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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温热香甜的气息。
林忠捧着空碗，脸上还带着回味无穷的满足。
王明放下碗，神情复杂，既有惊叹，也有身为县丞的审慎考量。
李剑仁咂着嘴，意犹未尽，眼睛还在瞟着灶台上剩余的奶茶。
李灵儿的心跳依然有些快，那奇妙的味道仿佛还在舌尖萦绕。
林凡看着众人各异的神色，将最后一点奶茶倒进自己的碗里，慢慢喝着。
他没有急着说话，让这初次品尝的惊艳感再发酵片刻。
厨房里的热气渐渐散去一些。
林凡放下空碗，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味道如何？”
他问。
“好喝！太好喝了！”
李剑仁抢先回答，声音洪亮。
“确实是人间未有的滋味。”
王明也由衷赞叹，但他随即补充了一句。
“只是，成本恐怕不低，牛乳，上好茶叶，还有这黄糖……”
林凡点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所以，我打算，在城中心，开一间铺子。”
林凡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
开铺子？
王明愣了一下。
李剑仁眼睛瞪圆了。
李灵儿也抬起头，看向林凡。
“专门卖这个奶茶。”
林凡继续说道。
“铺子的本钱，由县衙来出。”
王明的心猛地提了一下。
县衙出资？
他几乎想立刻开口反对，县衙的账上哪里还有闲钱开铺子。
但他忍住了，等着林凡的下文。
林凡的视线转向李灵儿。
“铺子的日常经营，就交给灵儿姑娘负责。”
李灵儿完全没想到会是自己，她怔住了，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让她管一个铺子？
她从未做过生意。
“我？”
她有些不敢相信。
李剑仁走到妹妹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灵儿，行啊你！这下要发财咯！”
他的语气带着揶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李灵儿立刻横了他一眼，脸颊微红。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闭嘴。
李剑仁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再作声。
“至于赚到的钱……”
林凡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按二八分成。”
“店铺利润，取八成，上交县衙。”
王明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
八成交给县衙？
听起来很多，但万一经营不善亏本了呢？
风险还是县衙担着。
“剩下两成，留在店铺，作为日常周转，还有灵儿姑娘你的……酬劳。”
林凡补充道。
李灵儿的心跳更快了。
她不仅要负责经营，还能拿到酬劳？
这……
“大人，这不妥吧？”
李灵儿连忙开口。
“我从未做过生意，怕……怕管不好，反而辜负了您的信任。”
而且，让她拿两成的利润，她觉得受之有愧。
“我相信你。”
林凡的回答简单直接。
他的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李灵儿看着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至于县衙收到的那八成利润……”
林凡顿了顿，环视众人。
“将全部用于我们之前统计的那些孩子。”
“聘请先生，购买笔墨纸砚，改善学堂条件。”
“让马头县每一个想读书的孩子，都能读上书。”
这话一出，刚才还对县衙出资、盈利分成有些疑虑的王明，神情瞬间变了。
他看向林凡，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还有难以言喻的敬佩。
原来……大人是为此！
用做生意的盈利，来支撑免费教育！
这个想法，太大胆，也太……令人敬佩了！
王明瞬间理解了林凡的用意。
这不仅仅是开一个铺子卖新奇饮品那么简单。
这是在为那些贫困孩童的未来，寻找一条可持续的出路。
他心头的那些担忧和计算，在“为了孩子”这四个字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大人高义！”
王明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激动。
“属下……属下之前还诸多顾虑，实在惭愧！”
林凡摆摆手。
“王县丞考虑周全，是分内之事。”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
“关于奶茶铺的计划，大家还有没有其他不同的意见？”
李剑仁挠了挠头。
他本来觉得让妹妹去管铺子挺好，现在听到钱是给孩子们读书用的，更觉得没啥问题了。
反正他也不懂做生意。
“我没意见！林兄你说咋办就咋办！”
他拍着胸脯表态。
李灵儿也定了定神。
虽然心里依然忐忑，但想到这铺子关系到那么多孩子的未来，她感觉肩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她不能退缩。
