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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别说控制人的大脑了，直接把人变白痴了！大小便都控制不住了，给你，你愿意吗？”
“真是搞笑，什么都不懂，只在那里提要求，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要不是这里待遇高，谁愿意受这种气……”
“忍忍吧，房贷还没还完呢……”
范倩倩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淬了冰的针尖，猛地扫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谁在说话？有本事站出来说！”
她没想到这群人，不仅对她的批评没有羞愧之心，反而顶嘴顶的厉害！
简直反了天了！
然而，那几个窃窃私语的研究员，也不站出来。
特别像职场中会划水，会逃懒，又厚脸皮的牛马。
范倩倩气的胸口起伏。
她上前一步，准备从里面抓人。
这时，一个身影，从角落的阴影中，沉默地走了出来。
他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白大褂，袖口和领口，带着长期接触试剂留下的的微黄污渍。
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是常年与数据和试剂为伍沉淀下来的、近乎呆滞的木然。
他叫蒋默。
是范倩倩的同乡。
蒋默的智商很高，但情商很低，不擅长社交，只会做研究。
范倩倩找到他之前，蒋默因为没办法熟练地和人沟通交流，已经在老家失业一年了。
范倩倩成为顾司礼的主治医生之后，属于人生崛起。
抽空衣锦还乡，好好的炫耀了一番。
她就是在老家遇见了蒋默。
看着昔日的学霸同学，混到这个地步，范倩倩也只是感慨，人光有智商不够，还要有心机。
后来，她打算组建研究室的时候，又想到了蒋默。
毕竟是自己的研究室，当然要有自己的人。
最关键的是，她了解蒋默这个人，是醉心于研究，一旦认准，便不会改变。
是个可靠的手下。
蒋默走到范倩倩面前，语气认真地说：“你别生气，这群工作人员的考虑，其实是正确的，我们需要控制变量，一点一点的来，才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要是着急了，还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对吗？”
说完，蒋默又接了一杯温水，递到范倩倩面前：“温水能缓解人焦躁的情绪，喝一口吧。”
然而，范倩倩也没把这位同乡放在眼里。
她猛的一挥手，将蒋默手中的水杯打掉。
啪的一声脆响。
飞出去的玻璃杯，撞在冰冷的金属仪器外壳，瞬间粉身碎骨。
温热的清水混合着尖锐的玻璃碎片，如同炸开的冰花，四散飞溅！
几片锋利的碎碴，划过蒋默伸出的手背。
一殷红的血珠渗出，顺着他苍白的手腕蜿蜒而下。
最后，滴落在同样惨白的地砖上，晕开几朵小小的、刺目的红花。
蒋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但他脸上那副木讷到近乎僵硬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只有镜片后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望着范倩倩。
范倩倩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个动作，竟然把人弄流血了，终于冷静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放低了一些声音，对着所有的研究人员说：“反正这次你们研究的病毒，我很不满意，活性太低了，完全做不到能长期控制人。你们最好给我认真起来，研究出更好的病毒！”
众多的实验研究人员对视了一眼，也没再争辩，稀稀拉拉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范倩倩这才消了一些气：“行了，都赶紧继续做实验吧。”
研究人员们立刻四处散开。
蒋默也沉默着，准备回到自己的工位。
范倩倩在身后叫住他：“等一下。”
蒋默转头：“还有什么事？”
范倩倩走近他，声音轻轻的说：“抱歉，弄伤了你的手，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但是没办法，这群人太懒散了，我必须发火，才能镇得住他们。”
蒋默摇摇头：“没关系。”
以蒋默这种性格，既然他说没关系，就真的没关系。
范倩倩放下心，对他笑了笑说：“那好，你去忙吧，我们有空再聊。”
蒋默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范倩倩抬脚，迈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渍，来到了实验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顾氏集团私立医院的夜景。
而正对着她这间顶级P4实验室的，是楼下斜对面一间规模小得多、设备也明显简陋的实验室。
此刻，那间实验室的灯光依旧亮着。
隔着遥远的距离，范倩倩也能隐约看到，里面几个穿着普通白大褂的身影，在忙碌地穿梭。
是葛婧所在的实验室。
还有那些高精尖的人才。
范倩倩眼睛一眯，又生出几分不怀好意来。
那实验室，不是被顾威打砸了一遍吗？
里面的仪器还能用？
就算仪器能用，这些人怎么还没被赶走？
如果有这群专业人士在的话，自己在顾司礼体内进行病毒实验的事，迟早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彻底消失！
一股阴冷粘稠的恶意，从范倩倩的心底滋生、蔓延。
她盯着那点刺眼的灯火，红唇缓缓勾起，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
接着，范倩倩走出实验室，掏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机。
找到顾威的电话号码后，立刻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在响铃的瞬间，就被接通了。
“喂？范博士？”
顾威笑嘻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什么事吗？”
范倩倩看向对面实验室的方向，突然扯出一个哭腔：“二少，本来这件事情我不想说的，但是后果有些太严重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顾威语气立刻有些严肃：“发生什么事了？是关于我堂哥的吗？范博士，你别哭，好好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范倩倩啜泣着：“本来，我们实验室研究出了一个很好的解毒药剂，很有可能，能清除司礼体内的病毒。”
顾威惊喜的说：“啊，这是好事啊……”
范倩倩立刻打断他，继续说：“可是在实验的关键时刻，我们缺少了试剂，去总仓库拿试剂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试剂，被葛婧所在的实验室全部拿走了！”
