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523章 源氏修罗

小说: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作者:乞食的八尾猫 更新时间:2025-11-09 23:11:19 源网站:2k小说网
  ();

  梦是软刃,战是硬骨;

  花香可醉人,血光也能成诗。

  在东京的夜,源氏写梦,修罗写碑。

  ——《花开院家暗章》

  玻璃长廊横跨在科研塔腹部,像一根透明的动脉,把两侧实验区连在一起。

  红色警灯在天花匣里旋转,光圈滚过墙皮,像一层一层冷却的血。

  空气里全是药水、臭氧和冷金属的味道。

  萧谨言踏入长廊时,看到的是一地收尾——

  萧涟音立在主控台前,狐焰从她的脚边一直缠到腰侧,薄薄一层,像一条优雅的披风。

  她的鞋尖挑开地上一具女阴阳师的尸体,那尸体正冒出蓝烟,衣袖在地面卷起一截黑边。

  “慢吞吞的。”

  她不抬眼,嗓音淡淡。

  谨言笑了一下,走近两步,视线滑过另一侧的回收槽。

  一只青狐式神被她拎着耳朵提起来,尾巴还不服地抽两下。

  涟音手腕一转,把它丢进槽里,盖门一拍,“啪”地锁死,狐火沿着金属边缘咬出一圈焦色。

  “区区狐妖,也敢在涂山狐君面前放肆。”

  她像是随口解释一声,又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谨言挑眉:“姐,你这语气,像在清理杂鱼。”

  涟音懒得接话,指尖在主控台滑开一扇光幕。

  长廊末端的防爆柜自动解锁,玻璃罩内,一枚钚·Pu元素装置浮现。

  那不是一个规整的金属块,而像一颗不规则的心脏:紫红与深蓝两种光在内部交替跳动,外层有八道符文环绕,宛如古老祭器。

  涟音输入授权,机械臂伸出,将其稳稳抱起,置入一个虚空壳容器。

  容器内壁泛起一层雾光,像在把这颗“心跳”从现实中隔离出去。

  “搞定。”

  她把容器扣回腰侧,回头朝谨言一笑,“我们走吧。”

  谨言正要回应,耳中响起密语声线。

  他偏头,指尖敲了敲耳骨:“一颗到手,出发去会合。”

  另一边传来轻快的金属拍击声,夹着莉莉娅的笑:“我们也是,清场完毕。有个捣乱的,费了点时间。”

  紧接着是卡尔维诺的沉稳声线:“机械守卫全灭,目标封装,准备脱离。”

  又一条线被接入——司命。

  他的嗓音和长廊的冷光一样平静:“……你们才两个?我这边是四个。”

  谨言挑了下眉梢:“要不要换一换?”

  “他们应该不会乐意的。”司命淡淡。

  司命立在一片灰白走廊的中央,双手插兜,面前四名阴阳师半环围拢。

  首领的唇角上挑,毫无烟火的微笑:“晴久殿、秀行家主之令:此处,杀死阁下。”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司命在那边喃喃,像是在跟谁讲段子,又像在给对方上香。

  紧接着,他收了声音转身对信奈道:“保护好东西——我们先清路。”

  忽然,工业电梯轰鸣的金属声在半空戛然而止。

  像有人一刀切断了现实。

  天花上滚落的,不是灰尘,而是一幅浮世绘卷。

  卷轴轻轻弹开,纸扇的扇骨撑开空气,花鸟、樱枝、古殿、朱廊,一幅一幅铺陈在空间的每个角落。

  走廊被割成一页页展开的“书页”,每一页都有自己的风景。

  司命与信奈所站的中央。

  一瞬间,空间断裂成两半,画轴的扇骨在他们之间合拢。

  司命抬头,视野尽头只有一截廊檐与满地的香粉,信奈那边已被火光隔断。

  “嘭——”

  一团焰爆掀起气浪。两名阴阳师自火光中冲出,其中一人身披白狩衣,立在火线之间,侧身护住另一人:“前方交给您了。”

  信奈低喝一声,拔刀斩落符咒,怒火中带笑:“好啊,正好热身。”

  火墙升起,她的身影被吞没。

  司命这边,只剩两个敌人。

  一个脚步稳健如鼓,一个气息柔媚如花。

  前者停步,后者抬袖。

  袖中散出一股奇异的香气——不是血腥,不是花粉,而是一种太柔软的甜腻。

  香雾一层层展开,画面里的樱花和纸灯一盏盏亮起,空气似乎也泛了粉色的光。

  “初次见面。”

  那女子微笑,声音如温泉滑过石壁,带着抚慰的暖意。

  “花开院·静御前。”

