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李世民,见赵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脸色酱红,下意识得捂着自己的胸口。

  这个狗赵明啊!

  明明怀着大才,却偏偏这副模样!

  着实气人!

  “**臣!十足的**臣,就会惹朕生气!”

  “陛下,说得极是,在下是谏臣!”

  “谏臣之言,就是忠言逆耳利于行,陛下因我之言而气怒,那也实属正常!”

  “狗东西…咳咳咳…狗东西!”

  李世民一听,更怒了,再也忍不住冲到赵明的跟前,就准备拳打脚踢。

  李承乾见状,立马拉着自己的父皇。

  “父皇,万万不可呀,你怎能殴打臣子呢?有失皇帝之威夷,有失帝皇之身份啊!”

  就连一侧的长孙皇后也出宽慰,拉着李世民的手腕柔声道。

  “陛下贵为帝皇,当容万物,当有浩瀚之胸怀,岂可因臣子之言而怒气横生呢!”

  “这…实属不该啊!”

  “哼!”

  见状,李世民衣袖一甩,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看着那跪在地上一副求死模样的赵明,依旧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想死,哼,告诉你,朕是不会同意的!”

  “如今,你犯欺君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朕!准备对你实施宫刑!”

  “昔日,汉武帝对司马迁施以宫刑,而司马迁也是以史官之身份伺候在汉武帝的身边。”

  “赵爱卿,我看你我君臣二人完全可以复刻汉武帝和司马迁之事啊!”

  纳尼!

  听到这里,原本还期待自己能被气死,可以回到现代,享受生活的赵明,瞬间就愣住了。

  有没有搞错,这怎么又不杀自己了?

  不杀自己也就罢了,还要割自己的小尖尖儿!

  这不是剥夺他做男人的幸福嘛!

  李世民,你肿么可以这么残忍。

  “陛下,臣知错,臣不求死了!”

  赵明赶忙认错。

  “哼,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想求饶,你立功!”

  “侯君集所言的后续八百玄甲旅膺卫的军饷,以及军备维护耗损,这事你得给朕解决了!”

  “陛下…”

  闻言,赵明一愣,瞬时就明白了,感情这里是明着逗自己玩呢!

  这是想逼着自个儿给他搞钱呢!

  关键…这钱不好搞啊!

  若是…国家自己多造!

  必定会使钱贬值,而那些大家趁机会多屯各种土地粮食等硬通货。

  届时国民震荡!

  因此,最好的法子就是将民间的钱收于国库。

  加税,无异于是个好法子!

  可…大唐如今休养生息,税是万万不可加的!

  自己先前所说的堆肥之法,也得要几个月之后才能见效。

  而创建万寿塔庙会街区收取门票钱,打造高僧赚钱计划,虽说可行,但是却未必能够完全养得起八百玄甲铁骑。

  念此,赵明苦笑。

  “陛下,巧妇难有无米之炊呀!臣…江郎才尽了。”

  “这是你的事情,朕可不管!”

  “如果不想被实施宫刑,你就得给朕想出一个好法子来!”

  听到这话,赵明无奈,随后瞥了眼胯下。

  可怜自己的小老二啊!

  前世跟着自己没吃过什么好海鲜也就罢了。

  如今,应该自己魂穿异界。

  还没来得及用就要被割掉了。

  真惨啊!

  “都是为了你哦!以后带着你吃海鲜时可得多争气,别一上来就吐白沫!”

  赵明心里嘀咕了一声后。

  忽然道。

  “陛下,钱…是有的!”

  “从世家大族或者是百年豪绅的手中弄就行了!”

  “说得不是屁话吗?这难道不知道从他们手里弄,关键得是怎么弄!”

  李世民忍不住直翻白眼。

  “打着享受国运,沐浴圣恩的法子肯定是行不通啊!”

  “你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最好能一直稳固收入的。”

  “这…”

  赵明,摸了摸自己下巴,犹豫片刻之后这才回复。

  “陛下,说一句实在话!”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臣以为收商税,便是极好的法子。”

  “同时,广开贸易,比如说解开海禁!”

  “不可!”

  话落,原本还在旁边看戏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人当即开口。

  “万不可行!”

  “大唐开国之初,陛下便已许诺商人减税,用于休养生息之用!”

  “只有给他们减了税,那些商人们才能减少一定的成本,从而能雇佣更多的工人!”

  “如果贸然加税,且不说有损陛下之颜面,更觉得有损陛下唯利是图。”

  听到这里,那赵明扭头撇了眼,长孙无忌。

  “既然不行,那要不你自掏腰包给太子殿下垫上?”

  “我…”

  长孙无忌,当即便是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至于说减少税收,就能够让商人们雇佣更多的工人?”

  “那更是无稽之谈!”

  “别说给他们减少税收了,就算是朝廷给他们补贴,他们也不会对工人好的!”

  “他们永远只会觉得工人就是牛马!”

  “相反,把税收收到手之后,若是有多余的,倒是可以,经朝廷之手再补贴给工人!”

  闻言,李世民微微蹙眉,随后眼角一挑,示意道,

  “赵明,你继续说!”

  “陛下,臣知道,大唐开国恢复民生,就应该轻徭役,减田赋,少税收!”

  “但…您知道么,很多税是不能够一视同仁的!”

  “陛下,您重农抑商这是对的,因为商人逐利,这是舍本逐末,毕竟人人都做生意了,那地谁种?等哪天地里面没粮食了,钱又不能当粮食吃,到时候大家都得饿死!”

  “但,抑商,抑的是百姓对金钱的欲望,但不代表不能兴商!”

  “何为商?”

  “街边挑着货担,售卖针头线脑,路边摆个小摊,卖个箪食壶浆,那不叫商,那不过一只小小贩夫走卒罢了,挣扎生活罢了。”

  “相反…豪绅巨贾,售金银玛瑙,买蜀锦丝绸,腰缠何止万贯,这样的人才叫商!”

  “陛下抑商!是抑制前面那些贩夫走卒一心售卖,无心种田。”

  “我劝陛下兴商,是令豪绅巨贾加大贸易,只有他们赚得多,国家才能收得多。”

  “臣,所言的商税,收的就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