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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湖龙井茶,作为中国十大名茶之首,自古就是御茶、贡品。

  乾隆四次为它题诗,至今依旧是国礼。

  明前龙井茶更是被誉为茶中珍品,因其采摘时间早、茶叶嫩度高等特点而备受追捧。

  正宗的明前龙井,一斤售价高达十八万。

  而且,真正西湖龙井,尤其是特级明前龙井,每年产量极少,没有特殊渠道,有钱都买不到。

  它不仅是一种饮品,更是一种高端的收藏品。

  用来送贵宾,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

  “都是居士们送的!”

  务虚道长一脸赔笑道:“我这应该.应该还有一点点!”

  “行!”

  林天点头道:“有多少我要多少!”

  “啊?全要了?”

  务虚道长一脸惊诧的模样。

  “怎么?你不舍得?”林天眉头一挑。

  “不是不是!”

  “我这就派人去取!”

  务虚道长连忙摆手,见林天神色不似在捉弄他,只好乖乖照做。

  很快,十几个龙井茶礼盒就摆在了林天的面前。

  外面有钱都买不到的明前龙井,务虚道长手里居然这么多?

  这也叫一点点?

  这老牛鼻子,打着白云观外门长老的旗号,还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不过,也算不上民脂民膏。

  都是京都的权贵名流们送来的孝敬。

  “去,把这些明前龙井,都送到这个地方!”

  说着,林天从一旁拿过笔和纸,唰唰唰写了一个地址。

  务虚道长连忙朝一旁的小道童使了个眼色。

  那小道童接过纸条看了看,一脸疑惑的递给了务虚道长。

  虚无道长伸长脖子在纸条上一扫,瞬间一脸惊诧。

  纸条上的地址,写的是:厚德门大街18号,魏向前收。

  务虚道长双目圆睁。

  厚德门大街18号?

  这地方他熟啊。

  不就是军部大院吗?

  魏向前?

  这名字他更熟。

  这不就是军部的三大巨头之一,经常在新闻里露脸的那位军部一把手嘛。

  林天这是要将他珍藏的西湖明前龙井,转手送人?

  务虚道长心中直呼牛逼。

  “还愣着干嘛?去办事啊!”

  见小道童愣在原地,务虚道长把脸一板,训斥道。

  “是!”

  小道童身形微颤,这才开始忙活起来。

  “等等!”

  林天突然站起身来,指着墙上那幅画,笑道:“这幅《丹崖玉树图》也不错,包起来一起送过去!”

  “是是是!”

  “赶紧包起来!”

  务虚道长面皮一抖,连忙点头。

  “还有这北宋的汝窑天青釉茶杯,这应该是成套的吧?”

  林天指着茶几上的茶杯说道:“去,把一整套清洗一下,打包装好,连茶叶和这幅画一起送!”

  听到这,务虚道长脸都绿了。

  先不说什么价值连城。

  这些,可都是他的宝贝疙瘩,真正的心头好啊。

  见林天转头看了过来,务虚道长连忙强颜欢笑道:“林帅放心,这点小事很快就能办好!”

  说着,他朝小道童挥了挥手。

  等小道童带着东西走后,务虚道长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精气神。

  他一脸苦闷道:“林帅,别折磨我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林天冷冷道:“白云观为何封观三年?”

  务虚道长微微一愣,他瞪着林天,眼中满是惊疑之色。

  白云观为何封观,一般人哪会关心?

  林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观主前几日夜观天象,说灾星闪耀,恐有大祸临门!”

  说到这,务虚道长突然浑身剧颤,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林天。

  灾星闪耀?

  大祸临门?

  本来,务虚道长压根就没往林天身上想的。

  可现在,他突然嗅到了一丝异常。

  难道说,眼前这位镇北王,就是观主所指的灾星?

  “嘶嘶嘶!”

  想到这,务虚道长突然倒吸了一口寒气。

  他双目圆睁,一脸惊恐的瞪着林天。

  卧槽。

  之前没注意,现在想想,眼前这位镇北王,跟当年的傅家大小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至于神态,也几乎还原了当年的林擎苍。

  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天,务虚道长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他颤声叫道:“你你是林擎苍的儿子?”

  林天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吧嗒!”

  务虚道长一脸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他稍稍琢磨了片刻,便释然了。

  当年发生在京都的那场血案,林擎苍一家三口都下落不明。

  血案发生后,京都武道界联手,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秘密搜捕了数年之久,始终一无所获。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一直音讯全无。

  所有人都以为林擎苍一家三口早就死在某个犄角旮旯里了。

  但为了自保,防止意外状况,当年参与围剿林擎苍的一些各方大佬还是选择抱团

  这便是龙门的雏形。

  可现在,龙门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林擎苍的儿子,出现在京都,肯定是要清算当年参与围剿的骨干分子。

  白云观,首当其冲。

  接着,就是早就已经抱团的龙门。

  “你应该很清楚,你这条狗命,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林天冷冷道:“所以,说点我感兴趣的,不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务虚道长神色惨淡的摇头。

  林天敢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就意味着,林天绝对不会放过饶他一命。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任何事情。

  所以,他只有什么都不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十多年前的那场血案,早已成为京都的一个禁忌话题。

  消息都被严密封锁,根本没人敢深究。

  林天想要从他嘴里问出有用的线索来,就必须留他一条命。

  听到这,林天双眼微眯,眼中满是凌厉之色。

  见林天不动声色,务虚道长反而暗松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你居然没死!”

  务虚道长上下打量着林天,感慨道:“当年,我要不是出身白云观,那晚肯定也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说着,务虚道长突然将肩头的道袍掀开,露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疤痕。

  不用说也知道,这个伤疤,就是当年激战时留下的。

  这一幕,让林天的眼中浮现一丝狰狞之色。

  务虚道长之所以在林天面前露伤疤,就是要告诉他,林擎苍夫妇出事的那一晚,他也是当事人。

  所以,当年的事情,他肯定是知情人。

  虽然有点冒险,但务虚道长觉得,他这条老命,暂时无恙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林天缓缓起身,目光冷冽。

  “你当然敢!但你不会杀我!”

  务虚道长突然咧嘴一笑,“你想从我嘴里问出龙门八大巨头都有谁?

  你还想知道,当年我们白云观为何会将你视作妖魔孽障转世!

  你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要问我,所以我暂时死不了!”

  听到这,林天嗤笑一声,一脸戏谑。

  这牛鼻子老道,倒是挺懂审时度势。

  他还没施展什么手段,这老家伙居然反过来要挟他了

  “行吧!”

  林天冷冷道:“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就**吧!”

  务虚道长突然愣住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只是想拉扯一下,想方设法给自己搏一条生路。

  可谁知道,林天不安套路出牌。

  “林帅!”

  务虚道长刚刚叫唤了一声,可林天已经懒得废话了。

  他脚尖一送。

  咔嚓!

  务虚道长的心口处,胸骨凹陷,骨刺直接将他的心房刺穿。

  “呃呃呃!”

  务虚道长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做梦都没想到,林天如此杀伐果断。

  吧嗒!

  务虚道长仰头倒下,瞬间毙命。

  林天看都不看一眼,双手负后,向外走去。

  这牛鼻子老道,还真以为能用几条有用的消息,拿捏他?

  他没有这么多耐性在务虚道长身上耗着。

  不说是吧?

  那就直**吧。

  他已经身在京都了。

  当年的事,他可以慢慢查。

  一个一个查,一个一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