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

  “哥哥我没骗你吧。

  “晚上八点,福满茶楼,到时候我拖住他们,你冲进去嘎嘎几枪打死他们。”

  老黑撂下电话,嘬了一口老烟枪道。

  “小铁,我知道你信不过我。

  “为了证明我老黑对关爷的忠心,从现在起,咱俩寸步不离,省的你怀疑我通风报信。”

  “你看如何?”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泡起了茶。

  “黑爷敞亮。”铁长山点了点头道。

  人心隔肚皮,他还真怕老黑这家伙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晚上七点。

  老黑让人送了丰盛的晚餐。

  铁长山酒足饭饱,擦拭了**,检查完弹夹,双枪别入腰间左右。

  “黑爷,杀贼就在今日了,走吧。”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福满茶楼还算有点头脸。

  “兄弟,你这套衣服太埋汰了,一看就是去杀人的。

  “换身显眼点的。

  “扎个帽子。

  “人模人样的,要不人家都不让你进茶楼。”

  老黑打量了他一眼,吩咐道。

  “还是黑爷想的周到。”铁长山点了点头。

  很快,他进去换了一身貂皮大衣,黑皮鞋,高帽往头上一扣,立马就显得贵气逼人了。

  “嗯,这还差不多。

  “走吧。”

  老黑看了一眼,招呼着上了车。

  “长山啊。

  “怎么说呢,你是关爷一手带起来的,虽是义子,却是比亲儿子还亲。

  “我跟了关爷十几年,情同手足,你是他的义子,也算我半个义子。

  “这里有几千块钱。

  “事成之后,你先去伊春或者图门江那边避避风头。

  “等我找村上、刘振文把这事摆平了,给你搞个新身份,你再回来。”

  老黑说完,兜里掏出一把厚厚的康德币递了过去。

  “谢谢黑……叔。”铁长山感激不已,连称呼都变了。

  ……

  福满茶楼。

  洪智有与周乙从汽车上走了下来。

  周乙三七分的头发倒背着,越来越六亲不认的社会步,让他看起来不像警察,更像个码头有号的。

  “你脊椎骨疼痛好点了吗?

  “我在津海认识个中医,改天要不去关内捡几服药吃?”洪智有边走着,给他递了支香烟。

  周乙站在门口,挑了个不好射击的点位,故意朝大街上给了个正脸,慢条斯理抽起了香烟:

  “你小子是神仙吗?

  “怎么知道我这老毛病,除了我老婆,没几个人知道。

  “他们都以为我是故意这么走路的,显摆!”

  “我有个朋友跟你一样。”洪智有笑道。

  “没用的,年轻时候太拼落下的老伤。

  “看过很多医生,土方子也吃了不少。

  “只能靠每天用热水冲背缓解缓解。

  “你还年轻,得悠着点。”

  周乙看了他一眼,笑道。

  他发现自己在洪智有眼里,似乎像是透明的,没有一点秘密。

  这样也好。

  不用戴着面具演戏,人生难得一知己啊。

  “我最近就是老失眠。”洪智有道。

  “为啥?”周乙斜眼看着他。

  “想女人,哪像你有嫂子这样的娇妻。

  “我年轻、有钱,夜守空房,你懂那滋味的吧。”

  洪智有一摸脸颊,颇是苦恼道。

  “我懂。

  “以你的身份能做到这点,简直令人惊讶。

  “这更让我坚信,你是个可靠的人。

  “我见过很多有钱、有权的年轻人,能做到你这点的寥寥无几。

  “要不我给你点信仰,那是抑制孤独的良药。”

  周乙侧头看向他,笑道。

  “你少吹吧。

  “孙悦剑上次衣服扣子可少扣了一颗。”

  “还有,别把自己说的那么老,搞的好像你跟我叔叔一个辈分似的,你就是长的着急了点,比我两鬓多了几根白头发。”

