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抬头望天。

  如果不是天要黑了,他真想请她去宸王府坐一坐,看着谢楹,萧宸笑着小声道:“原来阿楹也有这么坏的一面。”

  谢楹抿着唇,冷哼了声。

  谁坏?

  一直都是他更坏好吗?

  萧宸点点头也是十分的服气。

  只是这时,只见陈有骑着高头大马飞奔而来,他先同萧宸,谢楹招呼了声,然后问道:“谢大人可还在府中?”

  “在。”

  “我,我找谢大人。”

  “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谢楹问。

  陈有面露尴尬,“这,这可不好说。”

  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谢楹还要问的时候,萧宸拉住了他,然后等陈有进去找谢云初去。

  这陈有,当初和谢云初也都是瑶儿身边的侍卫,几个人关系好,看他这么着急,必然是对谢云初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两个人看着陈有进去国公府后,谢楹才回头看向萧宸,“宸王殿下还不走?”

  刚刚都是宸哥哥,这会儿就是宸王殿下了。

  萧宸抱着手,看着国公府内,“兴许等会儿我还能帮他。”

  这个他是谁,谢楹当然知道,是她大哥。

  “如果真是那样,还请宸哥哥多帮帮我大哥。”谢楹笑着说。

  “那是自然。”他们互为大舅哥,这是最结实的联盟,自然要互帮互助。

  不多会儿。

  果然看到谢云初黑沉着脸出来,然后看到萧宸的时候那眼神,萧宸很久以后都没有回味过来。

  “大哥。”谢楹喊了一声。

  谢云初道:“我出去一趟。”

  谢楹知道,这是不打算告诉她了,“哦。”

  萧宸问道:“需要我同行吗?”

  “不用。”

  说完,谢云初便骑着陈有的马儿离开,不一会儿,有人牵了国公府的马儿来,陈有骑着追了出去。

  谢楹看着,眉头轻拧着,“不会有事吧。”

  “他可是谢大人,不会有事。”瑶儿的皇夫,不参政,没有原则性错误,不可能有事。

  “好吧。”

  “那我回去了。”

  “嗯。”

  谢楹等落枫赶着马车,都看不见马车之后才回了府中。

  马车上。

  萧宸一直闭目养神,想着谢云初那紧张的神情,谢国公夫妇今日回京,这是大喜事,他不该那么火急火燎的离开!

  能让他如此着急的事情,是瑶儿的事?

  倘若他此刻进宫,原本没什么大事,因为他横插一手,说不定还会加剧矛盾。

  罢了,明日再看吧。

  另一边。

  谢云初直接去了明和楼。

  他赶去的时候,王维忠剑五两个人剑拔弩张着。

  “谢大人,你终于来了。”王维忠像是看到了救星。

  说起来,他们几个侍卫作为皇上的明卫,而张昭,剑五则是作为皇上的暗卫寻常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只是,近来许多案子千丝万缕,就有了一些交集。

  今日,他们设宴,宴请了张昭,谁知道酒后,张昭竟然把一个进来送酒的女子误认成皇上。

  然后还说了一些极其暧昧的话。

  那话,分明就是想当皇上的侍君啊,这怎么成?

  所以,王维忠在这里不让张昭走,陈有就去找谢云初了,然而陈有离开之后,剑五就走了进来,并两杯酒给张昭灌得人事不省。

  王维忠看到谢云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谢云初。

  谢云初看向已经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张昭,眸眼微眯,再看着剑五。

  剑五自知张昭理亏,但这事绝不能承认,否则将来张昭还如何面对皇上?

  这一辈子都毁了。

  剑五抱拳,“谢大人安,张昭醉酒,说的那些话,只是请求皇上重用,而非什么觊觎。”

  王维忠道:“只求重用怎会说求皇上怜悯疼惜,他连命都不要。”

  剑五看向王维忠,“只要皇上重用,臣也可以豁出去命,”他看向谢云初,“我们的命,本来就是皇上给的。”

  “那求皇上怜悯疼惜是什么?”

  剑五只看谢云初,“谢大人,皇上正值用人之际,这种子虚乌有的事,还是别闹大吧,否则皇上那里也不好交代。

  谢大人乃是宣武门抬进去的皇夫,谁也比不上您的尊贵,我等曾经是忠心皇上死士,如今更是忠心皇上的臣子,如何敢觊觎什么?”

  “的确是胆大包天!”谢云初说。

  剑五惶恐,“谢大人明鉴,张昭绝不敢有非分之心!”

  想了想,剑五道:“待明**酒醒一定让他上门负荆请罪。”

  这时,陈有也骑马赶到了。

  看到现场那虽然没有刀光剑影,气氛却剑拔弩张的样子,也小声的提醒道:“他此刻不省人事,没有证据,皇上那里不好交差。”

  谢云初如何不知道。

  否则,刚刚他就已经出剑了。

  谢云初看着张昭那张脸,他也觉得可笑,他怎么就一时气昏了头。

  瑶儿要实行一夫一妻制,就算他使出全部的手段也未必能成!

  倒是他。

  作为皇夫,若是官员的任留他都去插手,那么他和瑶儿的缘分才是真的尽了。

  谢云初转身离开了包间,陈有,王维忠纷纷瞪眼警告了二人一眼便跟着谢云初离开了。

  剑五看那些人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来,只见张昭一脸茫然和痛苦,他赶来之后,不止喂酒,还喂了醒酒的药。

  “你怎会如此糊涂?”现在可清醒了?

  张昭抿着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剑五只好将他扶着然后下楼,乘坐马车回到了张大都督府。

  寝房内。

  张昭像个泄气的皮球,他看着剑五,“当时,那个姑娘真的很像,很像是她。”

  他真是怕了。

  “就算是像,你如何能说出那种话?”

  张昭回忆,“当时,她叫我张大人,我以为是皇上,更忘记自己是在和同僚喝酒……”

  “她把酒水撒在了我的身上,便给我擦酒水,还一脸焦急的样子,我认错了人,我以为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就……”

  “你糊涂!”

  “你难道忘记了,皇上是不会纳侧侍君的。”剑五简直对他无语,“别痴心妄想了!”

  张昭苦着脸,他当然知道皇上不会……

  “以后,我不会再饮酒了。”张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