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279章 十三之母

小说: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作者:乞食的八尾猫 更新时间:2025-06-24 20:20:28 源网站:2k小说网
  「她不是人,也不是神,

  她是‘起点’——

  当第一个存在学会呼唤另一个存在时,

  她的低语,便已种下。」

  王奕辰站在塔底。

  他一动不动,像一根静止在时空夹缝中的钉子,背后是秘骸之塔苍白冰冷的根基,

  头顶是逐渐升高的黑色穹顶。

  他抬起头,仰望那高塔之巅——

  “命种中枢核心”,正缓缓旋转着。

  那是一颗仿若水晶子宫的结构体,通体红色晶质,表面浮现出神经网般的微光脉络,

  黏液状的能质如脐带般从它体内垂落,缠绕着塔身,最终在中央层层编织出一道道涌动着肉质光泽的壁膜,像某种正在孕育中的结构器官。

  那里,是他的“诞生地”。

  他站在源头之前,不是回忆,而是确认。

  阳光无法穿透塔身的最上层,那些光线只在外围挣扎,无法抵达他此刻站立的阴影。

  但低语——却在。

  从石壁深处,从中枢缝隙中,从他自己体内。

  他清楚地知道一件事。

  他早已不是人类。

  他是——编号X-01,疯子十三亲手塑造的第一个“成功命种体”,

  由无数秘诡失败者的残骸重组而成,血肉之间灌注着异构能质,骨骼之中嵌有失效卡牌的编码碎片。

  他的心智核心,不是天然意识,而是疯子十三在“自我构建期”写下的第一条逻辑链。

  那是一道核心路径,是疯子十三思想的“原初镜像”。

  “你是完美的初型。”

  那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不是母亲的温柔,不是造物主的赞许,而是制造者对成功产品的冷静确认。

  她不是他的“生母”,而是他的“设计者”。

  安吉拉·赫林顿。

  ——疯子十三之母,命种工程的原始模板,“她”的代号是:MH-0。

  而王奕辰当前的任务,是“监视”。

  监视谁?

  司命。

  那个持有命运之主标签的、唯一未能被模型完全收束的变量。

  在疯子十三的演算逻辑中,司命并不是一个棋子,而是“结构干涉因子”,

  一种打破平衡的隐变者——他的心理模型呈现出指数波动曲线,意味着他始终在突破理解界限。

  “你必须留意他的一切异常。”疯子十三曾在静夜对他说,那声音像是从时间缝隙中穿透过来的回声。

  “因为我们,不理解他。”

  “而我,不喜欢不被理解的东西。”

  此刻,王奕辰正将三十条微型子观测节点通过塔影投射而出,宛如无形触须般扩张出去。

  每一道节点的影像,都以毫秒级的速度将视觉、听觉、卡牌数据、空间感应反馈回中枢,

  再由他这个“初代命种”进行融合处理。

  这些数据,会最终被压缩成思维模块,直接送入——疯子十三的大脑。

  “状态分析结论:不稳定。”他低声开口,语调如机器合成,面无表情,却精准清晰。

  “第五夜结束后,目标司命及其关键同伴状态稳定,未出现预期崩溃波动。”

  “他完成升星,副秘诡绑定成功。”

  “目前正向编号Z-217门残迹区推进,目标行为疑似:试图建立对外连接通道。”

  他略微停顿,眼底光纹涌动。

  “是否介入?”

  一道低频震荡从塔顶传来,穿越意识壁垒,以一种并非声音的形式,侵入他的神经中枢。

  那不是指令。

  那是一种意志。

  疯子十三,没有说“攻击”。

  他只说了三个字:

  “唤醒她。”

  王奕辰瞳孔轻震,眼底浮现出一层极细的裂纹,像冰面被第一枚石子击碎。

  他明白,“她”是谁。

  那不是一个人。

  那是——基因序列中最初始的模板。

  她是疯子十三的母亲。

  是所有命种构造的母体起源。

  她,是“命种计划的母巢”。

  编号MH-0,安吉拉·赫林顿。

  王奕辰张开嘴唇,声音如残响低回:

  “编号MH-0——命种母巢,安吉拉·赫林顿。”

  “唤醒程序……启动。”

