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塔基金是近五年声明鹊起基金公司,傅珩是前年年初跟他们接触的,他对投资也很谨慎,起初并没有投入很多,只是投入了一点小资金,试探了几下。

  就这样,过去两年间,他不断的收到收益分红,一笔一笔,都获得了高收益,没有一笔落空。

  就这样一直到了今年,投资金额越来越大,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

  尤其是傅司聿把他发配到国外之后,他负责那个项目,山高皇帝远的,手里又有了权利,他就打起了这个项目资金的主意,在维塔的投资金额一下子翻了几倍,从最开始的几千万美金翻到了几亿,十几亿。

  本来他自己不想掏钱,只想用傅氏的钱生钱,自己获利,被傅司聿在电话里敲打了一番后,他怕傅司聿借这个事在董事会上做文章,让董事会那帮人找他麻烦,后面就有所收敛,加上傅司聿确实重新派了人过来监管资金,他又把挪用的款项慢慢填补了回去。

  公司的钱是补上了,他的野心却一点没变小。

  维塔那边的收益让他欲罢不能,加上那个基金经理人丹尼斯跟他说最近有一个大好的机会,他们有内部消息,国家要出台一项利好政策,能大赚一笔,他就没忍住不仅将之前的收益全部投进去了,还追加了几十亿的资金。

  那些可都是他这些年背靠傅氏的产业自己开公司,投资别的产业赚来的钱。

  老爷子过世时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少资产,他的身家总共就那么多,他几乎赌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想的就是翻数倍,甚至翻十倍。

  过去两年,收益一直都是这样的比例。从来都没出现过问题。

  怎么现在……一下子,钱都没了???

  傅珩腿一软,人差点没摔地上去。

  “咚咚,咚咚……”

  门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傅珩正在气头上,左岸赶紧问了句:

  “谁啊?”

  “我,傅总,我有话跟你说。”

  是江悦容。

  傅珩脸色铁青,坐到沙发上,没吭声。

  左岸回了句:

  “傅总在忙,有什么事以后说吧。”

  现在他哪还有心思管江悦容?

  门外的声音停止了。

  左岸以为她走了,刚准备跟傅珩说话,门外却又传来了怯怯的声音。

  “我知道谁杀了瞳瞳。”

  “……”

  房间里的两人齐齐一惊。

  傅珩给左岸递了个眼神,左岸这才去开了房门。

  江悦容刚才在门外已经听了很久了,她知道傅珩现在情绪很不好,所以进来的时候人畏畏缩缩的,整个脸上写满了恐惧。

  傅珩抬起脸,一脸阴鸷的看着江悦容。

  “你的脸怎么了?”

  江悦容双手捏着衣摆,听他这么一问,才抬手摸了摸脸。

  她的脸被昨晚夏初晴的巴掌扇肿了,可她没有做什么遮掩。

  这是证据,要什么遮掩?

  “是夏初晴。”江悦容突然道。

  傅珩脸一沉,看了看左岸,没说话。

  左岸心领神会,急着问道: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他并没有斥责的意思,但是因为语气太急,说话声音就大了点,就是这点声音也把江悦容吓一跳。

  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看了左岸一眼,脸转向傅珩的瞬间,膝盖就软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傅珩面前。

  “傅总,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求你原谅我,求你原谅我……”

  她一边喊一边就对着傅珩磕头。

  砰砰砰!

  脑袋和坚硬的地砖剧烈的碰撞,刺耳的声音让傅珩更加心烦。

  傅珩不耐烦的给左岸使了个眼色,左岸赶紧拽住了江悦容。

  就这么一会功夫,江悦容脑门上已经印上了红印。

  “江小姐,你别这样。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傅总也很忙,没空在跟你在这墨迹。”左岸道。

  江悦容战战兢兢,这才把她昨天去过医院之后连夜去找了夏初晴的事说了出来。

  傅珩听着,一直没说话,那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一旁的左岸听的心里直发毛,看看江悦容又看看傅珩,不敢吭声。

  听江悦容的意思,夏初晴并没有承认瞳瞳的事是她做的,左岸正在想要不要继续追问,把这事问清楚,傅珩突然站了起来,一脚把江悦容踢翻了。

  “你这个**人,你敢算计我?”

  傅珩快气疯了。

  不仅仅是因为江悦容的话。

  更是因为,连江悦容这种胆小怯弱的女人都敢跟他玩阴的,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江悦容倒在地上,心口被那一脚跺的生疼,爬不起来,哭道:

  “我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我父母都在她手上,起初我以为她只是想要一点钱,现在我才知道,她不是只是想要那点钱,她要的更多……”

  江悦容说不下去了,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傅珩脸涨的赤红,一双眼睛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左岸怕他控制不住情绪会把江悦容打死,硬着头皮拉住了又想踢人的傅珩。

  “傅总,你冷静点,先把事情问清楚。”

  说完,他就立刻催促起了江悦容。

  “你刚才说小姐是夏初晴害的,有证据吗?她自己承认了?说清楚!”

  江悦容抽抽搭搭,摇了摇头:

  “我没有证据。她也没承认。但是我感觉就是她。我去看过瞳瞳的遗体,身上好多伤,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只有夏初晴能干的出来,她恨瞳瞳,恨傅总,恨凌小姐,恨你们每一个人。”

  “啪。”傅珩抄起茶几上的茶杯,掼在了地上。

  碎片蹦到江悦容身上,又把她吓的直哆嗦。

  但是这次,她鼓足了勇气,没等左岸再问她,主动说道:

  “刚才你们说什么我在门外都听见了。虽然我不知道您投资这件事是不是跟夏初晴有关,但是昨天我听她的意思,她还有阴谋,而且自从到了这边之后,她就叫我监视您,那个……那个……那个**就在这沙发底下。”

  这个事刚才她都没敢说。

  一听这话,傅珩又炸了,冲过去又给了江悦容一脚,左岸都来不及拦,就看着江悦容被踢到了一米开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