  洪智有笑道。

  “咳咳。

  “铁长山应该看到咱们了。

  “人有点疏了,别待会人家直接当街给咱俩一枪。”

  周乙脸颊少有的浮起一丝尬色,赶紧岔开道。

  “你不是说三天就能追到刘雅雯吗?”他很有礼貌的冲掀帘子的门童点了点头,边走边问。

  “没戏了。

  “这妞儿心向你们,他把我当成了狗汉奸,宁死也不会跟我的那种。

  “哎,一遇到跟你们相关联的人,我就很头疼。

  “很多能用钱和颜值搞定的事,就会变得十分复杂。”

  洪智有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调侃间把信息透给了周乙,或许某天他能利用得上。

  说着,他冲柜台喊道:

  “掌柜的,有预定,梅花雅座。”

  打扮成伙计的肖国华吆喝道:“二位,楼上梅花雅座请。”

  到了雅座。

  洪智有沉声问道:“老肖,你一个人行吗?”

  肖国华如猎犬般,目光警惕、锋利的看着周乙,没搭话。

  他知道这个人,特务科行动队新任队长。

  “周队长是我的人。”洪智有补了一句。

  他有意让两人打个照面,就是怕军统在后面铁血锄奸行动中打周乙黑枪。

  在原剧《悬崖》中,周乙虽然一直在暗中掩护军统。

  但军统的人并不知道周乙身份,一度险些刺杀他,搞的周乙和顾秋妍心神不宁。

  一句自己人。

  让老吴他们去猜。

  是青。

  是红。

  又或者是厅里自己的搭子。

  尺度刚刚好。

  “没问题。”肖国华收回目光,这才正然回答。

  “别大意。

  “这个人是哈尔滨出了名的狠角色,身手很不错,而且身上配了枪。”

  洪智有知道肖国华很忠心,做事干练。

  但对他具体身手,哪怕是上一世也没怎么见过。

  这要是周炎、孙成。

  他就懒得问了。

  “我从不轻视任何一个敌人。”肖国华冷峻道。

  “好,注意安全。”

  洪智有跟周乙打了个手势,从一旁伙计走的窄道往三楼去了。

  “很好奇你从哪招了批这样的死士。

  “我看他杀气凛然,不是一般人。

  “无怪廖军能无声无息落你手上,小董那么精明的人,药品会被你搞到。”

  周乙边走边道。

  “他不是我招的死士,算朋友吧。”洪智有并未作过多解释。

  周乙没再深问。

  ……

  福满茶楼外。

  汽车内。

  老黑看向铁长山:“他们如约来了,没带警察和随从。”

  “黑叔。

  “谢谢,之前是我误会你了。”铁长山全程目睹,郑重向老黑道歉。

  “自家人,客气啥。

  “我何尝无时无刻不想给关爷报仇。

  “走吧。

  “顺利的话,今晚上咱们就能给关爷祭灵了。”

  老黑拍了拍他的肩道。

  “嗯。”

  铁长山把帽子压低,信心满满的下了车。

  到了茶楼。

  老黑道:“约了洪先生。”

  “楼上梅花雅间。”掌柜的说道。

  “谢谢。”

  老黑引着到了楼上。

  梅花雅间内,门关着。

  “进去。”老黑使了个眼神。

  铁长山四下看了一眼,乘着人不备,拔枪走到门口。

  砰!

  他一脚踢开了门。

  今日阴霾大雪。

  里边的光线很暗,没开灯。

  铁长山微微恍惚了一下,里边桌子空荡荡的,哪里有人的影子。

  他顿时意识到不妙。

  然而已经晚了。

  门后,一把枪无声无息的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举起手来。”

  铁长山心头一凉,缓缓举起手。

  那人一手拿枪。

  另一只手摘了他腰间的双枪。

  “长山,对不住了。”老黑背着手,走进雅间打开了灯。

  “老狗,你出卖我!”铁长山阴沉吼道。

  “长山。

  “你不识识时务啊。

  “现在是日本人,是洪先生、周队长的天下。

  “你那不知趣的义父,就是不信邪,结果连带着全家、表姑、叔侄全部被战时严厉处分了。

  “手下的人也死的死,移送的移送。

  “你不会真以为我能取代关大帅吧?