  她举袖行了一礼,抬头时,另一种笑意从她嘴角溢出,眼尾一挑,风情陡转。

  那笑从优雅变成了危险的媚态,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

  司命懒得作答,扫视四周。

  走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古雅的“樱庭”——灯笼、琴案、香炉、纸门。

  香炉上浮动着一缕红烟,那烟影扭曲,凝成一张脸——

  一个男人的脸。

  那张脸在烟中扭曲、挣扎。

  他的眼神求救,嘴唇微微张开,声音干涩:“放了我……我会爱你的,我会!……”

  司命一挑眉。

  静御前缓缓走到香炉前,手指在空中蘸了一滴红墨,指腹在男人的唇上轻轻一抹。

  “爱?”她低声轻笑,声音一半是怜悯,一半是冷酷,“你看,你还在骗我,不是么。”

  男人的嘴唇颤抖,血顺着嘴角滑下,化作墨痕,再次汇入香炉。

  她转回头,笑靥如花。

  “男人就是这样。醒着时不懂爱,死后才懂得服侍。”

  “抱歉。”司命插话,双手插兜,语气散漫,“我比较喜欢活着的人。”

  静御前的笑并未破碎,只是轻轻一摆纸扇:“那就看看——你能活几句。”

  纸扇轻摇。

  她的世界亮起第二层光。

  那是银色的月辉——无声地,从画卷尽头的天空洒下。

  “堕光·辉夜姬。”

  月光如水,缓缓注入她的领域。

  银色的辉夜从光中走出,面纱半垂,足尖不点地。

  她的目光掠过司命,冷漠却温柔,像要把他的一部分连根拔走。

  一瞬间,司命的脑海里闪过幻景:

  有人在灯下轻声呼唤——

  “郎君,莫走。”

  那声音太真实,太贴近,仿佛能透过胸骨轻拍他的心。

  司命的脚尖轻轻一挪,镜光顺着脚边泛起——幻觉被打碎。

  “这幻觉,”他笑了笑,“假的让我犯困?”

  静御前的唇角压下。她还未来得及再开口,司命的背后传来一声轰鸣——

  咚!!

  整个绘世庭园猛地震动。

  地面裂开,赤红的光从裂缝中喷出。

  一股浓重的酒香与铁锈味混合在一起,像是某种庞然之物被解封。

  从裂隙中伸出一只巨大的手臂。

  红肤,青筋如蛇,指甲比刀还亮。

  它撑开裂缝,背着血月,从地底爬出。

  六米高的巨鬼,红面、五角、十五眼,头发短乱,双肩血蒸气缠绕。

  它仰头一吼,空气炸开。

  酒吞童子抡起狼牙棒,带着震耳轰鸣,猛地横扫——

  轰——!!!

  整个走廊炸出一个巨坑。纸灯、樱花、香粉,全被卷入爆风,扭成血色旋涡。

  烟雾弥漫。

  静御前抬手掩面,眼底闪过一抹快意:“看吧,花鸟浮世绘的梦,是如此易碎。”

  烟尘散尽。

  灰尘落在那巨坑中央——

  酒吞童子的肩头,一道身影站着。

  司命。

  他双手插兜,脚尖轻轻点了点鬼角,目光平静。

  “辉夜姬,酒吞童子……”

  他轻声吐出一句,像在打量战场的风景。

  他偏头,微微一笑,声音懒得像是刚从梦里醒来。

  “这故事真无趣。”

  辉夜姬的目光一凝,静御前的笑僵在唇角。

  她忽然意识到——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被她的梦卷进去。

  而酒吞童子的狼牙棒上,那些原本燃烧的火焰,竟在一点点熄灭。

  空气冷下来,月光被谎言吞没。

  司命抬头,命运在他眼底流转。

  “源氏物语啊——”

  他低声道,“故事该结束了。”

  酒吞童子的咆哮让整座画卷都在震动。

  那是一种撕裂空气的低频震荡,像无数铁器在血里碰撞。

  它的血焰翻腾,灼热的火浪把纸灯、香粉与月光一同卷入。

  在那滚烫的烈焰中——

  一道人影踏着尸骨而来,脚下每一步,都带起灰烬。

  他披着染血的战袍,长发如墨,头顶双角的影子贴在地面。

  他像一座由怨魂铸成的山。

  “修罗组·组长。”

  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像金石。

  “花开院·御武尊——奉安倍殿下之令,斩敌立冢。”

  他抬起手。

  手臂上的血纹亮起,一指点地。

  整个画卷的地面裂开,一道又一道狭缝如蜘蛛网扩散。

  ——“轰!”

