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许此刻心里再无半分不正经。

  她有些后怕,有些为祈夜担心。

  那个笨蛋居然在监视这里!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祈夜是在暴露自己还记得她!

  裴诚和盛宴池或许还没反应过来,但是陆方舟,显然是发现了这一点!

  察觉到温知许的紧张,陆方舟松开手,看向面前的两人。

  “温延是妹控,他不喜欢别人拿知知当话题去议论,我想,应该是温延在故意逗你们吧,他的病房里有监控系统,可以看到走廊里的画面。”

  盛宴池哈哈笑着:“温延那么严肃的人,居然会这么皮,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对面是**。”

  裴诚也收起手机,眼神却落在陆方舟身上,认定他在说谎。

  毕竟他刚才说的,是祈夜配不上温知许。

  而那句话的口吻,分明是像祈夜说的。

  他还记得那个男人是个不正经的无赖,总是调戏着阿许,祈家的家庭情况似乎很特殊,祈夜虽然坐在现在的掌权人,但其实不受家人的待见。

  即便是京圈首富,祈夜不过也是外表光鲜而已,私下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多不堪。

  尤其是现在,祈夜和国际天后单伊结婚了。

  “嗯,大概是温延做的吧。”裴诚说话的时候也看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

  “不管是谁当伴郎,我想祈夜都没有机会了,陆医生,你说呢?”

  温知许身体更是一僵。

  完了,看来裴诚也知道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会害了祈夜。

  陆方舟轻声开口:“我觉得像刚才的事情,无需在其他地方议论,至于祈夜有没有那个资格,知知的心里自有答案,裴先生,你觉得呢?”

  裴诚嗯了一声,很默契的再也没提起这件事。

  盛宴池还在疑惑呢,却在这时,莫笙推着好好走出电梯。

  他带着裴诚先走过去,只剩下陆方舟一个人后,温知许投以感激地眼神说着谢谢。

  “师兄……”

  “知知,我的那句话,不是一时兴起。”

  陆方舟望了她一眼,“我不会问你这其中发生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你的心。”

  “知知,师兄这一次,不会再轻易让你走掉了。”

  “或许适当让你有一点压力也不错,这是我第一次正式的追求自己喜爱的女孩,知知,我先去忙,晚上我来接你和温延回家。”

  温知许怔怔的看着离去的陆方舟,她低下头,第一时间去骂祈夜。

  却看到祈夜的消息早就发了过来。

  是她左右各抱着一个男人的照片。

  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暴露自己?

  “祈夜你这个**!你能不能让我省心一点,以后不许闹了!否则我不理你了!”

  祈夜秒回了一个嗯。

  又撤回。

  “那就不省心吧,这样就不会有其他男人闯进你的心里了。”

  这酸溜溜的语气和幼稚的举动,温知许很难想象他即将要跟温延在商场上厮杀。

  “祈夜,你吃醋一下也好,也感受一下当初我为你吃醋的心情。”

  温知许正要收起手机的时候,却看到祈夜回了一句。

  “不是吃醋,是正在喝醋。”

  哼。

  谁信。

  这个笨蛋幼稚吃醋鬼,别再给她出现任何失误了!

  看着再也没有回消息的手机。

  祈夜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醋瓶子。

  “二爷。”江淮总算松了口气,但忍不住问:“你是咋了?咖啡再难喝,你也不能喝醋啊?幸好单伊不在,否则她又要作妖了。”

  祈夜让江淮清理桌面,嘴上说着没什么。

  江淮很怀疑的看着他,然后问了一句:“醋好喝吗?”

  祈夜的眼神落在江淮身上,似笑非笑:“好喝,你试试。”

  江淮打了个激灵,不知道二爷是为什么生气,他转移话题说起温延那边的行动。

  “执行力真快,温延那个人可不能小看,当初温医生的父母死后,温延能在短时间内一个人撑起一个企业,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江淮夸完后就问出了重要的一个问题。

  “所以二爷,为什么要对付温家的企业呢?我到现在都没想通,咱们就是演戏给单伊和祈慎修看,也不一定非要让温家造成损失吧?”

  祈夜不语,亦没有解释。

  他端起咖啡压下胃里的酸楚,平淡的说了一句。

  “阿许知道。”

  江淮:???

  “温医生怎么会知道的?二爷你在偷偷联系温医生?”

  祈夜不肯多说了,但他心里很清楚,阿许,一定知道他要做什么。

  脑海里忽然闪过陆方舟的脸。

  祈夜的心里,第一次有了危机意识。

  要是陆方舟真的要得到她。

  那他是成全,还是抢夺?

  *

  医院病房里。

  盛宴池说完了自己订婚的事情,正要说伴郎的事,莫笙已经接过话。

  “就让温延当伴郎吧,也不需要伴娘,让伴郎……送我出嫁就好。”

  所有人都看向莫笙。

  盛宴池微微蹙眉:“莫笙,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怎么不适合呢,我爸爸身份特殊,当天会来不少领导和同事,他和我妈都要接待那些人,我不想他们太累,还要来照顾我,所以让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邻家哥哥送我出嫁也没有不妥。”

  莫笙笑着看向温延。

  “我想,温延哥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温延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下来。

  可病房里的气氛,却变得更加古怪。

  好好虽然是孩子,但同样敏锐,她此刻坐在妈妈和莫阿姨中间,抓住莫阿姨的手问。

  “莫阿姨,你要当别人的新娘子了对不对?那你幸福吗?”

  莫笙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

  她和盛宴池的婚姻,本来就只关乎利益,再无其他。

  幸福这种事……

  “只要莫阿姨爱的人幸福,我就会幸福。”

  好好正要说话,却被舅舅抢先一步。

  “我想他是幸福的,因为他的幸福,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有个圆满的结局。”

  莫笙在这一瞬间想,她的人生永远缺少了一块,怎么会是圆满呢。

  温延也在这一刻想,他的幸福就是看到她为**,可真的看到这一幕,温延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肝肠寸断的痛。

  两人同时移开眼神:幸福这件事,与他们再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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