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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杏只是单纯的看眼前的张目——容疏影不顺眼,更不想和容疏影搭话,容疏影主动上前,看在银杏的眼中那就是**。

  银杏翻了个白眼:“我让你对我笑脸相迎了?**娘炮。”

  得了,容疏影无语,死娘炮换成**娘炮,换汤不换药。

  “银杏姑娘……”

  见银杏抬脚要走,容疏影拦了一下,也仅仅是伸出手臂拦了一下。

  银杏原本就看容疏影不顺眼,还敢拦她,更让银杏炸毛。

  这若是沈栖月在这里,银杏或许不想给沈栖月找事,会收敛一下。

  现在是问梅主事,问梅早就看这个张目不顺眼了,和银杏两个私下里嘀咕张目好几次,甚至两人还商议过如何捉弄张目。

  这些容疏影当然不知道,她只是想从银杏的嘴里知道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而已。

  银杏伸手攥住容疏影的手腕,一脚踹过来,把个容疏影踹出去一丈远。

  ‘吧唧’

  容疏影趴在一丈之外,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

  我的娘,银杏是真的动手啊。

  容疏影没忍住,惊叫一声:“哎呦……”

  此时驿站正忙着安置使团的人,见使团的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动了手,全都围了过来。

  “什么事?”驿站管事分开人群挤进来。

  银杏怒道:“死娘炮,再发,骚,本姑娘骟了你。”

  管事听明白了,敢情这位小厮看上人家姑娘,姑娘没看上他,他来骚扰,被姑娘打了。

  事情很简单,管事上前和容疏影说道:“这位小哥,这就是您的不是了。”

  管事也看不惯张目这样,人家姑娘明明看不上他还往前凑的男人,简直丢男人的脸。

  对方是使团的小厮,他惹不起,但在言语上能挤兑。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人家姑娘没那心思,您可不能霸王硬上弓。”

  容疏影:“……?”

  她什么时候霸王硬上弓了,况且,就是她想,她也没那本事。

  “你不知道……”容疏影解释,但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若是她说只是想知道问梅折兰她们去了哪里,这位管事肯定地说,她吃着碗里的还要惦记锅里的,有眼前这位女子足以,还要惦记别的姑娘,那不是找打。

  见容疏影说不出什么,管事笑道:“这位小哥,我们作为男人,拿得起放的下,人家姑娘不乐意,你就收手吧。”

  管事心道,这位小姑娘想必是钦差大人身边的人,谁不知道钦差大人上过战场,身边的丫鬟人称漠北母狼。

  这位小哥胆子不小,胆敢和母狼对阵。

  这若是他,连看姑娘一眼的勇气都不敢,怕被撕碎了。

  容疏影:“您不知道……”

  管事笑哈哈:“我也是男人,我懂,这一路上山高路远,没有女子在身边的日子,实在是难熬。

  不过,我说你眼光不咋的,找女人也不应该从钦差大人的身边下手。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对身边人下手,这是犯了大忌,况且,钦差大人对身边的人非常宠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管事并不知道沈栖月对身边的丫鬟是什么态度,但从银杏嚣张肆意的态度就能看出,平常时候主子对待这些丫鬟多宽容。

  “您不知道……”容疏影不知道怎么解释,转身就要离开。

  她给管事解释什么,犯得着吗?

  正在这时,楼上有人说道:“周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手下的小厮对我家银杏动手动脚,你也不管管?你若是下不去手,我可就提你管教了。”

  容疏影抬头一看,沈栖月什么时候站在二楼,正看着她们。

  容疏影连忙跪在地上:“启禀钦差大人,奴才什么都没做……”

  莫寒冷着脸:“狗奴才,钦差大人的话也敢置喙,还不掌嘴!”

  容疏影:“……?”

  凭什么呀?

  银杏:“怎么,钦差大人的话和周大人的话,你都置若罔闻,你是不是想造反?”

  不容分说,银杏伸手从窗台上拿起容疏影刚刚洗干净的鞋子,朝着容疏影的脸上左右开弓。

  噼里啪啦的响声,夹杂着银杏的愤怒:“死娘炮,**娘炮,让你发,骚。”

  问梅和莫寒在楼上看得一愣一愣的,这银杏可太给力了。

  容疏影哪里能承受银杏的力道,只是三五下,腮帮子就鼓起来,腮牙掉了八颗,还挺对称的。

  容疏影没想到能被银杏给打了,心中虽然不服气,但她明白在这个强权的世界上,她只是个奴才的身份,根本没有分辨的能力和机会。

  容疏影还算是机智,被银杏打了十多下的时候,眼睛一闭,倒在地上。

  银杏把鞋子放回原处,转身走上楼梯。

  “小姐,这狗奴才,也太做作了。”

  问梅伸手在银杏的头顶**一把,说道:“别怕,谁敢欺负你。就给他打回去,小姐一定给你做主。”

  两人明白,即便是小姐在,也绝对不会让银杏受一丁点委屈。

  下面的管事和驿站的人,见钦差大人对自己的丫鬟这么放纵,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不知道去漠北,在沈大小姐的身边做个下人。

  管事连忙招呼大家:“别看了,耽误工夫,快干活去。”

  这可是招待钦差大人,容不得半点马虎。

  虽然中间出了小插曲,大家各忙各的,有条不紊。

  莫寒知道现在的钦差大人并不是沈大小姐本人,还是客气地抱拳说道:“钦差大人大量,饶了这狗奴才的一条**命。”

  躺在地上的容疏影:“……?”

  被打的是她,为何周大人要低三下四。

  对了,周大人并不是周大人,这人为了息事宁人,宁愿在沈栖月的面前摇尾乞怜。

  而她——张目,和眼前的周大人并不是主仆关系,根本不会在乎张目的死活,这也是一路上她一直被压榨的原因。

  容疏影想明白了,反正周大人并不是周大人,今天晚上她就和周大人摊牌。

  她要掌握主动权,而不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她以为拿捏住了周大人的把柄,她得让周大人保护她,最起码在外人欺负她的时候,和她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