  “我不过就是个棋子。

  “过去给关爷打杂,现在给洪先生打杂。

  “人家给的还多,我有什么道理不答应?”

  老黑在桌子边坐下,倒了杯茶淡淡笑道。

  “你与我义父情同手足。

  “他向我交代遗言时,你也在一旁,答应过一旦他有意外,一同诛贼报仇的。

  “你言而无信,卑鄙小人!”

  铁长山瞠目欲裂,想冲过来杀人,肖国华一脚踢在他膝弯,铁长山就跪了下去。

  “卑鄙小人?

  “关大帅不是吗?

  “他答应我,给我一套洋房,配好车,结果呢?

  “永远都是明年给我安排。

  “一年又一年,我等了整整七年啊!

  “他让亲戚把着产业的各个要害,他们一个个肥的流油,我们这些老兄弟拼死拼活得到了什么?

  “我老母看病求他,他转头就让我帮他去杀人?

  “老孙跟人玩命,折了条腿,他转头就把老孙给炒了。

  “还有你,像条**一样,帮他杀了多少人?你得到了什么。

  “要老婆没老婆,要业没业,连套房子都没有,跟条狗一样天天睡钱庄给他看家护院。

  “他外面养了那么多情人,有没有分你一个?

  “他外甥廖军六套房产,有没有给你一套。

  “而洪先生,他给了我现在的一切。

  “我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老母可以进日本人的医院看病,我终于可以不用整日战战兢兢,逆来顺受。

  “我住着关大帅的豪宅,开着他的车。

  “弟兄们也跟着我吃香喝辣。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你懂不懂啊。”

  老黑揪着他的耳朵,怒吼宣泄着压抑在心头多年的怨气。

  “我懂**!”

  铁长山心态炸裂,猛地蹬起,反手就要夺肖国华手中的枪。

  肖国华反应更快。

  左手一张包住他的拳头,一扭,再往后撤步一带。

  咔嚓!

  铁长山肩肘传来一阵剧痛,已然脱臼。

  肖国华跟上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铁长山痛的岔气的同时,人还没反应过来,肖国华又是拽了铁长山一个趔趄,肩膀猛地一撞。

  铁长山面门鼻骨碎裂,两眼金星乱撞。

  肖国华举起在他后脑勺补一下,铁长山就昏死在了地上。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就连老黑都看傻眼了。

  “兄弟好手段,练过吧。”老黑抱拳道。

  肖国华没鸟他,直接扛起铁长山上了暗梯。

  “洪先生,人我已经拿住了,怎么处理?”到了三楼的暗格,肖国华问道。

  “这人手艺咋样?”洪智有问。

  “还行,有血性没脑子。”肖国华道。

  “能替关大帅卖命的,能有什么脑子,要不韦焕章也不会翻脸这么快了。”周乙吹了吹茶花,温吞说道。

  “问问他还有什么同党,一并处理了。”洪智有想了想道。

  他之前也收了不少敌人。

  如孙兴这种。

  但孙兴有脑子。

  满洲国形势不同,莽夫留下来只会坏事,哪怕再忠诚也没卵用。

  “明白。”肖国华领命。

  回去的路上。

  他又路过了刘雅雯的餐厅。

  门口多了块红底白字的招牌。

  上边写着消费满五十元,赠送……等等。

  听人劝吃饱饭。

  这妞脑子没蕊蕊好使,或者说没什么挣钱经验,但还能虚心接纳,还算是有药可救。

  嘀嘀!

