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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人们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雪白细腻的盐!

  他们再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长途跋涉去黑石部落看人脸色,换取那些混杂着沙土的劣质灰盐了!

  人群瞬间沸腾,立刻自觉地排起了长队。

  雷鸣抓起一把棒棒糖,因为没见过,只当是某种结晶化的盐块,便开始分发。

  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第一个领到,他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纸,将那晶莹剔透的盐块整个塞进嘴里。

  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了。

  预想中的咸涩没有出现,一股香甜浓郁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

  “甜……甜的?”汉子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后面的人纷纷效仿。

  很快,队伍里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天呐!这不是盐!这是一种比蜜还甜的东西!”

  “太好吃了!我的牙都要甜掉了!”

  雷鸣看着族人们陶醉的表情,也好奇地尝了一颗,随即老脸一红。

  他把糖和盐搞混了!

  他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吼道。

  “搞错了!这个是神果!那个才是神盐!都重新排队,领盐!”

  一场小小的乌龙,反而让族人们对祭司大人的敬畏更深了一层。

  连盐都能做成甜的,这是何等伟大的神通!

  当细腻的精盐真正分发到每个人手中,轻轻一舔那纯粹的咸味,整个白牙部落都陷入了狂欢!

  分发完毕,雷鸣站在高处,声音激昂地宣布。

  “祭司大人已经答应,以后,我们随时可以用猎物和山货,向他换取神盐和神兵!我们再也不需要去黑石部落了!”

  震天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整个山谷!

  待欢呼稍歇,雷鸣郑重地捧出那两本《图鉴》。

  “都看好了!这就是祭司大人需要的东西!”

  他将书页一页页翻开,指着上面栩栩如生的植物彩图。

  “所有人都把这些植物的样子记在脑子里!从今天起,部落的采集队和狩猎队,全部出发!为祭司大人寻找他需要的祭品!”

  命令一下,整个部落男人们检查着石矛和骨刀,女人们背上了藤筐出发。

  另一边,山谷中。

  赵鸣羽送走白牙部落的人,心情大好。

  他回到自己的营地,却惊讶地发现,云山居然在小溪边挖了一个半米见方的小水坑,里面还游弋着七八条活蹦乱跳的鱼!

  捕鱼笼的收获太好,这孩子吃不完,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蓄养!

  “云山!你太聪明了!”赵鸣羽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

  得到夸奖的云山,黝黑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兴奋地指了指赵鸣羽开垦出的那片菜地,然后手脚麻利地冲过去,开始帮忙拔除杂草。

  又将一丛丛野葱的葱头小心地分离开,准备移栽。

  孩子的心思,纯粹又直接。

  你对他好,他就加倍回报。

  修稔拿起锄头,吭哧吭哧地在旁边开垦起一片新的土地。

  忙完农活,他带着修稔三人,指着山壁上攀援的一种藤蔓,开始教学。

  “看清楚,这种藤**血藤,砍断后会流出像血一样的汁液。这东西是药材,以后看到了就多留意,做上记号。”

  临走前,赵鸣羽他把那把崭新的柴刀留给了修稔。

  他挑了五条最肥美的鳜鱼,用草绳穿了鳃,再次踏上了返回现实世界的路。

  从古井中爬出,已经是傍晚。

  赵鸣羽将其中一条鳜鱼留下自己吃。

  剩下四条,他分别送给了对门的祝玉华阿姨,楼下的李建大爷,阎富国大爷和独居的徐老太太。

  “哎哟,小赵,这鱼可真肥啊!太谢谢你了!”

  “你这孩子,太客气了!天天给我们送好东西!”

  邻居们的热情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当他把最后一条鱼送到李建家时,这位退休的老干部却拉住了他。

  “小赵,别走了,今晚就在我这儿吃!让你阿姨给你露一手!”

  赵鸣羽推辞了其他三家,这次却没有拒绝。

  晚饭后,李建兴致勃勃地拿出棋盘。

  “来,小赵,陪我杀一盘!”

  赵鸣羽尴尬地挠了挠头。

  “李大爷,象棋我可不会,围棋也只懂一点皮毛,五子棋行吗?”

  “五子棋?”李建吹胡子瞪眼,最后还是无奈地一挥手。

  “行吧!就五子棋!”

  棋子在棋盘上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了几步,李建状似无意地开口了。

  “小赵啊,你这又是菜又是鱼的,都是亲戚家送的?”

  赵鸣羽心头一紧,含糊地应了一声。

  “嗯,乡下亲戚,自己种的养的。”

  李建落下一子,堵住了他的活三,眼神不离棋盘。

  “你这亲戚可真实诚,天天都给你送?风雨无阻啊?”

  赵鸣羽的棋子差点没拿稳。

  他对上李建那双锐利的眼睛,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被怀疑了!

  他的大脑开始了疯狂的风暴。

  该用个什么借口才能完美地搪塞过去?!

  赵鸣羽强作镇定。

  “哪能天天送。我那亲戚住深山里,出山一趟不容易,所以每次来都带得多,够我吃一阵子的。”

  这个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

  然而,李建却只是哦了一声。

  他慢悠悠地落下自己的棋子,将赵鸣羽的棋路彻底封死,这才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深山里好啊,山清水秀,养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看似随口的一句话,却让赵鸣羽如蒙大赦。

  他知道,这位老人看透了,却没有点破。

  赵鸣羽暗自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

  他知道,不能再让话题停留在这上面了。

  他索性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放,脸上换上了诚恳求教的神色。

  “李大爷,其实我有个事儿想请教您。”

  “嗯?你小子还会有事请教我这个老头子?”李建呷了口茶,眼皮都没抬。

  “是关于做慈善的。”赵鸣羽斟酌着用词。

  “我想,如果自己有点能力了,该怎么去帮助别人,才最有效?”

  李建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终于抬起眼,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年轻人。

  “你问我这个,可算是问对人了。想当年,我手里有点权,兜里也有两个闲钱,就想着回报乡里,给村子修路铺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