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沈韫浓眉心跳了跳：“我不习惯。”
楼铮一本正经：“总要习惯的，你先练习一下。”
刚才打台球的时候沈韫浓没觉得他喝多，现在觉得他是真喝多了。
“好，回去一定练习，那我们先回家，你不是渴了吗？”她敷衍他，转移话题。
楼铮却“咔哒”一声解了自己的安全带。
他倾身过来时，沈韫浓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
“那你现在练习。”楼铮的脸凑得很近，再次要求。
他在喝完酒后又喝了茶，吃了薄荷糖，呼吸间没什么酒精气息，反而很清新。
沈韫浓不跟喝多的人一般见识。
“等回去的，回去让你听个够。”她伸手又去够他的安全带，准备替他系上。
楼铮抓她的手。
他用了不小的力气，沈韫浓指骨都被握得发疼。
“是不是因为还没结婚，叫不出口？”楼铮看着她，眼神偏执。
沈韫浓：“……”
知道你还问。
她眼神躲闪，楼铮却偏要步步紧逼。
“你带身份证了吗？我们现在去领证。”
沈韫浓在心里叹口气，已经不想跟他掰扯现在民政局已经下班的事，她语气放柔：“不是，我叫得出口，回去就叫。”
楼铮用另一只手托她下颌：“现在就叫，不要敷衍我。”
沈韫浓硬着头皮小声叫了一声。
楼铮不满：“没听见，大点声。”
沈韫浓顿时板起脸：“你有完没完？”
见她要恼，楼铮赶紧封住了她的唇。
沈韫浓被安全带禁锢在座椅上，给楼铮提供了方便。
他的手掐住她的腰，强势却又不乏温柔的吻不断加深。
她的呼吸和意识一同被掠夺，伸手抓住真皮座椅，不停低喘。
“宝贝，再叫一声，就放开你。”楼铮蛊惑她，跟她打商量。
不得已，沈韫浓靠在他怀里叫了。
再开车回去时，她的腿都是软的，幸好是安全到了。
明天周六，不用早起，又是折腾到凌晨。
将人哄睡前，楼铮问她：“周六日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沈韫浓想了想，几乎和楼铮不约而同：“去榕城吧。”
她突然想去看看姜疏桐，从澳城回来后，她还没去见过姜疏桐，至少得跟她说一下沈英耀现在有多惨。
此外，她还有个任务：替姜枫珉问问姜疏桐，她可有心思还俗。
有些话姐弟间不方便问，外人问反而方便些。
至于楼铮，他要去榕城，是有另外的安排，他只说榕城风景好，想带沈韫浓随便逛逛。
两人是行动派，说要过去，便买了第二天早上的机票，上午就到了茅崖寺。
去年楼老太太给寺庙捐过款，替各殿的佛像重塑了金身。
因此，庙里的僧人都很感谢楼家人。
有一个僧人认出了楼铮，一见面便双手合十打了招呼，感谢了他和老太太的布施。
听到楼老太太，沈韫浓下意识垂下眼，神态有一瞬间的紧绷。
楼铮了然，心疼得只想不顾清规戒律抱她。
茅崖寺是大寺，姜疏桐的女众寺院在后山。
沈韫浓先去找姜疏桐，留楼铮跟那位僧人在男众寺院喝茶。
一路被一位小师傅带进去，便见到了在打坐的姜疏桐。
比起上次见面，她看上去依然那样清瘦，精气神却好了许多。
沈韫浓在她身边乖乖坐下，一直等她到了时间站起身来。
才出言招呼：“疏桐阿姨。”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需要叫她慧慈师父。
姜疏桐点点头，笑着看她：“来了，韫浓。”
沈韫浓在姜疏桐处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她说了沈英耀的现状，也说了顾曦薇要签约姜氏传媒的事，以及，问了姜枫珉托她打听的，还俗意愿。
姜疏桐也被她打开了话匣子，两人聊了许多。
说起还俗，她眉目间有惆怅。
“等沈英耀死了吧，他死了，我就离开这里。”
沈韫浓心里不是个滋味。
佛门最讲究无欲无求，放下“我执”和“不着相”，显然姜疏桐都没做到。
她满心仇恨，脱不了身，这一切，都是沈英耀所害。
沈英耀该死。
跟姜疏桐的谈话提醒了沈韫浓，她耽于楼铮的温柔乡太久，竟然差点忘了自己的主线任务。
沈英耀活着一天，沈家兄妹在海市一天，她都不该放松警惕。
从女众寺庙出来，已经是中午。
沈韫浓打楼铮电话。
“聊完了？”楼铮问。