  血浪涌出,卷起灰白的头颅。

  首级一颗接一颗堆叠,眨眼间堆成一座丘山。

  那些首级的眼眶内,燃起蓝色鬼火,风一吹,成千上万盏“鬼灯”一起摇曳。

  丹波首冢,现。

  御武尊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虚空:“茨木。”

  鬼门裂开,一股冷风倒卷而出。

  一个高大的影子从裂隙里踏出,右臂被黑色鬼纹包裹,半边脸隐在盔角的阴影中。

  “主上,借你刀用。”

  茨木童子嗓音粗砺,恭敬又暴戾。

  御武尊微微一笑,拔刀。

  刀身映着火光,刀尖上浮现无数鬼魂的倒影。

  “赐我万鬼的怒。”

  他们并肩立于血冢之巅。

  风声渐止,只剩下低沉的战鼓节奏。

  二打一。

  静御前在半空,衣袖一展,花鸟卷徐徐展开。

  她蘸指为笔,勾勒出百鸟朝阳的画卷。

  花开,鸟鸣。

  而后——爆裂。

  花雷迸射,鸟影化刃,从天而下层层斩落。

  御武尊的血刃在正面压境。

  他挥刀的轨迹拖出残像,每一刀都像一条红色的电弧。

  空气被斩出真空,血与光混成河流。

  酒吞童子咆哮,抡起狼牙棒,重压如山崩。

  茨木童子踏出一脚,鬼门之气成圈,封死退路。

  这是一场彻底的围杀。

  然而在中央的司命,依旧背手而立。

  他似乎只是看着战场,像是在算一道题。

  “棋盘落子。”

  ——啪。

  声音轻得几乎被火焰淹没。

  但下一秒,整个世界的重心倾斜。

  地面化作棋盘。

  每一块血色的石砖都被重新划线,黑与白的格子像水波一样蔓延。

  虚妄棋盘展开。

  黑卒从地狱爬起,与花鸟卷的画中鸟群相撞;

  白马骑士自光中现身,冲破鬼门,一剑斩断空间的裂缝。

  源氏物语的纸扇廊道被一格一格“啃食”,

  画卷的樱花坠落,纸页裂成碎屑,只剩一条笔直的通道延伸出去。

  御武尊眯起眼睛。

  他笑了笑,语气平静:“好术法。可惜——不奉殿下,皆为逆。”

  他抬起刀。

  血气如焰,鬼灯一盏盏亮起,从他脚下延伸。

  修罗红线爬上他的手臂,锁入肩头的骨缝。

  冢中鬼首齐声咆哮。

  燃星的预兆,已然燃起。

  静御前悬于半空,画卷半阖。

  她的声音再次换回温柔的声线——那种妻子的、体贴的语气。

  “殿下说,神国缺一颗聪明的头颅。”

  她俯瞰着司命,唇角含笑。

  “先生,不如……献给我?”

  司命抬起头,面具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神国?”他轻声重复,语气里满是倦意。

  “你们的神国——”

  他停了一下,目光扫过那片血冢、鬼灯与花雷的天空。

  “恐怕是镜花水月。”

  短短一句,让空气僵住。

  静御前的笑纹碎裂,御武尊的目光微冷。

  他一声低喝:“酒吞!”

  鬼王怒吼,千盏鬼灯同时炸裂成火流。

  茨木童子挥臂劈下,血风铺天盖地。

  ——整个世界都在燃烧。

  棋盘在火焰中反光,黑白两色的格子交错闪烁。

  火焰吞噬规则,规则再吞噬火焰。

  司命单手抬起,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上扬。

  棋盘之上,新的影子开始移动——

  每一个卒,每一个格,都是他布下的“镜”。

  镜光一闪,虚妄与现实重叠。

  棋格上那道直线,像一把未出鞘的刀,正对准御武尊。

  ——轰!

  血光与镜光的碰撞让整个领域陷入混乱。

  空气中的“纸屑”像花瓣一样飞舞,樱花、血花、火花,全都混成一片。

  远处,传来一声刀鸣。

  那是信奈的太刀。

  紧接着,狐火爆炸,照亮半个走廊。

  司命的嘴角一弯。

  “路清了。”

  静御前仍在半空,袖中香粉乱舞,她的声音温柔又冰冷:

  “夜还长呢,先生。”

  棋盘重新亮起。

  黑与白之间,火与花再次对撞。

  ——东京塔下,梦与修罗同时书写。

  君王写梦,武神写碑;

  棋子落下之处,不是路,是墓。

  ——《东京塔夜战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