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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头县新建的酒肆广场上,晨光如金,洒在张灯结彩的木台上,数十瓶火龙烧摆放得整整齐齐,青花瓷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瓶身的龙纹栩栩如生,透着一股高雅的威势。

  广场四周,彩旗飘扬,临时搭建的木棚下,奶茶摊位前早已排起了长龙,竹筒奶茶的甜香与火龙烧的酒气交织,引得过往百姓驻足围观,议论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瞧瞧!这火龙烧的瓶子,比京北的玉瓷还气派!”

  “林老爷弄这品酒会,怕是要把马头县的名头打到天上去!”

  “奶茶五文钱一筒,便宜又好喝,灵儿姑娘真是巧手!”

  人群中,妇人抱着孩子,汉子扛着锄头,个个脸上洋溢着好奇与兴奋。

  半个月前,林凡的告示一贴出,宣布要办品酒会,邀请京北贵人与本地酒商共品火龙烧,马头县便炸开了锅。

  如今,这穷乡僻壤的县城,竟成了四方瞩目的焦点,怎不叫人热血沸腾?

  木台上,林凡整个人气度不凡。

  他缓步登台,双手一抬,喧嚣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

  “诸位乡亲,贵客!”

  林凡清朗的声音响彻全场,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威严,“今日,马头县酒肆广场张灯结彩,举办盛大品酒会,为的是让火龙烧的醇香,传遍大周朝!感谢京北的贵人、商贾远道而来,更感谢马头县的父老乡亲鼎力支持!废话不多说,品酒会,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百姓们拍手叫好,京北来的贵人们捻须微笑,气氛热烈得像过年一般。

  台下贵宾席上,赵世一袭紫色长袍,捻着长须,眼中满是赞赏;梁文龙则一身武人劲装,腰间挂着佩刀,豪气干云地拍着大腿,冲林凡竖起大拇指。

  刘福贵站在一旁,锦袍被汗浸得发亮,满脸红光,忙着招呼京北来的酒商代表,嘴里念叨着:“诸位,待会儿可得敞开了喝,咱火龙烧,保管让你们回味无穷!”

  林凡一挥手,几个衙役抬着托盘上台,盘中是斟满火龙烧的瓷杯,酒液清亮如水,香气扑鼻。

  林凡亲自拿起一杯,朗声道:“赵老爷,梁老板,二位贵客,请先品鉴!”

  赵世接过酒杯,轻轻一嗅,眼中闪过惊叹,小抿一口,抚掌道:“好酒!烈如焰,醇如玉!林县令,这火龙烧,怕是能让京北的酒肆都黯然失色!赵某再追加五万两投资,助酒厂更上一层楼!”

  梁文龙更不含糊,咕咚一口干了整杯,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痛快!这火龙烧,喝得我梁某人热血沸腾!林县令,五十万两我投了,再加十万两,拿下临县的独家代理权!谁敢说这酒不好,我梁某人第一个不服!”

  台下百姓见京北贵人如此豪爽,纷纷欢呼雀跃,掌声如雷。

  奶茶摊位前的李灵儿一身浅绿罗裙,忙得香汗淋漓,却忍不住抬头看向台上的林凡,眼中闪着柔光,嘴角抿着一抹笑意。

  然而,贵宾席上,一个身着灰色绸袍的京北酒商代表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林县令,这火龙烧烈是烈,可这味道,未免单薄了些。京北的百年佳酿,讲究的是回味悠长,你这酒,怕是只有蛮力,少了韵味。酿造工艺,也不知靠不靠谱,听说烈酒伤身,莫不是拿百姓的健康开玩笑?”

  此人名叫钱有德,京北酒肆“醉仙楼”的掌柜,背后有本地酒商撑腰,早对火龙烧的热卖眼红不已。

  他这话一出,贵宾席上几人纷纷附和,窃窃私语,台下百姓也有些骚动,低声议论起来。

  “啥?火龙烧伤身?这可咋整?”

  “不会吧?林老爷的酒,俺喝了咋没事?”

  “这京北来的掌柜,怕是故意找茬!”

  林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丝毫不慌,朗声道:“钱掌柜,疑心重是好事,但空口无凭,可站不住脚!火龙烧的品质,今日便让事实说话!来人,抬酒上来!”

  他一挥手,王二和赵四气喘吁吁地抬来两坛酒,一坛是火龙烧,另一坛是钱有德带来的醉仙楼招牌酒“玉液琼浆”。

  林凡指着两坛酒,慢条斯理道:“钱掌柜,既然你质疑火龙烧的工艺,不如咱们当众比试!两坛酒,现场开封,公开品鉴,由赵老爷、梁老板和在场乡亲共同评判!若火龙烧输了,我林凡自砸招牌;若赢了,钱掌柜可得向马头县的百姓赔个礼!”

  钱有德脸色一僵,没想到林凡如此大胆,竟要当众对决。

  他咬了咬牙,冷笑道:“好!林县令果然豪气!比就比,我倒要看看,你这火龙烧有何真本事!”

  台下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生怕错过这场好戏。

  刘福贵站在一旁,乐得直搓手,低声对赵四嘀咕:“林兄这招高!这姓钱的自己撞枪口上,待会儿脸都得肿了!”

  比试很快开始。

  林凡亲自开封两坛酒,火龙烧的酒香如烈焰般扑鼻,瞬间席卷全场;玉液琼浆虽也清香,却显得温吞柔和,远不及火龙烧的霸气。

  赵世和梁文龙各品了一杯,眉头一挑,眼中闪过笑意。

  赵世捻须道:“火龙烧,烈而醇厚,回味无穷;玉液琼浆,柔而寡淡,差了不止一筹!钱掌柜,这比试,还需继续吗?”

