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连莫的录音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作用,只见得龙傲天一脸懵,甚至有一种钻个地缝躲避的羞耻感。

  “这绝对不是我!”龙傲天否认,他可不能承认这种绝对噪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拿了钥匙逃也似的离开了,而连莫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接连发生那么多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如今一切也算是回到了正轨。

  谁知正要回自己房间呢,发现身后梁北祁一直跟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犹犹豫豫的,这可一点都不像往常他那雷厉风行的样子。

  “有话就说。”连莫自认自己不是个急性子,可看到别人要说不说的纠结样子,很是难受。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就他们两现在的关系,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吧?

  梁北祁闻言,也没有立即给予回应,而是把人拉进了屋。

  “小二说你是妖物所化,此事你有何想法?”

  终于说了话,却又是一个令人无语的问题。

  什么叫做她有何看法?反正她又不是他们口中的妖物,又管别人怎么看呢?

  “如果这种谣言一直传下去,你的生意恐怕……”

  听闻这句,连莫猛地站起。

  是啊,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说法,可损害她的名声,那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呀!

  听说之前好些老板要去万城县进货,结果因为谣言,全都修改了计划不去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不挣钱了怎么行?

  连莫一直想找个什么办法,让谣言不攻自破,恢复名声后,才好把她的商业帝国计划提上日程来。

  “你说这种谣言,会是谁做的?”连莫问着。

  一般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原因。

  第一,就是商业对手给你泼脏水,好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他就能渔翁得利。

  这第二嘛,就是她的仇人,存心不想让她好过而已。

  而连莫更倾向于第二种,毕竟……

  对了!她想到了!

  是廖云!

  之前似乎是答应过他,要去京城偷梁北祁受伤的影卫名单,可是现在……

  连莫望了望身边的梁北祁,随后又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去。

  真是糟糕了,之前在京城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发生得太快,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怎么了?”因为连莫的举动太过于反常,梁北祁有些担忧。

  事已至此,连莫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把这件是托盘而出。

  说完这些话以后,连莫默默的观察梁北祁的神态,发现他并没有生气,也就安心不少。

  “他想要我的影卫名单?”梁北祁看起来有点意外,“可有告知于你有何用途?”

  连莫摇了摇头,她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会说什么的。

  忽的,梁北祁就轻笑了一声。

  “呵。”

  这一个“呵”,里面是什么意思啊?

  “其实我以前是有影卫没错,”梁北祁笑了,笑得有些许得意,“可是现在,早就驱散了。”

  影卫是父皇留下来的,当初是交给了梁北祁管理不错,可当初皇兄根基不稳,身边没有几个可用之人,所以他可是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这个决定,也就是将他们分散开来,以各种身份保护梁盛盟。

  有的是宫里的禁卫军,有的是宫女,甚至有些太监……

  影卫的数量并不多,也全都给了梁盛盟。

  如果被外人知道的话,一定会骂梁北祁傻。

  毕竟将手里这么大的王牌都给交出去了,日后跟梁盛盟还有什么筹码?

  “所以你现在身边一点影卫都没有了?”连莫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自古帝王多无情,就算是亲兄弟,也会背后插一刀,这种事情可不要太多。

  万一,她是说万一哈,到时候两兄弟反目成仇,那岂不是没有谈判的筹码了?

  “那到也不是,”梁北祁摇了摇头,“自小时候起,我便养了自己的暗卫,如今规模也不小。”

  就比如上次在祁王府内突然出现的那一批人,就是梁北祁培养出来的暗卫。

  “难怪……”难怪他有恃无恐,原来是有自己的后手,这才对嘛,才像是他梁北祁的作风。

  “阿离也算?”

  连莫这才突然发觉,阿离这一次居然没有跟在梁北祁身边。

  要是放在以往,这主仆二人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怎么这些日子没见到阿离呢?

  听到“阿离”这两个字的时候,梁北祁几乎是心里一咯噔。

  他有些心虚的看着连莫,好像做错什么事的小狗。

  “阿离的确原本是我的暗卫,也是暗卫头领,只是我跟他自小一起长大,所以把他留在明处。”

  暗卫,都是见不得光的。

  可因为从小的情谊,当然,还有他自身的能力,梁北祁就把他掉到明处,以贴身侍从的身份。

  毕竟在外人眼里,梁北祁只是一个仗着自己身份,有着暴脾气以及非常暴虐的王爷而已。

  平常要处理什么狠绝之事,也都是金口一开,底下的人自然会去做,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久而久之,在大家心里面就产生了一个不会武的形象。

  “原来是这样啊……”连莫感叹着,皇宫里面的人啊,就是事多。

  “啊!救命啊!救命……”

  两个人正在“了解”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呼救。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孩子?

  而且这个哭声,有种熟悉感,好像是……

  对了,他们刚进这个楚盂县时,就遇了一对父母,他们对儿子的紧张程度,可能就……

  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果然,等到下楼以后,连莫看到了那位孩子的母亲。

  “我的孩子啊!你怎么那么命苦啊!我……呜呜呜……”

  一边哭泣着,一边蹲下身来,把自己的整个头都埋进双腿之间。

  声音越来越低,大概是哭累了,才慢慢停止了一下。

  连莫走到她的身边,“这位姐姐,你的孩子怎么了?”

  谁知听到她的声音后,对方突然意思到了什么一样,立即把头抬起来,死死盯住连莫的双眸,恶狠狠的,怎么也不愿放弃。

  “就是你!你把我儿子藏哪里去了!快把他还给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