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第79章 她本该是我的妻

小说: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作者:腐公子 更新时间:2025-09-09 10:26:34 源网站:2k小说网
  箫声陡然转柔时,沈池鱼的舞步也慢了下来。

  她广袖垂落,轻轻搭在肩头,像拢住一片月光。

  最后一个旋身时,恰好停在殿中铺着的白毡位置,裙摆铺开如满月。

  她抬眼与持箫的谢无妄相视。

  箫声止,舞步歇。

  沈池鱼额角渗着薄汗,呼吸微促,眼底亮得像盛着箫声里的月光。

  殿内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震耳的叫好声,与鼓掌声此起彼伏。

  赵云峤轻拍手掌,视线胶着在沈池鱼身上。

  那抹月白身影在他瞳仁里晃荡,明明立在不远处,偏生看得他心头发紧。

  恍若望着云端明月,清辉漫过全身,让他喉头发紧。

  “她本该是我的妻”。

  这念头毫无预兆地浮上脑海,惊得赵云峤后背骤起一层薄汗。

  怎么会?

  他攥紧拳,试图将这荒唐的念想捏碎在掌心。

  目光仓皇移开,他告诉自己,定是方才那段舞的光彩太盛,晃得人失了心神。

  想到什么,赵云峤去看沈令容,正撞上对方委屈的眼。

  她难掩失落的望着他,噙着泪珠泫然欲泣的模样,如同一根针猝不及防刺进他心口。

  赵云峤顿时慌了神,下意识挪开眼,耳根烧得滚烫。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沈池鱼方才的模样。

  是了,定然是一时受到了蛊惑。

  他对令容的心意从来笃定,方才不过是被舞迷了眼。

  找到理由,赵云峤重新看向沈令容,给了她一个歉意和满是爱意的眼神。

  沈令容回他一个欲语还休的表情。

  这才对,只有对着沈令容时,他的心才会欢快跳动。

  之前的异样,都是错觉!

  这小小的插曲无人注意到。

  殿中,掌声渐歇后。

  谢无妄将玉箫放在案几上,幽暗的眸子在沈池鱼脸上一扫而过,淡声道:“配得上这轮月。”

  话不重,但却像石头投进湖心,瞬间漾开层层涟漪。

  这是极高的评价。

  年年不少宴会,摄政王何时这样夸过别的姑娘?

  谢无妄毫不遮掩自己的偏爱。

  太后脸色彻底阴沉,唇角撑起一点笑意:“果然是后生可畏,来人,赏!”

  那赏赐的语气,全然没了先前对卫凝的热络。

  沈池鱼不在乎,她跪地谢恩:“谢太后,臣女恭贺太后春秋鼎盛,长乐无极。”

  一舞追月,她展示出了自己不屈的态度。

  你想用薄纱羞辱我的来处,我偏用它跳出风骨。

  而谢无妄的箫声,是一道无形的屏障,把她裹在安全罩里,给了她底气。

  同时也让她明白,那晚房中似是而非的话不是她多想,她真的可以抱大腿。

  有靠山不利用是**。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攀高枝”?

  即使太后敌意仍在,但有摄政王压制,想拿捏她,也要考虑良多。

  主位上的谢璋,握着龙袍玉带的手缓缓松开,他悄悄用眼角余光瞥了皇叔一眼,眸色意味不明。

  太后的刁难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沈池鱼深藏不露。

  那一舞中显露出的韧劲,比卫凝的剑舞不逊色半分。

  “好,朕就说沈相教女有方,赏,把朕准备的那支如意镯子赏给她。”

  沈池鱼再次谢恩。

  高台上的三人接连夸赞赏赐,一道道目光聚焦在殿中的沈池鱼身上。

  今晚寿宴,她无疑成了最耀眼的亮色,风头无两。

  卫峥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面上是兴味的笑。

  这沈池鱼,像极了他在北境见的雁。

  初时以为羽翼蓬松,温顺的能任人捧在掌心,可真要捉的时候,会振翅挣脱,翅膀硬着呢。

  也是,柔软的鸟可抵不住北境最烈的风雪。

  卫峥又给自己斟了杯酒,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

  偏殿外的乐曲声顺着门缝钻进来,沈池鱼换下身上的薄纱,穿回自己的衣裳。

  小宫女讨好道:“您的舞跳的真好,今晚应当没人能比得过您了。”

  沈池鱼笑笑,从荷包中掏出一块碎银给小宫女,让人先出去。

  发髻重新梳起,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出神。

  此时的正殿中,太后捻着佛珠笑道:“方才那两支舞瞧着热闹,只是连着看下来,哀家有些乏累,盼着换些新鲜的。”

  旁边谢璋接话:“母后说的是,不如看看各家公子小姐还有什么别的本事?”

  话音刚落,承平侯府的羲和郡主捧着琵琶上前。

  “臣女新学了首曲子,愿太后凤体永安,福寿双全。”

  赵羲和说着,抬头对谢无妄抛去羞涩笑意。

  琵琶弦响,《万寿无疆》的调子流泻指间……—

  在偏殿坐了好一会儿,沈池鱼才起身推开殿门。

  “小姐,”雪青守在外面,把最新的消息告诉她,“太后娘娘已经起驾回宫,说是乏了。”

  沈池鱼嗯了声,探头看了眼正殿的高台,上面已经没了太后的身影,殿中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正在作画。

  她拢了拢衣袖,裙摆扫过台阶,“我们不进去了,找个清净的地方待着。”

  寿宴的主人公已经离席,想来宴会也快结束了。

  没敢在宫里乱走,她们到太极宫前面的湖中凉亭里坐下。

  晚风拂过花香,混着不远处隐约的笑语,沈池鱼长呼出一口气。

  “小姐,奴婢有个地方想不明白。”

  沈池鱼问:“怎么了?”

  “奴婢听说王爷手握南泽兵权,镇北王手握北境兵权。”

  雪青掰着手指头分析,“太后把他和卫姑娘凑一起,不怕出问题吗?”

  自古武将不会和武将联姻,怕的便是帝王猜忌。

  “和你有同样疑惑的人很多,”沈池鱼拉着雪青在旁边的坐下,“是制衡。”

  镇北王的兵权在北境,摄政王的在南泽和京都,南北相助,密不可分。

  一个守国门,一个护皇城,本就不是一条心。

  雪青更不理解了:“可凑在一起,那不是把绳子拧一起……”

  “不是。”

  沈池鱼弯腰捡起地上飘落的叶子,将叶片展开对着月光。

  叶脉在月色里清晰明了,一如朝堂上盘根错节的关系。

  “太后要的不是‘合’,是‘牵’。”

  沈池鱼道:“镇北王这两年在北境声望虽高,可北境离京都太远,威胁感没有眼前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