她“嗯”了一声。
于是，楼铮来前后山连接处等她。
“我们是在庙里吃素斋还是出去吃？”她问楼铮。
“吃饭不急。”楼铮说，牵了她的手，往外走。
楼铮将她带来了姻缘殿。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沈韫浓的心提了起来。
果然，他走过去，拿了两个同心锁过来。
“刚才那个慧能师傅说，要给锁过香炉会更灵验，我们写了名字去过香炉。”楼铮说，“锁了同心锁，我们这辈子就不分开了。”
沈韫浓的心在正午的阳光下被晒得滚烫。
“好。”她嗓子发紧，跟着楼铮一起写了名字，又拿了锁在香炉上过了香。
之后，亲自挂到了姻缘桥上去。
比起神明保佑，沈韫浓之前更相信万事靠自己。
第一次，她真的希望世界上有神明。
……
沈韫浓去了榕城，周六下午，陪顾曦薇签合同的重任便落在了林贞身上。
当然，林贞陪着去最主要的任务是做一个合格的电灯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姜枫珉和顾曦薇单独相处。
姜枫珉跟顾曦薇谈细节，林贞便坐在一旁盯着姜枫珉的脸发呆。
这个男人真是好看，脸型流畅，嘴唇薄厚适中，眉眼柔和却不女气，他虽然在海外多年，但言行举止却不西化，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就有种古代读书人温润如玉的感觉。
沈韫浓说的没错，姜枫珉对顾曦薇非常感兴趣，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不管顾曦薇说什么，都在微笑点头，非常赞同的样子。
他是一个很擅于发现别人闪光点的人，话不多，但非常具有引导性，能让人敞开心扉，侃侃而谈。
比如现在，顾曦薇恨不得已经把自己怎么带沈韫浓讨饭，怎么去风月场上陪酒的经历都讲出来了。
姜枫珉听得认真，眉头蹙在一起。
林贞极力捕捉，也没有在姜枫珉眼里看到哪怕一丝轻视，满满的只有心疼。
【姐妹，你可能，马上就要有一个小爸爸了！】她给沈韫浓发微信。
沈韫浓眉心跳了跳：“我不习惯。”
楼铮一本正经：“总要习惯的，你先练习一下。”
刚才打台球的时候沈韫浓没觉得他喝多，现在觉得他是真喝多了。
“好，回去一定练习，那我们先回家，你不是渴了吗？”她敷衍他，转移话题。
楼铮却“咔哒”一声解了自己的安全带。
他倾身过来时，沈韫浓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
“那你现在练习。”楼铮的脸凑得很近，再次要求。
他在喝完酒后又喝了茶，吃了薄荷糖，呼吸间没什么酒精气息，反而很清新。
沈韫浓不跟喝多的人一般见识。
“等回去的，回去让你听个够。”她伸手又去够他的安全带，准备替他系上。
楼铮抓她的手。
他用了不小的力气，沈韫浓指骨都被握得发疼。
“是不是因为还没结婚，叫不出口？”楼铮看着她，眼神偏执。
沈韫浓：“……”
知道你还问。
她眼神躲闪，楼铮却偏要步步紧逼。
“你带身份证了吗？我们现在去领证。”
沈韫浓在心里叹口气，已经不想跟他掰扯现在民政局已经下班的事，她语气放柔：“不是，我叫得出口，回去就叫。”
楼铮用另一只手托她下颌：“现在就叫，不要敷衍我。”
沈韫浓硬着头皮小声叫了一声。
楼铮不满：“没听见，大点声。”
沈韫浓顿时板起脸：“你有完没完？”
见她要恼，楼铮赶紧封住了她的唇。
沈韫浓被安全带禁锢在座椅上，给楼铮提供了方便。
他的手掐住她的腰，强势却又不乏温柔的吻不断加深。
她的呼吸和意识一同被掠夺，伸手抓住真皮座椅，不停低喘。
“宝贝，再叫一声，就放开你。”楼铮蛊惑她，跟她打商量。
不得已，沈韫浓靠在他怀里叫了。
再开车回去时，她的腿都是软的，幸好是安全到了。
明天周六，不用早起，又是折腾到凌晨。
将人哄睡前，楼铮问她：“周六日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沈韫浓想了想，几乎和楼铮不约而同：“去榕城吧。”
她突然想去看看姜疏桐，从澳城回来后，她还没去见过姜疏桐，至少得跟她说一下沈英耀现在有多惨。