  梁文龙更是直言不讳,哈哈笑道:“钱掌柜,你这酒,喝着跟糖水似的,哪比得上火龙烧的劲道?认输吧,省得丢人!”

  钱有德脸色铁青,额头冷汗直冒,硬着头皮道:“二位贵人,这品酒因人而异,乡亲们未必喜欢这烈酒……”

  话音未落,林凡一挥手,示意衙役将两坛酒分发给台下百姓,每人一小杯,现场品尝。

  百姓们接过酒杯,争先恐后地尝了起来,喝完火龙烧的,个个满脸通红,拍手叫好;喝玉液琼浆的,却纷纷皱眉,摇头叹气。

  “火龙烧真带劲!喝一口,浑身都热乎!”

  “这玉液琼浆,淡得跟白水似的,哪有啥味道?”

  “林老爷的酒,完胜!钱掌柜,服不服?”

  百姓们的叫好声如潮水般涌来,钱有德的脸从青转白,再转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身旁的几个酒商代表也低下了头,羞得不敢吭声。

  林凡站在台上,朗声笑道:“钱掌柜,事实胜于雄辩!火龙烧的酿造,选上等高粱,配纯净河水,经蒸煮、发酵、蒸馏多道工序,工艺严谨,绝无伤身之虞!反倒是某些酒肆,酒中掺水,欺瞒百姓,诸位说,该不该罚?”

  “罚!罚!罚!”

  台下百姓齐声喊道,声浪震天。

  钱有德吓得腿一软,扑通跪下,颤声道:“林县令,小人知错了!醉仙楼绝无掺水,只是……只是技不如人!小人愿赔礼,向马头县的乡亲赔罪!”

  林凡摆摆手,冷哼道:“赔礼就不必了。钱掌柜,回去告诉那些眼红的酒商,火龙烧的品质,容不得污蔑!若再有谣言,本官定不轻饶!”

  钱有德连连点头,灰溜溜地退下台去,引得百姓们一阵哄笑。

  人群中,一个身着灰布短衫的瘦小男子脸色阴沉,悄悄挤出人群,消失在街角。

  此人正是青狼帮的探子,见火龙烧大获全胜,知大事不妙,急忙回去报信。

  品酒会继续进行,气氛愈发热烈。

  林凡趁热打铁,朗声道:“诸位,火龙烧的成功,离不开马头县的父老乡亲!酒厂今后将与就业中心合作,优先雇佣本地青壮参与酿造、运输,工钱从优,日结不拖!马头县的未来,要靠咱们一砖一瓦干出来!”

  台下百姓闻言,欢呼声更加响亮。

  几个刚从就业中心登记回来的青壮挥舞着拳头,喊道:“林大人威武!俺们一定干好活,让火龙烧卖遍大周朝!”

  赵世走下贵宾席,凑到林凡身旁,低声道:“林县令,今**这品酒会,可谓大获全胜!火龙烧名声大振,马头县怕是要名扬四方了。只是,青狼帮那帮宵小,见你断了他们的财路,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需多加小心,京北的渠道,我会帮你盯着。”

  林凡拱手一笑,低声道:“多谢赵老爷提醒。青狼帮若敢来,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有去无回!马头县的路,还长着呢!”

  赵世捻须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梁文龙则拍着林凡的肩膀,哈哈笑道:“林县令,痛快!今日这脸打得爽!回头我再投十万两,酒厂的瓷瓶,我瑞祥号包了!”

  刘福贵忙得不亦乐乎,招呼着百姓们排队买奶茶,嘴里喊着:“灵儿姑**奶茶,限量供应,手慢无!五文钱一筒,喝了还想喝!”

  李灵儿站在奶茶摊前,忙得满脸通红,却不忘抬头朝林凡抛了个媚眼,娇声道:“大人,奶茶卖得火热,晚上可得请灵儿吃顿好的!”

  林凡被她这一嗓子弄得脸一红,咳嗽一声,假装正经道:“灵儿,卖你的奶茶!晚上……再说!”

  台下百姓哄笑一片,有人起哄道:“林老爷,灵儿姑娘可是好姑娘,赶紧娶回家吧!”

  林凡尴尬地挠了挠头,赶紧转移话题:“诸位,品酒会继续!火龙烧免费品尝,奶茶限量供应,大家尽兴!”

  广场上,笑声、掌声、酒香、奶香交织成一片,马头县的盛况,宛如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人群中,张狗子捧着一杯火龙烧,喝得满脸通红,冲着台上的林凡喊道:“林老爷,俺张狗子服了!以后俺好好干活,绝不偷鸡摸狗了!”

  林凡哈哈一笑,朝他举了举杯:“好!张狗子,干好了,本官赏你一瓶火龙烧!”

  百姓们再次爆发出欢呼,品酒会推向高潮。

  阳光下,火龙烧的青花瓷瓶闪着光,奶茶摊前的长龙越排越长,马头县的未来,似乎也如这阳光般,愈发耀眼。

  木台一角,刘福贵偷偷拉住林凡,低声道:“林兄,青狼帮那探子,我瞧见了,刚才溜了。咱得防着点,这帮人可不是善茬。”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拍了拍刘福贵的肩膀:“刘兄,放心。青狼帮敢来,我让他们来得去不得!品酒会后,你和剑仁多盯着点,县城治安,绝不能乱!”

  刘福贵咧嘴一笑:“得嘞!有林兄在,马头县稳如泰山!”

  夕阳西下,酒肆广场的热闹仍在继续。

  林凡站在台上,俯瞰着欢腾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马头县,火龙烧,奶茶铺子,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