  洪智有摁了下喇叭。

  刘雅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洪智有摆了摆手。

  她撇撇嘴,低下头没搭理。

  小娘们,迟早要你叫爹。

  ……

  保安局三科。

  陈景瑜仍在加班。

  这位实权派科长,面颊瘦削,身材颀长,头发倒背着,一双阴柔、狭长的双目透着精明、干练。

  “科长,特务科又把顾秋妍的档案打回来了,说要查查她在奉天那边的关系,包括她的父母、学校等等。”秘书科员张平安把档案递了过来。

  陈景瑜微微皱眉。

  他了解高彬。

  这是一个极其老辣,连隔壁邻居家里死了一只耗子,都定要查个一清二楚的家伙。

  换句话说……他在怀疑周乙夫妻俩的身份?

  周乙与顾秋妍有可能是红票吗?

  军统肯定不是。

  自己就是戴老板早早按插在日本特务机构的棋子,除了新来的吴站长,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但以他的级别,周乙要是军统,自己早就知情了。

  如果周乙真是红票……眼下是**时期,不行,得拉一把啊。

  陈景瑜看着顾秋妍档案上的诸多疑点,也是头皮发麻。

  如果周乙是地下党。

  那只能说满洲省委派这个女人来,简直就是把周乙往火坑里送。

  想到这,他掐灭烟头,脸色阴沉道:

  “特务科让查,那就查吧。”

  “科长,这个顾秋妍都查了七八回了,特务科不会故意给咱们找茬吧,我看他们是分不清谁是儿子谁是爹了。”秘书抱怨道。

  “不要有怨气,这是咱们的本职工作。

  “只要有疑点,就要查。

  “你明天再跟奉天那边接洽下,让他们再筛查下顾秋妍的底子。”

  陈景瑜很平和的说道。

  “知道了。”张平安道。

  他早就看出来,近两次奉天那边递过来的报告很潦草,那帮混饭吃的玩意不可能再对这个女人上心。

  即便他们查出什么,除非是铁证,否则自己依旧可以照原档回复高彬。

  这样一来既不得罪高彬,也能变向的掩护周乙、顾秋妍。

  当然,也许仅仅只是高彬多疑。

  周乙并非真正的红票。

  但陈景瑜是希望他是的,军统、红票能混进满洲国中高层不容易,保安局跟警察局又是互为犄角。

  有个“兄弟”,很多事情办起来会方便很多。

  ……

  洪智有送周乙回到家,驱车直奔永升魁。

  老黑早已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汽车,他直接上了副驾驶。

  半个小时后,老黑领着洪智有来到了郊区外的一个山坳里的小平房。

  平房里,有个驼背老头喝的烂醉正呼呼大睡。

  “洪爷,不用管他。

  “这老头是个哑巴酒鬼。

  “每次来,关大帅会给他的一壶下了药的酒水,老家伙就是掩人耳目的,什么也不知道。”

  老黑猛地挪开墙角一个大柜子,底下现出了黑漆漆的洞口。

  他取了手电当先钻了进去。

  洪智有跟了进去。

  里边有泥土夯实的几级台阶,下了台阶,是一个地下仓库。

  墙角堆着一个大箱子。

  老黑拿出榔头,咔嚓敲掉了其中一把锁,打开一看。

  好家伙。

  全是珍珠、玛瑙、翡翠、黄金、玉如意。

  另外两个箱子则是古董、字画什么的。

  其中还有一个小箱子,里边是百元面额的康德币,足足有五十万。

  这在满洲国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要知道眼下的物价,康德币很值钱,一百块能买郊区一套平房。

  “关大帅搞了这么多钱?”洪智有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

  “打溥仪成立满洲国。

  “关大帅就盘踞在哈尔滨了。

  “烟管、赌场、钱庄,还有皮货、百货等买卖,这些还不包括很多车行、铺子的保护费,其他帮派抢来的。

  “几乎大半个哈尔滨的人血都被他吸了,不肥才怪。

  “就他这个金库,连他婆娘、儿子和几个情妇都不知道。”