此外，她还有个任务：替姜枫珉问问姜疏桐，她可有心思还俗。
有些话姐弟间不方便问，外人问反而方便些。
至于楼铮，他要去榕城，是有另外的安排，他只说榕城风景好，想带沈韫浓随便逛逛。
两人是行动派，说要过去，便买了第二天早上的机票，上午就到了茅崖寺。
去年楼老太太给寺庙捐过款，替各殿的佛像重塑了金身。
因此，庙里的僧人都很感谢楼家人。
有一个僧人认出了楼铮，一见面便双手合十打了招呼，感谢了他和老太太的布施。
听到楼老太太，沈韫浓下意识垂下眼，神态有一瞬间的紧绷。
楼铮了然，心疼得只想不顾清规戒律抱她。
茅崖寺是大寺，姜疏桐的女众寺院在后山。
沈韫浓先去找姜疏桐，留楼铮跟那位僧人在男众寺院喝茶。
一路被一位小师傅带进去，便见到了在打坐的姜疏桐。
比起上次见面，她看上去依然那样清瘦，精气神却好了许多。
沈韫浓在她身边乖乖坐下，一直等她到了时间站起身来。
才出言招呼：“疏桐阿姨。”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需要叫她慧慈师父。
姜疏桐点点头，笑着看她：“来了，韫浓。”
沈韫浓在姜疏桐处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她说了沈英耀的现状，也说了顾曦薇要签约姜氏传媒的事，以及，问了姜枫珉托她打听的，还俗意愿。
姜疏桐也被她打开了话匣子，两人聊了许多。
说起还俗，她眉目间有惆怅。
“等沈英耀死了吧，他死了，我就离开这里。”
沈韫浓心里不是个滋味。
佛门最讲究无欲无求，放下“我执”和“不着相”，显然姜疏桐都没做到。
她满心仇恨，脱不了身，这一切，都是沈英耀所害。
沈英耀该死。
跟姜疏桐的谈话提醒了沈韫浓，她耽于楼铮的温柔乡太久，竟然差点忘了自己的主线任务。
沈英耀活着一天，沈家兄妹在海市一天，她都不该放松警惕。
从女众寺庙出来，已经是中午。
沈韫浓打楼铮电话。
“聊完了？”楼铮问。
她“嗯”了一声。
于是，楼铮来前后山连接处等她。
“我们是在庙里吃素斋还是出去吃？”她问楼铮。
“吃饭不急。”楼铮说，牵了她的手，往外走。
楼铮将她带来了姻缘殿。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沈韫浓的心提了起来。
果然，他走过去，拿了两个同心锁过来。
“刚才那个慧能师傅说，要给锁过香炉会更灵验，我们写了名字去过香炉。”楼铮说，“锁了同心锁，我们这辈子就不分开了。”
沈韫浓的心在正午的阳光下被晒得滚烫。
“好。”她嗓子发紧，跟着楼铮一起写了名字，又拿了锁在香炉上过了香。
之后，亲自挂到了姻缘桥上去。
比起神明保佑，沈韫浓之前更相信万事靠自己。
第一次，她真的希望世界上有神明。
……
沈韫浓去了榕城，周六下午，陪顾曦薇签合同的重任便落在了林贞身上。
当然，林贞陪着去最主要的任务是做一个合格的电灯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姜枫珉和顾曦薇单独相处。
姜枫珉跟顾曦薇谈细节，林贞便坐在一旁盯着姜枫珉的脸发呆。
这个男人真是好看，脸型流畅，嘴唇薄厚适中，眉眼柔和却不女气，他虽然在海外多年，但言行举止却不西化，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就有种古代读书人温润如玉的感觉。
沈韫浓说的没错，姜枫珉对顾曦薇非常感兴趣，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不管顾曦薇说什么，都在微笑点头，非常赞同的样子。
他是一个很擅于发现别人闪光点的人，话不多，但非常具有引导性，能让人敞开心扉，侃侃而谈。
比如现在，顾曦薇恨不得已经把自己怎么带沈韫浓讨饭，怎么去风月场上陪酒的经历都讲出来了。
姜枫珉听得认真，眉头蹙在一起。
林贞极力捕捉，也没有在姜枫珉眼里看到哪怕一丝轻视，满满的只有心疼。
【姐妹，你可能，马上就要有一个小爸爸了！】她给沈韫浓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