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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切，在这一瞬间，仿佛都离萧未雨远去了。
他没有因此震惊，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表露出来。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端着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眸光深邃，仿佛在看杯中沉浮的茶叶，又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遥远故事。
然而，云恒却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对面这个年轻男人周围的空气，温度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下降。
那是一种无声的，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加恐怖的压迫感。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积蓄了万年寒气的冰火山。
“灯下黑……”
许久，萧未雨才缓缓吐出三个字，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嘲弄。
他远赴北宸，踏平魔鬼城，搅得天翻地覆，却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寻回的东西，其中之一，竟然就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出发的地方。
何其讽刺。
“是谁？”他抬起眼，看向云恒。
云恒迎着萧未雨的目光，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古井无波，却又仿佛藏着一片尸山血海。
“不知道。”云恒艰难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五年前，我们第九处的力量还很薄弱。当年的情报只显示，九哥萧如龙的叛徒在得手后，准备与境外买家交易时，被一个神秘人截胡。人、货，一同消失。”
“这些年，我们动用了所有力量追查，却只查到一丝线索。那个人，很可能与京都一个已经隐退多年的老家族有关。”
“哪个家族？”
“秦家。”云恒吐出两个字，“曾经的京都四大家族之一，二十年前，因为站错了队，一夜之间衰败，从此销声匿迹。我们怀疑，他们当年是假死脱身，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
萧未雨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叩、叩”的轻响。
秦家。
一个陌生的名字。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知道，云恒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合作可以。”萧未雨终于放下了茶杯，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愈发沉重。
“但，我不是你们的刀。”
云恒一怔。
“我做我的事，你们做你们的。”萧未雨看着他，语气平淡，“我杀人，你们收尸。我需要情报，你们提供。我不需要的时候，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明白吗？”
这番话，霸道，且不容置疑。
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下达指令。
云恒沉默了片刻，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
他知道，像萧未雨这样的存在，不可能被任何人或组织所束缚。能达成这样的合作关系，已经是第九处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三天后，北宸市郊，废弃教堂。”萧未雨站起身，“会有一场好戏。记得派人去打扫干净。”
说完，他不再看云恒一眼，转身走出了茶馆，身影很快便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云恒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那杯从头到尾，一口未动的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拿出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处长，他同意了。”
“意料之中。”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只是……”云恒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感觉，我们不是在找一把刀，而是在……与一头真正的神龙同行。”
“他越强，对大夏而言，就越是好事。”电话那头的老者沉声道，“按他说的做。从现在起，第九处所有资源，向他无限倾斜！”
“是！”
……
萧家别墅。
当萧未雨回来时，嫂子们和爷爷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气氛温馨而祥和。
他没有立刻将这个沉重的消息说出来，只是陪着家人，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直到深夜，他才将爷爷、毒医、阵鬼，以及负责情报的二嫂叶熏扬，叫到了书房。
当萧未雨将与第九处的合作，以及九哥龙骨就在京都的消息说出来后，整个书房，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混账！”
萧战鸣猛地一拍桌子，这位戎马一生的老人，气得浑身发抖。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简直是把我们萧家，当猴耍！”
毒医沐清风和阵鬼也是一脸的凝重。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谁都懂，但对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唯有叶熏扬，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一双美眸中，反而燃起了兴奋的火光。
对她这个顶级黑客而言，敌人远在天边，她只能通过网络去追踪。可如今，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这简直就是把整个靶子，都送到了她的枪口上！
“秦家……”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已经在虚空中飞快地敲击起来，仿佛面前有一块无形的键盘。
“二十年前，因为站队失败而衰落……有意思。”
“未雨，你放心去北宸。”叶熏扬抬起头，看向萧未雨，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保证，把这个秦家的祖坟在哪，都给你刨出来！”
萧未雨看着二嫂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中一暖。
这就是他的家人。
无论面对多大的风浪，她们永远都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
“好。”他点了点头，“京都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他又看向毒医和阵鬼：“两位师傅，家里的安全，还有嫂子们的修行，也拜托了。”
“放心。”毒医白了他一眼，“有我们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问问我手里的毒针答不答应。”
阵鬼则是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这护山大阵，最近刚升了个级，正好缺几个不开眼的祭品。”
安排好一切，萧未雨心中的那块大石，也落了下来。
复仇之路，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独行。
他有家人，有师傅，有兄弟，还有……一个正在崛起的，庞大的国家机器，在背后为他支撑。
“永生会……”
萧未雨走到窗边，看向京都那璀璨的万家灯火，眸中寒芒闪烁。
“秦家……”
“不管你们是谁，敢拿我萧家人的骨头当玩物。”
