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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赶紧想办法，把人都给我拦在林家！”
古母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无论如何，不能让子晖进衙门！”
“是、是……”
……
婉柔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
心里，反而踏实了。
“夫人旧疾复发，起不来身，少奶奶，您看这事……”
嬷嬷站在一旁，满脸愁容。
旧疾？
婉柔在心里冷哼一声。
这位婆婆，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不小。
不过……
也好。
婉柔敛去思绪，心里有了计较。
————
林家大门外。
气氛，一触即发。
婉柔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及时赶到。
正看见古子晖被绳子捆着，被人推搡而出。
那狼狈的样子，哪还有半点世家公子的风采？
“且慢！”
婉柔一声娇斥，如平地惊雷。
林家的下人，被唬得一愣。
古子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头垂得更低了。
“哪儿来的丫头片子，敢管我们林家的事？”
林家的管家，一脸凶相地走了过来。
“我是古子晖的长嫂，这事，我来管。”
婉柔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
“管？”
管家冷笑一声。
“你拿什么管？这小子拐了我们家小姐，证据确凿！”
“他自己都认了罪，乖乖等着进大牢吧！”
管家指着古子晖，唾沫横飞。
婉柔走到古子晖面前，目光如刀。
“抬起头来。”
她冷冷地命令。
“我问你，人是不是你拐的？”
古子晖嘴唇紧抿，死死地盯着地面。
“……你回去吧，这事跟你没关系。”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没关系？”
婉柔冷笑一声。
“你是我沈家的人，你说跟我没关系？”
“好，就算你真做了这糊涂事，我问你……”
“你想过后果吗？”
婉柔的声音，陡然拔高。
古子晖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必须面见你们家主。”
婉柔不再理他，转身对林家下人道。
“去通报一声，就说沈家来人了。”
“我们家老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管家横眉立目，态度嚣张。
婉柔也不跟他废话。
她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家丁立刻上前。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管事察觉情况不对劲，一边嚷嚷着，一边往后退。
“光天化日，你们还敢动手不成！”
家丁们可不管这些。
他们几下就把古子晖给“请”了过来。
管家气得跳脚，转身就往府里跑。
“反了反了，来人啊！有人抢人啦！”
//
林家正厅。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俞大人，此事……”
一个年轻男子正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
他眉飞色舞，神情得意。
“这小子贼心不死，竟敢对舍妹下手……”
“幸亏我们发现得早，不然……”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
婉柔打量着他，心中冷笑。
“你是哪位？”
她开口问道，语气平静。
年轻男子下巴一扬，傲气冲天。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默是也！”
“方小姐，是我的未婚妻！”
他上下扫视着婉柔，眼神轻蔑。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未婚妻？”
婉柔的声音，陡然转冷。
“未过门的妻子，也算妻？”
“我身为沈家长嫂，处理家事天经地义。”
“倒是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你……！”
李默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力反驳。
这女人，看着年纪轻轻，嘴巴倒厉害！
婉柔不再搭理他，转而看向主位上的俞大人。
“俞大人，您是长辈，也是明理之人。”
她微微欠身，语气恭敬。
“沈家虽非高门大户，却也知书达理，断不会纵容子弟做出这等丑事。”
“此事疑点重重，还望大人明察。”
“就算真要定罪，也得让人心服口服不是？”
婉柔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更何况，此事关乎两家颜面，真要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林家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您说呢，俞大人？”
俞大人捋着胡须，沉默不语。
他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俞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俞夫人坐在一旁，急得直搓手。
“这光天化日的，总不能让人把罪犯给抢走了吧？”
“再说了，那丫头说的也有道理啊！”
“真闹到衙门去，咱们家可就真成了笑柄了……”
婉柔看着林家夫妇，心中冷笑。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配合默契。
“孙公子，你先别急。”
婉柔转向李默，语气缓和了些。
“我知道你关心方小姐，可这事儿急不得。”
“总得把前因后果弄清楚，才能给人定罪不是？”
她步步紧逼，目光直视俞母。
“敢问俞夫人，您口口声声说是我家子晖拐了您女儿，可有亲眼所见？”
“还是说……只是听信了旁人的一面之词？”
“这……”
俞母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婉柔心中更有数了。
她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古子晖。
“子晖，你来说。”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你若真做了这事，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可你若没做，谁也别想冤枉你！”
古子晖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抬起头，看着婉柔。
那眼神，复杂难辨。
有愧疚，有感激，还有一丝……决绝。
“母亲最重名节，兄长仕途要紧……”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此事若不能平息，沈家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
“我不能……让母亲和兄长受此牵连……”
“你……！”
李默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抵赖？”
“方才不是挺有骨气的吗？现在怎么怂了？”
他冷嘲热讽，语气轻蔑。
古子晖没有理他。
他只是看着婉柔，眼神坚定。
“长嫂，此事……我一人承担。”
“一人？”
俞大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
“你可知，拐带官宦女子，是何等重罪？”
“按照朝廷法度，当处以……断足之刑！”
“不仅如此，你的家人，也要连坐！”
“古子晖，你想清楚了？”
“俞大人！”
李默急了，他没想到俞大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小子罪大恶极，您可不能心软啊！”
俞大人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子晖，你我两家也算世交，我看着你长大，不忍你自毁前程。”
俞大人看着古子晖，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此事……到此为止吧。”
“只要你肯认罪，我也就此作罢。”
“三十板子，权当教训。”
“方叔父！”