“大人，灵儿……灵儿定当尽力而为！”
她咬了咬唇，语气坚定。
林忠站在一旁，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支持。
林凡看向王明。
王明抬起头，郑重道。
“属下没有异议。”
“只是，城中选址，还有开业筹备诸多事宜，千头万绪，需仔细规划。”
“这些，我会着手去办。”
林凡道。
“王明负责协调县衙资源，物色合适的铺面。”
“灵儿姑娘，你这几天，先熟悉奶茶的调制过程，思考如何让铺子尽快开起来。”
“灵儿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
林凡的视线又从李灵儿身上扫过，继而看向王明。
“铺子开起来后，人多眼杂，事务繁多，恐怕需要再添一人。”
李灵儿闻言微微一愣。
她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尚未完全消化自己要管理一间铺子的事实，此刻又听林凡提及要再添一人，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忐忑。
是怕她一个人太辛苦 了吗？
王明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大人所言极是。一间铺子至少需两三人打理，灵儿姑娘若是单独操持，确实辛苦。”
李剑仁在一旁挠着头，看看林凡，又瞧瞧自己的妹妹，嘴角挂着似懂非懂的笑：“那要不我也去帮忙？反正我也没啥事做。”
此话一出，李灵儿顿时睁大了眼睛，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惊恐。
王明则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仿佛在与某种危险保持距离。
就连一直沉默的林忠也忍不住咳嗽一声，掩饰脸上的表情。
林凡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碗，望向满脸期待的李剑仁：“我想找的是能安静坐在铺子里，妥善招待客人的人。”
李剑仁还没明白这话的含义，继续笑着说：“那有啥难的？我这人最会招待客人了！”
“最好是个姑娘。”
林凡补充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姑娘？”
李剑仁明显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半路。
林凡点头，目光从李剑仁身上移开，仿佛这个话题已经结束。
“大人，属下有个妹妹。”
一直沉思的王明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今年十七，在家闲着，性子沉稳，做事利落。”
林凡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一向谨慎的王县丞会主动提及家人。
王明见林凡没有反对，继续道：“小妹自幼聪慧，识得几个字，算术也不差。只是家中无力供她深造，一直闲在家中颇为可惜。”
他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惋惜，却又带着兄长特有的骄傲。
“若能跟着灵儿姑娘学习，既能帮忙，又能习得一技之长，也算是给她个出路。”
李灵儿微微歪头，仔细打量着王县丞。
印象中这位县丞大人总是一板一眼，公事公办，很少提及私事。
今日却主动为妹妹求一份差事，显然是爱护有加。
林凡轻轻颔首：“王县丞的妹妹，想必也是稳重之人，就这么定了，明日让令妹来县衙一趟，见见灵儿姑娘，学学奶茶的制作。”
王明闻言，郑重拱手：“多谢大人栽培！小妹翠翠定不会辜负大人期望！”
“翠翠？”林凡念了念这个名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名字。”
王明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难得的柔和：“家父取的。说她是家中的珍宝。”
一旁的李剑仁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排除在外了。他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那我干啥去？”
林凡看向他：“你？”他似乎认真思考了片刻，“你去找竹子，我记得，这个应该是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不了这个任务，你的捕快一职就要泡汤了。”
李剑仁一拍脑门：“对对对，竹子！我这就去！”
他急匆匆地转身就走，仿佛生怕林凡反悔似的。
看着李剑仁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灵儿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明日我便带翠翠前来。”
王明再次向林凡行礼，语气恭敬而诚恳。
林凡点头：“有灵儿姑娘和令妹同心协力，奶茶铺定能开得红火。”
李灵儿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心中那股忐忑又翻涌上来。她偷偷看了一眼林凡，却发现他正望着自己，目光中带着鼓励与信任。
