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一边说着,一边又要拉着小七离开。

  小七死命挣扎,向连莫求救,“姐姐,他不是我爹,真的不是,你救救我……”

  跟这个孩子相处那么久了,连莫也知道他的性子,如果真的是他爹,绝不是现在这么强烈的反应。

  难道说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居然是什么人贩子?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有人明目张胆的拐卖小孩!

  “慢着!”

  连莫连忙拦到他们前面,“你说他是你儿子,你有什么证据?那我问你,他叫什么?今年几岁?生辰又是何时?”

  一连好几个问题,问得对方哑口无言。

  这一看,就知道是个骗子,哪有人连自己儿子叫什么、几岁以及生辰都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赶紧把小七拉了回来,以一种母鸡护崽的姿势保护着。

  只是她一个女人的力量,是无法与这个男人的抗争。

  眼见自己事情败露,也不管不顾的,直接拉着小七就要离开。

  反正这一路没有人,他也能肆无忌惮。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带走小七!

  脑袋中灵机一闪,瞬间想起了自己身上带着那支神笔,立即画出了一根电击棒,趁着人还没有走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上前去,对着他的腰部就是一击。

  呲呲呲~

  人被电击后,瞬间没有了行动力,直接倒在地上,甚至还无意识的抽搐几下。

  来不及观察他后续的反应了,连莫一心只想带着小七赶紧离开这里。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连莫才长叹一口气。

  额头上出了好些汗,要不是小七停下来给她擦拭,她居然还没发觉。

  实在是太紧张了,以至于没有精力去注意其他。

  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如今想来还有些后怕。

  “小七,我再问你一遍,那个人你真的不认识对不对?”

  再问一次,也是为了确认对方就是拐小孩的,这样也好第一时间去报案,将此人绳之以法。

  她记得这东毅国的律法中有写到,凡是发展略卖人,将处以极刑,绝不姑息。

  也就是说,拐卖人口,在这里,可是很重的罪,也会被重判。

  今日是小七,谁又能保证之前没有人收到侵害?

  “姐姐,我真的不认识他。”苏小七也认真的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莫名其妙的就被人认儿子,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就走,他现在还后怕呢。

  看他这模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连莫也安心了不少。

  初见小七的时候,他就说过自己父母双亡无处可去,要那个男人真的是他爹,那就真奇怪了。

  “小七,我去衙门报官,你待在里暂时不要出门,明白吗?”

  还是有些怕那个男人再次过来,连莫不得不找到父母,让他们分心照顾一下小七。

  如今是她娘怀孕的早期,需要格外的小心,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也没外出,而爹爹也是一直守在身边。

  一直和和美美的,原本以为就会一直这样快乐的过下去,谁知道今日发生这种事!

  火急火燎的来到县衙,跟张衡说了这件事,谁知对方没有什么反应,这又令她着急。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跟他也打过好几次交道了,之间也像是类似朋友,对他也就没那么客气。

  好在对方也不计较这些,整理了一下该怎么回应。

  “自然是听见了,”他随后拿出几本卷轴,“你看,这里面都是这些日子以来丢失的孩童案件。”

  说完,张衡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一副很为之发愁的模样。

  “我为了官道的事忙来忙去,已经很累很烦了,谁知道……”

  后面的话没说完,张衡又咽了回去。

  他身为父母官,有这种案子,确实应该尽心尽力才是,不该如此抱怨。

  可他们父母前来报案以后,没有任何线索,如何去抓这个人伢子?

  “我见过那个人的长相,我把他画出来,你找人去搜查,一定可以找到的!”

  一般来说,像这种拐卖儿童的,不会是一个人,而会是一个组织。

  只要抓住这一个,一定能摧毁这个组织,以后就不会发生……

  不,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另外一批人出现。

  人性,是最不能估量的东西。

  但,此刻能救一些人,就救一些人。

  快速的找到纸笔,在案牍上将那个人的样貌画了出来。

  方圆脸,而且络腮胡,眼睛不大,最突出的特征就是鼻头那个红痣。

  画的那么明显了,找人应该就容易了吧?

  “来,给你这个,”连莫把画像给他,“还愣着做什么,吩咐人去找啊!”

  连莫可是比张衡这个父母官积极得多,她今天亲自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也不能让对方逃脱。

  都怪她当时太紧张了,只顾着赶紧把小七给带走,完全没有想到要怎么处理那个人贩子。

  要是当时想到,肯定用手铐之类的东西把他困住后再报官,这样也好将他绳之以法。

  “好好好,我马上派人过去。”

  她现在在张衡这里算得上是祖宗,要是惹得她不开心的话,指不定她家里那位大人物要做些什么!

  府衙里大部分的人都去帮忙修缮官道,只有少数几个留守。

  这万城县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地方,衙役原本就少的可怜,这一下子出去,县衙空空如也,只有张衡这个光杆司令在。

  怕是这时候来个人报官,也分不出什么精力去管。

  可偏偏就是那么巧,忽然的击鼓打的还没来得及出府衙的连莫以及张衡一个措手不及。

  来的是一名妇人,也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边哭一边磕头,“求求大老爷一定要找到我儿!我们王家,可就他这一个独苗啊!”

  哭得几乎整个人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般,实在令人心疼。

  连莫上去把人给扶起来,“你慢慢说,说清楚一下情况,放心我们一定把人给找回来的。”

  虽然她这个保证的话并不能一定实现,可她会尽力的……

  原来她丈夫,去帮别人家做工路上被发了疯的马踩踏,后来无法医治去世,只剩下家里的一个十岁孩子。

  为了生存,妇人只能把孩子独自放在家中,去别人家为人洗衣整点钱。

  可就在今日,回去后居然不见了孩子,这才急忙过来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