李默跳了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
“让她赶紧想办法，把人都给我拦在林家！”
古母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无论如何，不能让子晖进衙门！”
“是、是……”
……
婉柔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
心里，反而踏实了。
“夫人旧疾复发，起不来身，少奶奶，您看这事……”
嬷嬷站在一旁，满脸愁容。
旧疾？
婉柔在心里冷哼一声。
这位婆婆，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不小。
不过……
也好。
婉柔敛去思绪，心里有了计较。
————
林家大门外。
气氛，一触即发。
婉柔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及时赶到。
正看见古子晖被绳子捆着，被人推搡而出。
那狼狈的样子，哪还有半点世家公子的风采？
“且慢！”
婉柔一声娇斥，如平地惊雷。
林家的下人，被唬得一愣。
古子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头垂得更低了。
“哪儿来的丫头片子，敢管我们林家的事？”
林家的管家，一脸凶相地走了过来。
“我是古子晖的长嫂，这事，我来管。”
婉柔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
“管？”
管家冷笑一声。
“你拿什么管？这小子拐了我们家小姐，证据确凿！”
“他自己都认了罪，乖乖等着进大牢吧！”
管家指着古子晖，唾沫横飞。
婉柔走到古子晖面前，目光如刀。
“抬起头来。”
她冷冷地命令。
“我问你，人是不是你拐的？”
古子晖嘴唇紧抿，死死地盯着地面。
“……你回去吧，这事跟你没关系。”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没关系？”
婉柔冷笑一声。
“你是我沈家的人，你说跟我没关系？”
“好，就算你真做了这糊涂事，我问你……”
“你想过后果吗？”
婉柔的声音，陡然拔高。
古子晖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必须面见你们家主。”
婉柔不再理他，转身对林家下人道。
“去通报一声，就说沈家来人了。”
“我们家老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管家横眉立目，态度嚣张。
婉柔也不跟他废话。
她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家丁立刻上前。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管事察觉情况不对劲，一边嚷嚷着，一边往后退。
“光天化日，你们还敢动手不成！”
家丁们可不管这些。
他们几下就把古子晖给“请”了过来。
管家气得跳脚，转身就往府里跑。
“反了反了，来人啊！有人抢人啦！”
//
林家正厅。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俞大人，此事……”
一个年轻男子正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
他眉飞色舞，神情得意。
“这小子贼心不死，竟敢对舍妹下手……”
“幸亏我们发现得早，不然……”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
婉柔打量着他，心中冷笑。
“你是哪位？”
她开口问道，语气平静。
年轻男子下巴一扬，傲气冲天。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默是也！”
“方小姐，是我的未婚妻！”
他上下扫视着婉柔，眼神轻蔑。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未婚妻？”
婉柔的声音，陡然转冷。
“未过门的妻子，也算妻？”
“我身为沈家长嫂，处理家事天经地义。”
“倒是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你……！”
李默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力反驳。
这女人，看着年纪轻轻，嘴巴倒厉害！
婉柔不再搭理他，转而看向主位上的俞大人。
“俞大人，您是长辈，也是明理之人。”
她微微欠身，语气恭敬。
“沈家虽非高门大户，却也知书达理，断不会纵容子弟做出这等丑事。”
“此事疑点重重，还望大人明察。”
“就算真要定罪，也得让人心服口服不是？”
婉柔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更何况，此事关乎两家颜面，真要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林家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您说呢，俞大人？”
俞大人捋着胡须，沉默不语。
他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俞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俞夫人坐在一旁，急得直搓手。
“这光天化日的，总不能让人把罪犯给抢走了吧？”
“再说了，那丫头说的也有道理啊！”
“真闹到衙门去，咱们家可就真成了笑柄了……”
婉柔看着林家夫妇，心中冷笑。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配合默契。
“孙公子，你先别急。”
婉柔转向李默，语气缓和了些。
“我知道你关心方小姐，可这事儿急不得。”
“总得把前因后果弄清楚，才能给人定罪不是？”
她步步紧逼，目光直视俞母。
“敢问俞夫人，您口口声声说是我家子晖拐了您女儿，可有亲眼所见？”
“还是说……只是听信了旁人的一面之词？”
“这……”
俞母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婉柔心中更有数了。
她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古子晖。
“子晖，你来说。”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你若真做了这事，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可你若没做，谁也别想冤枉你！”
古子晖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抬起头，看着婉柔。
那眼神，复杂难辨。
有愧疚，有感激，还有一丝……决绝。
“母亲最重名节，兄长仕途要紧……”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此事若不能平息，沈家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
“我不能……让母亲和兄长受此牵连……”
“你……！”
李默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抵赖？”
“方才不是挺有骨气的吗？现在怎么怂了？”
他冷嘲热讽，语气轻蔑。
古子晖没有理他。
他只是看着婉柔，眼神坚定。
“长嫂，此事……我一人承担。”
“一人？”
俞大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
“你可知，拐带官宦女子，是何等重罪？”
“按照朝廷法度，当处以……断足之刑！”
“不仅如此，你的家人，也要连坐！”
“古子晖，你想清楚了？”
“俞大人！”
李默急了，他没想到俞大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小子罪大恶极，您可不能心软啊！”
俞大人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子晖，你我两家也算世交，我看着你长大，不忍你自毁前程。”
俞大人看着古子晖，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此事……到此为止吧。”
“只要你肯认罪，我也就此作罢。”
“三十板子，权当教训。”
“方叔父！”
李默跳了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