一股暖流在心头涌动。
空气里弥漫着温热香甜的气息。
林忠捧着空碗，脸上还带着回味无穷的满足。
王明放下碗，神情复杂，既有惊叹，也有身为县丞的审慎考量。
李剑仁咂着嘴，意犹未尽，眼睛还在瞟着灶台上剩余的奶茶。
李灵儿的心跳依然有些快，那奇妙的味道仿佛还在舌尖萦绕。
林凡看着众人各异的神色，将最后一点奶茶倒进自己的碗里，慢慢喝着。
他没有急着说话，让这初次品尝的惊艳感再发酵片刻。
厨房里的热气渐渐散去一些。
林凡放下空碗，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味道如何？”
他问。
“好喝！太好喝了！”
李剑仁抢先回答，声音洪亮。
“确实是人间未有的滋味。”
王明也由衷赞叹，但他随即补充了一句。
“只是，成本恐怕不低，牛乳，上好茶叶，还有这黄糖……”
林凡点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所以，我打算，在城中心，开一间铺子。”
林凡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
开铺子？
王明愣了一下。
李剑仁眼睛瞪圆了。
李灵儿也抬起头，看向林凡。
“专门卖这个奶茶。”
林凡继续说道。
“铺子的本钱，由县衙来出。”
王明的心猛地提了一下。
县衙出资？
他几乎想立刻开口反对，县衙的账上哪里还有闲钱开铺子。
但他忍住了，等着林凡的下文。
林凡的视线转向李灵儿。
“铺子的日常经营，就交给灵儿姑娘负责。”
李灵儿完全没想到会是自己，她怔住了，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让她管一个铺子？
她从未做过生意。
“我？”
她有些不敢相信。
李剑仁走到妹妹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灵儿，行啊你！这下要发财咯！”
他的语气带着揶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李灵儿立刻横了他一眼，脸颊微红。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闭嘴。
李剑仁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再作声。
“至于赚到的钱……”
林凡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按二八分成。”
“店铺利润，取八成，上交县衙。”
王明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
八成交给县衙？
听起来很多，但万一经营不善亏本了呢？
风险还是县衙担着。
“剩下两成，留在店铺，作为日常周转，还有灵儿姑娘你的……酬劳。”
林凡补充道。
李灵儿的心跳更快了。
她不仅要负责经营，还能拿到酬劳？
这……
“大人，这不妥吧？”
李灵儿连忙开口。
“我从未做过生意，怕……怕管不好，反而辜负了您的信任。”
而且，让她拿两成的利润，她觉得受之有愧。
“我相信你。”
林凡的回答简单直接。
他的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李灵儿看着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至于县衙收到的那八成利润……”
林凡顿了顿，环视众人。
“将全部用于我们之前统计的那些孩子。”
“聘请先生，购买笔墨纸砚，改善学堂条件。”
“让马头县每一个想读书的孩子，都能读上书。”
这话一出，刚才还对县衙出资、盈利分成有些疑虑的王明，神情瞬间变了。
他看向林凡，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还有难以言喻的敬佩。
原来……大人是为此！
用做生意的盈利，来支撑免费教育！
这个想法，太大胆，也太……令人敬佩了！
王明瞬间理解了林凡的用意。
这不仅仅是开一个铺子卖新奇饮品那么简单。
这是在为那些贫困孩童的未来，寻找一条可持续的出路。
他心头的那些担忧和计算，在“为了孩子”这四个字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大人高义！”
王明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激动。
“属下……属下之前还诸多顾虑，实在惭愧！”
林凡摆摆手。
“王县丞考虑周全，是分内之事。”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
“关于奶茶铺的计划，大家还有没有其他不同的意见？”
李剑仁挠了挠头。
他本来觉得让妹妹去管铺子挺好，现在听到钱是给孩子们读书用的，更觉得没啥问题了。
反正他也不懂做生意。
“我没意见！林兄你说咋办就咋办！”
他拍着胸脯表态。
李灵儿也定了定神。
虽然心里依然忐忑，但想到这铺子关系到那么多孩子的未来，她感觉肩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她不能退缩。
“大人，灵儿……灵儿定当尽力而为！”
她咬了咬唇，语气坚定。