  老黑说道。

  “是藏的够深啊,谁能想到他会把钱藏在这呢。

  “黑哥,这个你拿着。”

  洪智有直接拿了几沓康德币递给了老黑。

  “这,洪股长,太多了。”老黑一看这得好几万,哪里敢要。

  “黑哥,有钱大家一起挣。

  “这才哪到哪。

  “你只要跟我一条心,别的我不敢说,你两辈子的钱我必须给足了。”

  洪智有道。

  “洪先生,您说您救了我一命,还给我安排大洋房,老娘安排了好医院,关键你把我老黑当号人物,这都是了不得的天恩了。

  “我这啥还没做,哪有脸要你的钱啊。”

  老黑是真不敢拿。

  “见外了。

  “咱俩说兄弟太虚伪了,但我知道你的能力值得大富大贵。

  “好好干吧。”

  洪智有道。

  “行,洪爷您瞧的起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怎么处理这些?”

  老黑问道。

  “今晚先把这一箱运回去。”

  洪智有怕夜场梦多,与老黑抬着那一箱子黄金、珠宝出了地库,直接装进了后备箱。

  又拿走了钱箱子。

  这才小心翼翼把柜子移了回去,带好门回到了车上。

  “长山怎样了?”老黑道。

  “他和他的几个手下我都处理了。”洪智有点着火,边开车边道。

  老黑没作声,目光看向了窗外。

  洪智有很平静。

  人心叵测,尤其是这些半路结交,混帮派的人。

  上一世的龙二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钱这一块,洪智有只信老谢。

  一个真正生财有道的生意人。

  老黑也就是过渡一下。

  回来谢若林过来了,他要实心实意带老谢,不,现在是小谢,或许自己可以留他一条命。

  老黑要敢耍小聪明,洪智有会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除掉他。

  回到家。

  他和老黑把钱搬进了家里。

  打发老黑后,洪智有把钱藏在了早准备好的暗格里。

  他在这栋房子下面挖了十几个暗格、暗洞。

  即便是有人来抄家。

  除非是掘地三尺,否则不可能全部席卷而空。

  一直忙活到天快亮,他才把这些东西全部藏完,连澡都顾不上洗,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清晨。

  哈尔滨的雪停了。

  金灿灿的晨曦穿透蔼蔼白雾,这座冰雪之城美的令人窒息。

  洪智有吃了早点,夹着公文包来到大厅,日常去叔叔办公室擦桌子、泡茶。

  “智有,这些事让后勤的人干就行了。”高彬站在窗户边拨弄着仙人掌道。

  “叔。

  “等您和婶婶老了,好些事不都得我亲自做。

  “就说拉屎撒尿,别人伺候你,你也不习惯啊。

  “我现在每天多干点,省的你将来喊我张不开嘴。”

  洪智有泡了茶,给他端了过来。

  “今儿咋换茶了?”高彬笑着接了过来。

  “你不是说喝绿茶老上洗手间吗?

  “我给你换了红茶,加了枸杞、党参,养身的。”洪智有道。

  “嗯。

  “好好,知道走心了,叔没白疼你这么多年。”高彬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

  “谈的怎样了?”他又问道。

  “刘振文夫妻俩搞定了。

  “不过他女儿搞不定,可能还得要点时间。”洪智有道。

  “别急,女人得多哄。

  “根据我这过来人的经验,女人呀,条件相当还凑合的时候,就得赖着她点,赖着赖着,等哪天她突发现离不开你了,这事也就成了。”

  高彬传授人生经验。

  “婶婶当初就是被你赖来的呗?”洪智有笑道。

  “哈哈,算是吧,你照我的准错不了。”高彬得意笑道。

  正说着,电话响了。

  高彬快步接了:“是我啊。

  “哦?

  “涉及到哈尔滨这边一个重量级红票?

  “张平钧是吧。

  “我现在马上查他的资料,老朱,你把人先扣着,我让人过来接。

  “谢了啊。

  “立了功,我请你吃大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