“到时候，别说控制人的大脑了，直接把人变白痴了！大小便都控制不住了，给你，你愿意吗？”
“真是搞笑，什么都不懂，只在那里提要求，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要不是这里待遇高，谁愿意受这种气……”
“忍忍吧，房贷还没还完呢……”
范倩倩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淬了冰的针尖，猛地扫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谁在说话？有本事站出来说！”
她没想到这群人，不仅对她的批评没有羞愧之心，反而顶嘴顶的厉害！
简直反了天了！
然而，那几个窃窃私语的研究员，也不站出来。
特别像职场中会划水，会逃懒，又厚脸皮的牛马。
范倩倩气的胸口起伏。
她上前一步，准备从里面抓人。
这时，一个身影，从角落的阴影中，沉默地走了出来。
他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白大褂，袖口和领口，带着长期接触试剂留下的的微黄污渍。
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是常年与数据和试剂为伍沉淀下来的、近乎呆滞的木然。
他叫蒋默。
是范倩倩的同乡。
蒋默的智商很高，但情商很低，不擅长社交，只会做研究。
范倩倩找到他之前，蒋默因为没办法熟练地和人沟通交流，已经在老家失业一年了。
范倩倩成为顾司礼的主治医生之后，属于人生崛起。
抽空衣锦还乡，好好的炫耀了一番。
她就是在老家遇见了蒋默。
看着昔日的学霸同学，混到这个地步，范倩倩也只是感慨，人光有智商不够，还要有心机。
后来，她打算组建研究室的时候，又想到了蒋默。
毕竟是自己的研究室，当然要有自己的人。
最关键的是，她了解蒋默这个人，是醉心于研究，一旦认准，便不会改变。
是个可靠的手下。
蒋默走到范倩倩面前，语气认真地说：“你别生气，这群工作人员的考虑，其实是正确的，我们需要控制变量，一点一点的来，才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要是着急了，还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对吗？”
说完，蒋默又接了一杯温水，递到范倩倩面前：“温水能缓解人焦躁的情绪，喝一口吧。”
然而，范倩倩也没把这位同乡放在眼里。
她猛的一挥手，将蒋默手中的水杯打掉。
啪的一声脆响。
飞出去的玻璃杯，撞在冰冷的金属仪器外壳，瞬间粉身碎骨。
温热的清水混合着尖锐的玻璃碎片，如同炸开的冰花，四散飞溅！
几片锋利的碎碴，划过蒋默伸出的手背。
一殷红的血珠渗出，顺着他苍白的手腕蜿蜒而下。
最后，滴落在同样惨白的地砖上，晕开几朵小小的、刺目的红花。
蒋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但他脸上那副木讷到近乎僵硬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只有镜片后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望着范倩倩。
范倩倩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个动作，竟然把人弄流血了，终于冷静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放低了一些声音，对着所有的研究人员说：“反正这次你们研究的病毒，我很不满意，活性太低了，完全做不到能长期控制人。你们最好给我认真起来，研究出更好的病毒！”
众多的实验研究人员对视了一眼，也没再争辩，稀稀拉拉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范倩倩这才消了一些气：“行了，都赶紧继续做实验吧。”
研究人员们立刻四处散开。
蒋默也沉默着，准备回到自己的工位。
范倩倩在身后叫住他：“等一下。”
蒋默转头：“还有什么事？”
范倩倩走近他，声音轻轻的说：“抱歉，弄伤了你的手，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但是没办法，这群人太懒散了，我必须发火，才能镇得住他们。”
蒋默摇摇头：“没关系。”
以蒋默这种性格，既然他说没关系，就真的没关系。
范倩倩放下心，对他笑了笑说：“那好，你去忙吧，我们有空再聊。”
蒋默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范倩倩抬脚，迈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渍，来到了实验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顾氏集团私立医院的夜景。
而正对着她这间顶级P4实验室的，是楼下斜对面一间规模小得多、设备也明显简陋的实验室。
此刻，那间实验室的灯光依旧亮着。
隔着遥远的距离，范倩倩也能隐约看到，里面几个穿着普通白大褂的身影，在忙碌地穿梭。
是葛婧所在的实验室。
还有那些高精尖的人才。
范倩倩眼睛一眯，又生出几分不怀好意来。
那实验室，不是被顾威打砸了一遍吗？
里面的仪器还能用？
就算仪器能用，这些人怎么还没被赶走？
如果有这群专业人士在的话，自己在顾司礼体内进行病毒实验的事，迟早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彻底消失！
一股阴冷粘稠的恶意，从范倩倩的心底滋生、蔓延。
她盯着那点刺眼的灯火，红唇缓缓勾起，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
接着，范倩倩走出实验室，掏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机。
找到顾威的电话号码后，立刻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在响铃的瞬间，就被接通了。
“喂？范博士？”
顾威笑嘻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什么事吗？”
范倩倩看向对面实验室的方向，突然扯出一个哭腔：“二少，本来这件事情我不想说的，但是后果有些太严重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顾威语气立刻有些严肃：“发生什么事了？是关于我堂哥的吗？范博士，你别哭，好好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范倩倩啜泣着：“本来，我们实验室研究出了一个很好的解毒药剂，很有可能，能清除司礼体内的病毒。”
顾威惊喜的说：“啊，这是好事啊……”
范倩倩立刻打断他，继续说：“可是在实验的关键时刻，我们缺少了试剂，去总仓库拿试剂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试剂，被葛婧所在的实验室全部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