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规矩!咱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吉利!”

  “你妹妹玉兰要是敢嫌弃你,你看我不打她**!”

  许哲笑了笑,走到孙玉竹身边。

  “表姐,玉兰表妹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不提刀去找邵耀祖拼命就不错了,怎么会怪你?收拾东西吧,我们回家。”

  一声回家,让孙玉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

  “好!”

  趁着她收拾东西,给双胞胎女儿喂奶换尿布,许哲拿出手机,拨通了单小纯的电话。

  “小纯,让兄弟们都到老宅门口集合,我把今天的辛苦费给大家结一下。”

  很快,院子里就站满了二十多个精壮的汉子

  他们在寒风中站得笔直,看向许哲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许哲将那十万块现金交给单小纯。

  “除去留守医院的兄弟,今天到场的人,一人一千,你来发。”

  “哗——”

  人群中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叹。

  真一天一千啊!

  他们这还没干到一天的活呢,甚至除了动手打邵耀祖他们的那些人,其他人都没动到手,竟然也能拿一千?

  单小纯也是心头一热,动作麻利地开始发钱,嘴里高声喊着:

  “许哲说了,辛苦兄弟们了!都点点数!”

  她也给自己发了一千,毕竟她也辛苦跑了一趟嘛!

  她自然是不缺钱的,大过年的跑过来,还给许哲找这么多人,就是帮许哲撑场子的,这个钱她收得心安理得。

  发完钱,许哲又对单小纯交代。

  “你去趟医院,告诉守着邵耀祖那几个兄弟从今天起,到我表姐离婚手续办完那天为止,他们的工资是一天两千,你帮我把这些钱提前发给他们。”

  “反正,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看死邵家那三口人,别让他们跑了,也别让他们死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刚拿到钱的汉子们顿时捶胸顿足,羡慕的眼珠子都绿了。

  早知道守医院是这么个肥差,刚才就该抢着去了!

  一天两千?

  靠靠靠,只需要守个五六天,就能够赚一万块了!

  一切安排妥当,许哲带着孙晓刚夫妇,和孙玉竹母女三人,再次踏上了返回中州的路。

  路上,他提前给母亲孙晓茹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

  因此,当孙玉竹抱着孩子,忐忑不安地踏入中州那栋灯火辉煌的别墅时。

  迎接她的不是异样的眼光,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姐!你受苦了!”

  孙玉兰哭得稀里哗啦,紧紧地抱住她。

  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姐姐这些年受的委屈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孙晓茹和年婉君快步上前,一人一个,小心翼翼地从孙玉竹僵硬的怀中接过了那对双胞胎。

  看着两个粉雕玉琢、却瘦瘦小小的婴儿,年婉君的眼眶也红了,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没事了,表姐,到家了。”

  温暖的灯光,柔软的地毯,亲人关切的眼神,妹妹滚烫的泪水……

  这一切,都让孙玉竹恍如隔世。

  她看着被姑姑和表弟媳温柔抱在怀里,发出满足呓语的女儿们,再也支撑不住,靠在孙玉兰的肩头,放声大哭。

  她真的,回家了!

  ……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大年初七。

  年味渐淡,各单位也陆续开始上班。

  许哲算了算日子,是时候该去大新乡的民政局了。

  大年初七,鞭炮的硝烟味还未彻底散尽。

  许哲便带着孙玉竹,再次驱车赶往大新乡。

  这一次,同行的还有几个保镖,以防万一。

  宝马车驶入县城,停在了一栋挂着“民政局”牌子的小楼前。

  然而,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通知,上面的字迹显示着——“本单位于2月12日(正月初十)正式上班”。

  “靠,白跑一趟!”

  许哲看着这告示,忍不住气得一脚踹在轮胎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孙玉竹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

  许哲只能**额头拉开车门,目光投向医院的方向。

  “来都来了,怎么能算白跑!走,表姐,我带你去探望一下你的好丈夫。”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独有的消毒水气味,沉闷而压抑。

  邵耀祖的病房在二楼尽头。

  还没走近,就能看到门口杵着两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正百无聊赖地靠墙抽着烟。

  他们一见许哲,立刻掐灭烟头,恭敬地躬身。

  “许老板。”

  许哲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病房内,更是有两个汉子在看守邵耀祖。

  他们一个在削苹果,一个在看报纸,将小小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当然,这苹果也不是削给邵耀祖吃的。

  看到许哲,这两个保镖也连忙起身行礼。

  而病床上的邵耀祖,两条腿被石膏吊得高高的,像两根滑稽的白色柱子。

  他的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头发乱得如同鸡窝。

  短短几天,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具空壳。

  这就是一天两千块钱的效果。

  四个壮汉二十四小时轮班“伺候”。

  别说报警,就连他什么时候上厕所,什么时候喝水,都得看这几位的脸色。

  邵耀祖只要稍有不从,或者嗓门大一点,削苹果的刀子就会不经意地在他眼前晃悠。

  这种无时无刻不被监视的窒息感,比单纯的肉体折磨更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精神濒临崩溃。

  看到许哲一行人进来,邵耀祖的身体猛地一颤,瞳孔里满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孙玉竹身上时,那恐惧又瞬间被怨毒所取代。

  孙玉竹看着他这副惨状,心中积压多年的郁气,竟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将她踩在脚底的男人,声音清脆而响亮。

  “邵耀祖,你没想到吧?你以为我孙家没人了,嫁给你就任你搓圆捏扁?现在知道踢到铁板是什么滋味了吧?活该!”

  “你……**……”

  邵耀祖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

  他眼珠一转,忽然压下满腔怒火,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试图用最后的筹码来绑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