林忠站在一旁，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支持。
林凡看向王明。
王明抬起头，郑重道。
“属下没有异议。”
“只是，城中选址，还有开业筹备诸多事宜，千头万绪，需仔细规划。”
“这些，我会着手去办。”
林凡道。
“王明负责协调县衙资源，物色合适的铺面。”
“灵儿姑娘，你这几天，先熟悉奶茶的调制过程，思考如何让铺子尽快开起来。”
“灵儿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
林凡的视线又从李灵儿身上扫过，继而看向王明。
“铺子开起来后，人多眼杂，事务繁多，恐怕需要再添一人。”
李灵儿闻言微微一愣。
她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尚未完全消化自己要管理一间铺子的事实，此刻又听林凡提及要再添一人，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忐忑。
是怕她一个人太辛苦 了吗？
王明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大人所言极是。一间铺子至少需两三人打理，灵儿姑娘若是单独操持，确实辛苦。”
李剑仁在一旁挠着头，看看林凡，又瞧瞧自己的妹妹，嘴角挂着似懂非懂的笑：“那要不我也去帮忙？反正我也没啥事做。”
此话一出，李灵儿顿时睁大了眼睛，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惊恐。
王明则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仿佛在与某种危险保持距离。
就连一直沉默的林忠也忍不住咳嗽一声，掩饰脸上的表情。
林凡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碗，望向满脸期待的李剑仁：“我想找的是能安静坐在铺子里，妥善招待客人的人。”
李剑仁还没明白这话的含义，继续笑着说：“那有啥难的？我这人最会招待客人了！”
“最好是个姑娘。”
林凡补充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姑娘？”
李剑仁明显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半路。
林凡点头，目光从李剑仁身上移开，仿佛这个话题已经结束。
“大人，属下有个妹妹。”
一直沉思的王明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今年十七，在家闲着，性子沉稳，做事利落。”
林凡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一向谨慎的王县丞会主动提及家人。
王明见林凡没有反对，继续道：“小妹自幼聪慧，识得几个字，算术也不差。只是家中无力供她深造，一直闲在家中颇为可惜。”
他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惋惜，却又带着兄长特有的骄傲。
“若能跟着灵儿姑娘学习，既能帮忙，又能习得一技之长，也算是给她个出路。”
李灵儿微微歪头，仔细打量着王县丞。
印象中这位县丞大人总是一板一眼，公事公办，很少提及私事。
今日却主动为妹妹求一份差事，显然是爱护有加。
林凡轻轻颔首：“王县丞的妹妹，想必也是稳重之人，就这么定了，明日让令妹来县衙一趟，见见灵儿姑娘，学学奶茶的制作。”
王明闻言，郑重拱手：“多谢大人栽培！小妹翠翠定不会辜负大人期望！”
“翠翠？”林凡念了念这个名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名字。”
王明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难得的柔和：“家父取的。说她是家中的珍宝。”
一旁的李剑仁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排除在外了。他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那我干啥去？”
林凡看向他：“你？”他似乎认真思考了片刻，“你去找竹子，我记得，这个应该是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不了这个任务，你的捕快一职就要泡汤了。”
李剑仁一拍脑门：“对对对，竹子！我这就去！”
他急匆匆地转身就走，仿佛生怕林凡反悔似的。
看着李剑仁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灵儿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明日我便带翠翠前来。”
王明再次向林凡行礼，语气恭敬而诚恳。
林凡点头：“有灵儿姑娘和令妹同心协力，奶茶铺定能开得红火。”
李灵儿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心中那股忐忑又翻涌上来。她偷偷看了一眼林凡，却发现他正望着自己，目光中带着鼓励与信任。
一股暖流在心头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