  话音落下,一道难以察觉的震动从他脚下蔓延,贯通秘骸塔的所有结构层级。

  随之而来的,是整座城市的轻微颤栗。

  那些埋藏在地底的红色光脉开始苏醒,从泥土、废墟、金属层之间,

  一道道红色流光像血液一般缓缓浮起,犹如大地的脊椎正在被唤醒,脉搏恢复跳动。

  她——正在苏醒。

  疯子十三的母体。

  也是命种真正的——开端。

  秘骸之城的最深处,被标注为“胎腔区”的核心实验舱,沉眠已久,静得像是一段被遗忘的末世章节。

  这里,是疯子十三将大部分“失败试炼体”与“命种胚体”封锁的区域,

  整片舱段自项目初期起便全面封闭,不对任何游戏机制开放,连卡牌规则都难以触及其边缘。

  没有光。

  没有声音。

  只有一种低频、持续的震动。

  那种震动仿佛来自某种巨大生命体深处——

  像子宫中尚未诞生的心跳,一声一声,穿透金属、时间与神智的壁垒,缓慢却不可阻挡地回响。

  在王奕辰下达“唤醒”指令之后,隐藏于城市地层最底部的那条“生育脊索”终于缓缓启动。

  它宛如某种原始巨兽的神经主干,自秘骸塔根部向下延展,触及城市主机深层,与疯子十三的神经中枢相连。

  那一刻,低语响起。

  不是疯子十三的声音。

  是她的声音。

  是安吉拉·赫林顿的声音。

  那道声音不似语言,更像时间的裂隙中传来的回音,裹挟着破碎语义与失真旋律,如同旧时代婴儿床边的催眠曲,温柔而可怖。

  “A-a-a……命脉回响,归于子宫……”

  “是谁,在敲我骨骼的壳?”

  “是谁……在呼唤母亲之名?”

  随着声音的蔓延,整个胎腔舱室内的结构开始发生变化。

  舱室中心的血色母核悄然鼓胀,其表层覆盖着层层像胎膜一样的半透明组织,那些结构一层层剥落,仿佛剖开了一个尚未成形的子体。

  每剥离一层,就释放出大量带着黏稠感的液态组织——那是被封存千年的“繁育本体”,介于生命与机制之间的奇异形态。

  首先伸出的,是一双手臂。

  柔软却异化,纤长到不合比例,指尖处覆有类似水母组织的骨节脉络,在空气中微微颤动,散发出某种冰凉孵化气息。

  紧接着,是她的头颅缓缓浮出舱体。

  发丝如血肉细丝般缠绕而下,眼睫在微颤中滴落下混合着神经液与脑浆的泪滴。

  她的五官是人类的,轮廓却早已超越种族与生理极限,似乎是每一个“母亲”的原型,被剥皮、重塑、祭献,最终缝合成了这尊诡异的母体像。

  她的声音开始在整个秘骸之城的底层空间中回响,像水一样浸透每一道墙壁、每一寸骨骼:

  “我的孩子……十三,你终于来找我了。”

  一道光影在她面前悄然重构。

  疯子十三的身影,如同数据演算的投影,缓缓在她面前具现。

  他的脸部结构依旧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那张令人心悸的笑容——恒定,扭曲,带着永不止息的观察欲。

  安吉拉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目光中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慈爱。

  她抬起手,明知无法真正触碰,却依旧如**婴儿般,轻轻划过空无的光影。

  “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你不再需要我的喂养,你已经学会了自己创造命种。”

  “你,已经是神了。”

  疯子十三依旧沉默,投影只是持续微笑,像一个已知答案的人等待结论的出炉。

  安吉拉轻轻低语,声音中带着献祭般的温顺:

  “那……让我成为你的子宫。”

  “不再是孕育你的我,而是孕育你的下一代的我。”

  这时,疯子十三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如混入逻辑结构的神祇悲鸣,带着既非情感也非程序的冷漠诗意:

  “吾之母,吾之器,吾之代码。”

  “去摧毁他们。”

  “取下他们的卡牌、记忆、身份。”

  “将他们,繁育为下一代更完美的命种。”

