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 第352章 出院

小说: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 作者:南方椰湾 更新时间:2025-04-26 08:34:29 源网站:2k小说网
  江昭阳心头一紧,连忙追问:“不过什么?”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现在不是含糊其辞的时候。”

  “不过,这天现在乌云翻滚,马上就要下雨了,而且看趋势,雨势不小,会是大暴雨。”

  “除非天上真下刀子,否则你必须立刻催促他们按时到来!不要耽误。”

  于维新显然吓了一跳。

  他马上道:“是!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安排催促,确保车辆按时出发,无论风雨多大。”

  墨色云团在铅灰天幕上翻滚,远处天际线被闪电撕裂成锯齿状的残片。

  江昭阳望着窗外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梧桐树,叶片在暴雨中簌簌发抖。

  又是一道惊雷劈下,接着又是疾风骤雨。

  暴雨砸在窗台的力度突然加剧,狂风卷着雨滴在玻璃上冲刷出诡异纹路。

  “今年的气候太不正常!”江昭阳心道。

  推门而入的护士端着药盘微笑:“江镇长该吃药了。”

  江昭阳接过药用温水服下。

  他说道:“麻烦你通知一下赵院长,就说我有事请他来一下。”

  “好吧!”护士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答应了。

  她不明白的是,刚才赵院长不是在吗?

  他怎么不直接提出?

  她当然不明白,如果江昭阳当着魏榕的面提出,魏榕一反对的话,赵平岂会答应?

  那样怕是要住十天八天的了。

  现在才是机会!

  一辆印着“慈善总会”的厢式货车正在雨中缓缓倒车。

  于维新带着车来了。

  会客室内堆积如山的果篮、礼品迅速清空。

  于维新指挥慈善总会人员搬运礼品上车的背影在一楼坪里雨帘中忽隐忽现。

  他连伞都顾不上打,深灰色衬衣后背洇出大片水渍。

  随着最后一件礼品的上车,会客室内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宽敞与明亮。

  这份空旷,不仅仅是物理空间上的。

  更是心灵上的一种解脱与轻松。

  楼下的货车在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中终于发动起来,轮胎碾过积水发出的“哗啦啦”声,在这一刻听起来竟是如此悦耳。

  它让江昭阳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如释重负。

  于维新去后不久。

  江景彰、周静夫妇进来了。

  “儿子!”熟悉的声音伴着风雨卷入病房。

  江景彰黑色雨衣还在滴水,在地砖上晕开蜿蜒水迹。

  身后的周静抱着保温桶,发梢沾着细密水珠,却将怀里的东西护得严实——儿子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文火煨了二个钟头。

  “爸、妈,你们来得正好,我们马上出院吧。”

  江景彰道:“急什么呀?还得再观察一二天吗?”

  “爸,您不知道,刚才魏书记来了。”

  “啊?”江景彰一愣神。

  “刚才魏书记来过了?”周静也突然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保温桶提手上的刻痕。

  那是十多年前江昭阳用美工刀刻的歪扭笑脸,此刻被岁月磨得温润发亮。

  “是的,如果我们不赶快走的话,马上又会有许多人纷至沓来,我们更难应付。”

  “还是早点儿走!”

  “好!”

  江景彰也是身受打扰之苦。

  走廊传来杂沓脚步声,赵平白大褂的衣角在门边一闪。

  他进来了。

  “赵医生,您怎么来了?”江景彰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赵平白微笑着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叠病历:“哦,我来看看江镇长的恢复情况。”

  “他急着出院,我得检查一下,不是吗?”

  他做了一番细致的检查,点点头。

  “勉强可以出院。”

  “我给你们交代一下出院后的注意事项。”

  一家人围坐在病床边,听着赵平详细讲解出院后的饮食、用药和复查安排。

  ……

  正午的日头被积雨云啃噬得残缺不全,柳家的落地窗上爬满水痕。

  中央空调出风口结着冰棱状的霜花。

  柳璜站在玄关镜前调整领带,暗纹真丝领带夹上的翡翠貔貅泛着幽光,与腕间鹦鹉螺的钢蓝色表盘相映成趣。

  镜中映出朱洁玉正在往鎏金漆盒里码放醉蟹,陈年花雕的琥珀色液体在青瓷坛中轻轻摇晃,坛底“光绪廿五”的钤印时隐时现。

  客厅墙上的《千里江山图》,青绿山水在暑气里洇出氤氲的水痕。

  饭后。

  柳璜对朱洁玉、柳雯道:“现在我们可以去了。

  “记得将林下参锦盒、醉蟹陈酿花雕,还有今天上午做的蟹粉狮子头一并带去。”

  “蟹粉狮子头要裹三层荷叶。”

  “好!”

  他又对柳雯道:“今天见到了江昭阳,你要主动一些。”

  “嘴巴涂上蜜糖最好。”

  柳雯哪有不愿意的?

  她今天特意换了件月白色真丝旗袍,开衩处绣着并蒂莲。

  三人上了楼下的小车。

  柳璜驾车向着医院风驰电掣般而去。

  黑色小车碾过积水潭时,柳雯怀里的保温瓶发出轻微碰撞声。

  几个时辰慢火煨制的狮子头在冰袋间颤动,蟹黄油脂凝结成金箔似的薄膜。

  不一会儿,来到医院。

  三人向着江昭阳的病房而去。

  只是,到了门口。

  门是锁着的,用力也是无济于事,推不开门。

  “怎么回事?”柳雯的钻石耳钉叮当响。

  柳璜一阵惊愕。

  三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一回事?

  平时病房的门根本不会关的。

  因为医生护士要进进出出的,随时要换药的,要处理紧急情况的。

  柳璜马上跑去护士台询问。

  护士站电子钟显示13:40分,塑胶台面残留着碘伏棉签的褐色污渍。

  当班护士正在修剪指甲,钻头打磨甲片的声音尖锐如蝉蜕破裂。“江镇长啊……”她吹了吹指尖的荧光粉,“刚不久办了出院手续,走的贵宾通道。”

  柳雯怀里的保温瓶突然发出“咔嗒”轻响,摔落于地,蟹粉狮子头表面的凝脂裂开细纹。

  她的高跟鞋跟卡进地砖接缝,迪奥口红在门框划出半道红痕。

  柳璜一脸沮丧。

  小车回程途中经过一座小桥时,柳雯突然摇下车窗。

  这座小桥是江昭阳经常周末骑摩托车带她兜风散步的地方。

  混着铁锈味的风灌进来,将她的发簪吹落在后座。

  那支和田玉簪滚到装醉蟹的青瓷坛边。

  她心中一阵阵悸动,“难道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吗?”

  假如当时自己不是那么没有主见的话。

  情况是不是会完全另外一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