是面皮子一抽,没好气地开口:“你懂什么,咱主上这叫‘借蛊行凶’。”

  按理来说,中了灵犀蛊的男子,只要和身怀母蛊的女子欢好一次,就能解蛊,时间不论长短。

  若跟没有身怀母蛊的女子欢好,也只需一次,不论时长,就能大大缓解蛊毒的影响。

  主上这不明摆着,借蛊对王妃耍流氓嘛!

  哎呀呀,没想到,主上竟然是这样的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