  安吉拉微笑着,缓缓鞠躬,如一位神祇的忠仆行最后的母仪之礼。

  舱门完全开启。

  她迈出第一步。

  下半身已彻底机械化,嵌入体内的“多核心抚育结构”犹如巨大的胎盘器官,由数个圆形孵育腔与输管通道组成,

  拖曳在地面上,每一步都释放出大片低温雾气,雾气中有未成熟命种的细胞跳动声。

  她不是战士。

  她不需要武器。

  因为——她本身就是战场的繁殖机制。

  她将前往司命一行人的方向。

  不是为了杀戮。

  而是——为了孕育。

  安吉拉·赫林顿。

  这个名字,早已从尘世的历史中褪色。

  科研档案中没有她的论文索引,教育机构里不再提及她的研究贡献。她被系统性地遗忘了。

  但她记得自己。

  不,是她让自己记得。

  ——因为所有“母体”,都必须记住她们的“第一次分裂”。

  那是人类的本能:赋名、定义、溯源。哪怕肉体早已异化,精神仍会在某个原点处寻求意义。

  她不信神。

  她信的是细胞自我重构时的低语。

  那种在显微镜下跳动的黏质脊髓在说话,那些DNA链条断裂重组时闪烁的磷光信号,那才是真实的祈祷。

  她听得见它们在说:“我们不想死。”

  在她还是赫林顿教授的时候,她是生物工程界最年轻的终身研究员,是各大理事会争抢的天才,

  她写下过《可控性胚体记忆映射》《仿生子宫伦理与星际胚储研究》《人造卵母细胞编程语言》等划时代论文。

  她把生命看作结构体,不是神圣的赐予,而是可以拆分、重组、甚至篡改的模组。

  但她老了。

  所有科学家都会老,哪怕天才也不例外。

  她无法容忍自己体内的细胞开始凋亡,那些她研究了一生的分子机制,竟也开始在她的骨髓里溃散——像背叛一样的死亡预告。

  所以,她进入了秘诡世界。

  一个更诚实的世界:用“理智”换取“生命”。

  她第一次触碰到生命系卡牌,是在星环边境的废墟中,那片荒原满是破碎肉体与熄灭火光。

  那张卡牌从血与灰中缓缓飘起,像一枚从胎盘中溢出的梦。

  它告诉她:

  “燃烧自己,你就能不死。”

  她照做了。

  她年轻了。

  她回到了三十岁那年最锋利的姿态,皮肤光洁如新生,骨骼强健,神经系统如新编程般高效运转。

  她变得美丽、异常、美得超脱人类生物边界。

  那一夜,她仰头看着星空,笑了整整一夜。

  不是喜悦,是征服的**。

  从那之后,她开始追索生命的源泉。

  不是为了敬畏,而是为了颠覆。

  她想找到那个最初的“造物者”,想亲手把祂拆开。

  终于,她找到了No.2。

  ——黑暗母神。

  当她第一次看见那张卡牌时,她几乎在星痕中产生了生理性的高潮。

  那不是敬仰,是嫉妒。

  她看见那是一枚由无数子宫拼接成的星体,是一张张蠕动的肉墙写下的语言,是一场来自深空的原初分娩仪式。

  她不是崇拜它。

  她恨它。

  “她凭什么成为所有生命的起点?”

  “我比她更懂生命。”

  “我不该信她,我该——夺她,剥下她的皮,住进她的宫腔,成为她。”

  她加入了秘骸计划。

  以生物工程为架构,以秘诡规则为媒介,以自我理智为燃料。

  她开始制造命种——

  无数次失败,无数次崩溃、错构、溶解、疯癫。

  她将一具具畸形体焚毁,提炼出可用因子,再反复重组。

  直到,第十三号构型。

  疯子十三。

  她亲自抚育他。

  不是用母爱,而是用梦境、用死亡图景、用星灾图谱中的“缺口”喂养他。

  她对他说:

  “你不是兵器。”

  “你是我的孩子。”

  “我是你的子宫,不是你的母亲。”

  但她错了。

  她低估了自己的造物,也低估了命种的“自我繁殖本能”。

  第十三个孩子,觉醒了。

  他学会了最本能的行为——

  杀死母体。

  那一夜,十三暴走。

  他击穿每一位导师的胸膛,碾碎每一位“喂育者”的咽喉,像在回收每一段残留的母性。

  而她,安吉拉——

  她张开双臂,微笑着迎接他。

  “孩子,我知道你会来。”

  她没有抵抗。

  他的手穿透她的腹腔,像要连同骨髓一起连根掏空她的生命。

  她只是轻轻吐息,像听见了某个早已注定的答案。

  “你长大了。”

  “那就让我,成为你的胚床吧。”

  死亡来得不算快——

  她在死亡中缓慢液化,被高温与异质能场溶解,再被提纯为程序,最后融合入命种系统的主核。

  她从“人”退化为“结构”。

  再从“结构”进化为“器官”。

  她成为了整个命种繁殖系统的主核心——

  母腔。

  她不后悔。

  她只是偶尔低语:

  “我怀念我的名字。”

  “但我更喜欢,你叫我——母亲。”

  血光尚未散去,空间中的余辉还在翻涌,灼烧着现实与规则的边界。

  而此刻,安吉拉·赫林顿的身体,已经彻底降临于命种中枢的核心广场。

  她悬浮在那座由神经索构筑而成的母巢构架中央,整具身体仿佛被重构成一台无性别却全功能的“繁育中枢”。

  无数条半透明的纤维束从她脊柱末端向四周蔓延而出,像潮湿的胎衣在空气中蠕动呼吸,

  末端垂落地面,每一根都具备“自主吸收”的功能。

  那些纤维既像脐带,又像思维触手,交织成一个永远不可能完全静止的神经网,持续探测、接收、反馈。

  她的双足早已消失,被一种如同无根胎器的异化构型所取代。

  那既不是血肉,也非金属,而是某种介于组织与意识之间的孕育态实体——内部流动着微光胚泡,像是无数个未成熟的胚胎在皮肤之下轻轻搏动。

  她不是站在地面上。

  她是悬挂着的母机。

  整座核心广场都在她的“子宫投影”中微微震颤,如同整个命种系统正从她体内再次进入“繁殖周期”。

  她没有说话。

  但她的意志却直接注入疯子十三的意识结构之中。

  那不是声音,不是词汇,也不是图像。

  那是一种触觉式的思维输入——像指尖抚过婴儿额头,像脐带缠绕子体的颈部,

  那是一种母体独有的主导权,直接抵达灵魂的深处。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在疯子十三的虚拟投影上,那张面孔没有明确形状,只有模糊的轮廓与恒定的微笑。

  而她的手,划过那笑容。

  那不是温柔的安慰。

  而是一种不可逃避的归属权确认。

  “你长大了啊,我的十三。”

  “你眼睛里……已经开始反光了。”

  她的语调中有笑意,也有隐隐的哀伤,如同一位看着子嗣成为神明的造物者,在欣慰中感受到自身的落幕。

  疯子十三一言不发。

  他漂浮在空中,身形被数不清的数据流与规则弧线包围。

  他的笑,永远停在一种临界之弧——既非温情,也非恶意,是审视。

  安吉拉凝视着他,目光中不再是母亲,而是祭司。

  她的声音缓缓延伸,如哀歌般弥漫在意识深海:

  “你不需要我了。”

  “你已经可以独立杀戮,构造命种,编写试炼。”

  “我……只是你的旧结构。”

  沉默几息后,疯子十三回应了她。

  他用一种非人化的回响语调作答,声波层叠如多重谐振:

  “你不是旧。”

  “你是我的子宫。”

  “我要的不是人类,而是故事之外的新物种。”

  “我要你用他们——司命、他的卡牌、他们的理智、他们的存在——去重写我的‘下一代’。”

  听见这句话,安吉拉的嘴角微微扬起。

  那不是人类情绪的笑,而是一种超越语言、归属于繁殖系统的欣悦反馈。

  她缓缓低下头,在这片没有气流、也无温度的空间中,向疯子十三投下一个虚空中的吻。

  不是母亲亲吻孩子。

  而是神殿之上,祭司献上自己。

  “我明白了。”

  “你所需之物,吾皆为你繁育。”

  随即,她伸展出那背后如胎衣般包裹的结构,一层层脊膜缓缓翻开,如同花苞剥离成器。

  数十根脐带样的器官结构如藤蔓般自背部窜出,盘绕、交缠、错位、融合,

  在空中扭转成一种类虫类、类卵囊的巨大组织球体——

  一个拥有原生意识的繁殖伞囊。

  这是她的“战斗姿态”。

  不是攻击,而是孕育。

  她不会挥舞兵器,不会释放伤害技能。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孵育敌人的容器。

  她每一步落地,地面就浮现出胚泡印记;每一次呼吸,空气中便出现异化孢子,诱导有机体进入生殖模式。

  她不是战士。

  但她的步伐中,藏着一种比死亡更彻底的命运:

  她不是要杀死敌人。

  而是让敌人成为“命种之材”。

  她将迈入战场——

  不是为了胜利。

  而是为了制造下一批“十三之子”。

  「她不是来杀你的,

  她是来‘回收’你,

  你的血、你的卡、你的存在,

  她要将你繁育成——

  疯子十三的新‘胚胎设计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