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何洛洛把所有的租金,盈利分成,全部加起来一数,正月这一个月,纯收入总共一百零五两银子。

  租金她算得低,酒楼和客栈算十两银子每月,饰品铺和脂粉铺算二两。

  等今后生意再好些,再考虑涨租的事。

  打脂粉铺出来,刘灵花和张小花又把她拉了进去,要给她交租金。

  何洛洛哪肯收?

  “我说了,这铺面是送给你们师徒的了,还交什么租金?”

  刘灵花哪里肯要?连连摆手。

  “洛丫头,这怎么能行?你修这铺面费了多少心血?我们断不能拿。”

  张小花也说,“如今我们生意也起来了,扣掉租金每个月也能有十几两银子的进账,洛洛姐你就拿着吧,要不我们心里会不安的。”

  何洛洛却是固执地道,“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言出必行,说了把这铺面赠予你们,哪有收回去的理?便这么定了,当送给你们嫁妆了。”

  刘灵花和张小花师徒,也是感动不已。

  生意也是好,说了这么会儿话,那边便进了好几个客人了,师徒俩只能忙去了。

  何洛洛这一番忙下来,已经正午了,想着却酒楼里蹭顿饭。

  可不曾想,酒楼人满为患,根本就没空位。

  她还想跑去仁和堂蹭饭,不曾想仁和堂也不少病患。

  许多患者还是打钦州或者贺州城,跑来仁和堂看诊的,骆大夫虽然要到下个月才来坐诊,但马大夫的医术也非常了得,早已声名鹊起。

  骆大夫的师叔呢,骆大夫等不到,让他的师叔看诊,不够放心吗?

  “洛洛姐,咱们下馆子去。”马阳阳也没地儿吃饭。

  平日里,她和她爹娘,都没时间做饭。

  都是等酒楼客人散去后,再去酒楼,同吴掌柜他们一块儿吃,每个月都是交伙食费在那的。

  不过今日考虑到何洛洛可能饿了,她便决定跟何洛洛去外头吃。

  何洛洛也饶有兴致地点头。

  做菜她不咋会,可品菜谁有她在行?

  空间里囤了那么多五星大厨做的酒席呢,吃得多了,菜品好坏,一尝就知。

  所以她决定去其它酒楼吃一吃,看看他们的厨子做出来的菜,口味如何。

  做生意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为了掩人耳目,两人特意换上了男装。

  都是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又特意加了双增高鞋垫,穿上男装后,那也是引人恻目的俊郎公子哥儿。

  “去哪家酒楼吃呢?”何洛洛咕哝了一句。

  李员外开的和顺酒楼?

  罢了罢了,光从他惨淡的生意,不难看出菜品口味,指定一般。

  赵员外开的忘忧酒楼?

  也没兴趣,先前碰到两位去过的客人,那个吐槽啊,应该味道也不好。

  想来想去,都没有可比性。

  这也不怕聚福楼的食客,挤破了门槛。

  “要不,还是别出去吃了,等聚福楼里的客人们吃完了,再说吧。”

  马阳阳却眨巴着笑意盈盈的眸子说。

  “要不我带你去一家?前两天新开张的,听说东家是打京城来的,味道应该不会差……”

  “行,走。”

  何洛洛也没多问,直接就往北街去。

  “这,你怎么知道在北街?”马阳阳挺惊诧的。

  “你不说那酒楼的东家,是打京城来的么?”何洛洛笑着道。

  马阳阳顿时恍然大悟。

  京城的客商打北边来,最先踏入的肯定是北街,长途跋涉已经非常累了,自然是就近住宿。

  所以这家新店的东家,若是京城人氏,自然会把客栈,开在城北。

  “洛丫头,你真是有经商的天赋。”马阳阳想明白了之后,由衷地夸赞。

  两人说着话,一路来到城北的醉月楼外。

  果然是京城来的东家,醉月楼装修得格外典雅大气,当然,这也仅限于室内,房子也是林州人建起来的,妥妥的林州风格。

  只是酒楼里面的装饰摆件,更有京城特色。

  见有客人驻留在酒楼门口,伙计便笑容满面地跑到门口来招呼。

  “两位公子可是用膳?快里边请。”

  何洛洛和马阳阳,便跟着伙计进了酒楼。

  酒楼大堂也没坐客人,但楼上雅间有食客的声音,听着似有好几桌。

  这对于一个刚开张的酒楼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何洛洛也是勾起了兴趣,这酒楼的菜口味这般好么?还真想尝尝。

  便吩咐伙计,“给我们要个雅间。”

  “好嘞,公子请随我来。”伙计热情地应着,领着她们上楼。

  楼上包间的名字,起得也是非常大雅。

  梅影轩,兰薰阁,竹韵居……

  京城人这般附庸风雅的么?

  不过也正常,他把酒楼开在北街,面对的客人自然是京城来的居多,照他们所喜装饰,倒是精明生意人的选择。

  何洛洛跟马阳阳要的包间,叫竹韵居,室内窗边,摆着一盆枝叶青翠的修竹,与包间的名字,颇为应景。

  “这酒楼的东家,倒是有趣。”马阳阳摸了摸竹叶,笑道,“应该是位孺雅的中年人。”

  何洛洛却是摇头,笑着说。

  “要不要打个赌?我猜是位读了些诗书的少年郎。”

  “赌就赌。”马阳阳也较了真,“我说是中年人,年轻人哪懂赏‘梅兰竹菊’?这酒楼的雅间,可都是用这命名的。”

  “那就赌一把。”何洛洛也没解释,语气笃定得很。

  “好。”马阳阳也很肯定,“就赌今儿谁付饭钱!小二……”

  马阳阳把伙计叫进来,然后指着竹节上爬着的一只竹虫,惊慌地道,“怎么酒楼里还有虫子?太吓人了……去,把你们东家叫来,我倒要问问他,还叫不叫人吃饭了?”

  “哟?还真是。”伙计也慌了神,着急忙慌去喊东家。

  初来乍到,自然不敢对客人怎么样。

  于是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便传来了。

  并且伴随着清冷的声音。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长了虫的竹子也往屋内端?”

  “念在初犯,这回就不扣你们工钱了,下回再这般做事,扣一个月工钱。”

  随着声音,房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