“我便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可这一切，在这一瞬间，仿佛都离萧未雨远去了。
他没有因此震惊，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表露出来。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端着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眸光深邃，仿佛在看杯中沉浮的茶叶，又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遥远故事。
然而，云恒却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对面这个年轻男人周围的空气，温度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下降。
那是一种无声的，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加恐怖的压迫感。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积蓄了万年寒气的冰火山。
“灯下黑……”
许久，萧未雨才缓缓吐出三个字，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嘲弄。
他远赴北宸，踏平魔鬼城，搅得天翻地覆，却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寻回的东西，其中之一，竟然就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出发的地方。
何其讽刺。
“是谁？”他抬起眼，看向云恒。
云恒迎着萧未雨的目光，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古井无波，却又仿佛藏着一片尸山血海。
“不知道。”云恒艰难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五年前，我们第九处的力量还很薄弱。当年的情报只显示，九哥萧如龙的叛徒在得手后，准备与境外买家交易时，被一个神秘人截胡。人、货，一同消失。”
“这些年，我们动用了所有力量追查，却只查到一丝线索。那个人，很可能与京都一个已经隐退多年的老家族有关。”
“哪个家族？”
“秦家。”云恒吐出两个字，“曾经的京都四大家族之一，二十年前，因为站错了队，一夜之间衰败，从此销声匿迹。我们怀疑，他们当年是假死脱身，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
萧未雨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叩、叩”的轻响。
秦家。
一个陌生的名字。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知道，云恒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合作可以。”萧未雨终于放下了茶杯，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愈发沉重。
“但，我不是你们的刀。”
云恒一怔。
“我做我的事，你们做你们的。”萧未雨看着他，语气平淡，“我杀人，你们收尸。我需要情报，你们提供。我不需要的时候，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明白吗？”
这番话，霸道，且不容置疑。
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下达指令。
云恒沉默了片刻，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
他知道，像萧未雨这样的存在，不可能被任何人或组织所束缚。能达成这样的合作关系，已经是第九处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三天后，北宸市郊，废弃教堂。”萧未雨站起身，“会有一场好戏。记得派人去打扫干净。”
说完，他不再看云恒一眼，转身走出了茶馆，身影很快便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云恒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那杯从头到尾，一口未动的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拿出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处长，他同意了。”
“意料之中。”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只是……”云恒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感觉，我们不是在找一把刀，而是在……与一头真正的神龙同行。”
“他越强，对大夏而言，就越是好事。”电话那头的老者沉声道，“按他说的做。从现在起，第九处所有资源，向他无限倾斜！”
“是！”
……
萧家别墅。
当萧未雨回来时，嫂子们和爷爷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气氛温馨而祥和。
他没有立刻将这个沉重的消息说出来，只是陪着家人，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直到深夜，他才将爷爷、毒医、阵鬼，以及负责情报的二嫂叶熏扬，叫到了书房。
当萧未雨将与第九处的合作，以及九哥龙骨就在京都的消息说出来后，整个书房，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混账！”
萧战鸣猛地一拍桌子，这位戎马一生的老人，气得浑身发抖。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简直是把我们萧家，当猴耍！”
毒医沐清风和阵鬼也是一脸的凝重。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谁都懂，但对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唯有叶熏扬，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一双美眸中，反而燃起了兴奋的火光。
对她这个顶级黑客而言，敌人远在天边，她只能通过网络去追踪。可如今，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这简直就是把整个靶子，都送到了她的枪口上！
“秦家……”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已经在虚空中飞快地敲击起来，仿佛面前有一块无形的键盘。
“二十年前，因为站队失败而衰落……有意思。”
“未雨，你放心去北宸。”叶熏扬抬起头，看向萧未雨，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保证，把这个秦家的祖坟在哪，都给你刨出来！”
萧未雨看着二嫂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中一暖。
这就是他的家人。
无论面对多大的风浪，她们永远都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
“好。”他点了点头，“京都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他又看向毒医和阵鬼：“两位师傅，家里的安全，还有嫂子们的修行，也拜托了。”
“放心。”毒医白了他一眼，“有我们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问问我手里的毒针答不答应。”
阵鬼则是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这护山大阵，最近刚升了个级，正好缺几个不开眼的祭品。”
安排好一切，萧未雨心中的那块大石，也落了下来。
复仇之路，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独行。
他有家人，有师傅，有兄弟，还有……一个正在崛起的，庞大的国家机器，在背后为他支撑。
“永生会……”
萧未雨走到窗边，看向京都那璀璨的万家灯火，眸中寒芒闪烁。
“秦家……”
“不管你们是谁，敢拿我萧家人的骨头当玩物。”
“我便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