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又失控了 37 最爱,该不择手段

小说:竹马他又失控了 作者:思雪sk 更新时间:2025-07-18 16:53:05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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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从他的身边走过,不再看他一眼。挡住的光又重新照在他的脸上,楚修南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点点白晕又幻化成刺眼的光环,是云吗?还是她。

  短暂的眩晕后,是楚修南的彻底崩盘,这种居高临下的精神鄙视,让他前所未有的挫败,她离他越来越远,逐渐模糊......

  “温隐,你给我站住!”

  她没有回头,楚修南不知所措地只能冲着走远的女孩吼道:“好啊,你嫌我恶心是吧,你高贵!从小就你最奇怪!最不受人待见的是你!我等你来求我的时候!”

  只听一声猛烈巨响,身旁储藏室的门遭了大殃。经此一事,两人的关系已经彻底撕破,楚修南终于意识到温隐会离开,她不会再回头了。

  深夜,他枯坐在露台上,冬季夜风刺骨,可仅身着一件单衣像是毫无知觉,任凭身体冻得僵硬麻木。

  闭上眼睛,离开c市那两年的时光历历在目,跳楼者的鲜血蔓延到他的脚下,那人的身体扭曲成一种诡异的姿势,死不瞑目的半睁着眼睛盯着他这个凶手的儿子,如果那时他还能因为愧疚惊惧呕吐。那到了心脏病突发垂死挣扎的大伯面前,他已经表现的像个魔鬼,半边挣扎,半边暗沉。看着一个人狰狞着面容从抽搐挣扎到失去生息如风中枯树衰败的过程,对于15岁的楚修南并不好受。

  两双死不瞑目满含恨意的眼睛让他开始做噩梦,那些形形**,稀奇古怪的噩梦让少年的心发黑变硬,也有例外,偶尔在梦见温隐的时候,梦境的色调才是温暖的,他贪恋她带给他的美梦,一度无法苏醒,屡屡迟到。

  父母带他去看医生,开了些调理睡眠的药物。

  他是病了,可他已经有药了。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两年的分别就已经让他锥心难忍,再往后呢?如今他们不到二十岁,生命漫长,步步为营往上攀爬的路上,两滩血迹微不足道,可即使是魔鬼也会贪念温暖的。

  “砰砰!”房门突然被敲响,是楚父。

  楚修南把学校储藏室大门踹烂,成功从他账上划走一笔钱。除了维修费,还有一笔不小的捐赠教学器材费用,不会让这件事流传出去。

  虽说踹烂学校储藏室大门的事虽然对于楚家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楚卢敏锐的察觉到此事不对劲,自己这个儿子素来是个心有城府,喜形不怒于色。同他一样,是一只潜伏在黑夜里出其不意能一口咬断脖颈的孤狼。

  可学校那边相熟的领导再三调查,也没查出来他与谁结怨与谁斗殴,这比查出来更不好办。

  百般思索下,楚卢决定好好找他聊聊。

  “爸,你爱过妈妈吗?”房间没有开灯,连坐在露台上吹风的楚修南也没有起身。楚卢没想到他会没头没脑的问上这么一句,寻思着是不是自己跟秘书的事刺激到他了,但初中这小子发现时都没多大反应,不至于过了几年再来抗议吧。

  “这是什么话。”

  “有过吧。”

  结发夫妻,哪怕当年她是在他身上下注,温柔小意凭着美貌哄他结了婚,可落魄那些年,他死磕在c市母亲留下的旧房内,没有享受到荣华富贵的妻子也未曾抛夫弃子,洗手作羹汤,把家里收拾妥帖,陪着他一起东山再起。男人好色是天性,功成名就后他虽在别的年轻貌美女人身上寻求过慰藉,但纵使身边莺莺燕燕再多,对于这个妻子,仍然始终保持尊敬和善待,林月不在家里当贵妇,想开美容院,几十家连锁美容院随她开,他从不拘着她,任由她去做自己的事。

  对于楚卢这种登高踩位,狠辣果决的男人,对于妻子已经是爱了。

  “那你的最爱是什么?”楚修南又问。

  在楚修南的心中,这个问题已经排除掉了第一个问题。

  楚卢面色一滞,看着冷峻提问的楚修南。

  他还是认真思考了下,权利金钱地位?

  从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到如今身居高位的楚先生,一生追逐莫过于此,可最后,他还是看向了垂眸而坐的儿子。

  楚修南缓慢站起,寒风长时间的侵袭让他动作变得僵硬,连带着声色都寒上三分,“为了最爱,应该不择手段对吧?”

  今天的儿子言语行为都透露出诡异,楚卢仔细回想他往年近日的性格行为,试图找个缘由,可思来想去,方才惊觉父不知子,他太过早慧,让他安心的同时也丧失了父子之间该有的情感交流。

  却见楚修南径直走到高柜前,抽出最底层的抽屉,摸出一个小瓶,借着月色在看清这物件之时,即使是楚卢也不免惊愕瞪圆了双眼。

  “大伯那件事,是我帮的你。”暗色中,少年淡漠地开口,没有半分起伏。

  楚卢腾然站起,负手而立,孩子尚未毕业,纵使他再怎么少年老成,作为父亲的私心还是不愿意让他参与进来这些见不得光,腌臜诡谲之事。为时尚早,实在是太早了!

  “如果可以......我是不愿意你做的。”

  “我还是做了,不是吗?爸,不必愧疚,咱们家踏上这条路,没谁的手会是干净的。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我帮了你,以后你就该帮我了。”楚修南将瓶子随手扔向父亲,动作干净利落。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现在的都是他以后的,谈何帮?楚修南的话透露着一丝不对劲,楚卢细想下开口问询:“你做了什么?”

  月光之下,少年眉目如画,唯独一双眸子凌厉到渗人,“现在我还没怎么做,将来就不一定了。”

  经过元旦晚会的那件事后,温隐算是彻底沦为了班上人眼中的疯子,**。平常的碰撞踩脚已是小事,砸排球、篮球羽毛球也是家常便饭,关学校仓库早已习惯。而赵蓓丝的报复来的像小刀子割肉,漫长又痛苦。

  好好在路上走着背后就是突如其来的一脚,紧接着就是各种物品往身上砸的痛楚。她的背上没有长眼睛,连续一个月后,她的身上已经是青紫遍布,隐隐几处渗着血。终于有一天,她承受不住高烧在家逃避了一天课,生病的时刻,成了她少有的宁静。

  回到学校后,又是家常便饭的欺凌。跟赵蓓丝关系要好的几个人更是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一人一拳锤死她......从被欺凌的人身上获得**,好像是人类永恒不变的主题,除了江意夕。

  她们的故事她也听说过,从幼儿园就认识的好朋友,形影不离,甚至两人都住同一个小区,你家是我家,我家是你家。

  跟其他出手的人相比,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淡然的看着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这在温隐看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知道她是不屑,还是不忍。

  纵使如此,温隐也对她多出了两分好感。人在周围尽是恶鬼豺狼时,旁边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她都会下意识的把她当做黑暗背后藏着的微光。

  一月底放假的前一天,温隐终于结束了这漫长又折磨的上学期,最后一天的大扫除别人面对灰尘飞扬的教室都是一脸深恶痛绝,唯有温隐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时不时看一下手表,倒数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