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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巡立时说道。

  “别提我父亲,就是他不同意,他嫌弃那女子是一商户女工,看不起人家。”

  “有什么了不起!’

  “以前我爷爷不也是个百姓、春种秋收的讨生活,他自己以前不也是个丘八。”

  “自从随丞相征战以来立了几次战功,侥幸得了一个校尉!”

  “后来负伤才由军队转到长安地方任官吏,这才多久就忘了本。”

  “整日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天天想着与高门大户结亲,攀高枝、一副暴发之户之嘴脸,我虽为其子亦厌之!”

  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巡口中吟着诗经中的句子!

  “我张巡岂是那种只看门第之人,那女子虽出身商户,却心灵手巧,温柔贤惠,岂是那些高门大户中的娇小姐所能比!”

  “你们可知,本公子每次巡察经过绣楼看到她忙碌的样子,我就、我就……!”

  张巡回想着那女子的身影回游天外。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抹微笑,都深深印刻在他的心中。

  “她虽身着粗布衣裳,却难掩其天生丽质,那双灵巧的手,织出的锦绣如同她的人一般,清新脱俗。”

  “我定要娶她为妻,让那些看不起商户之人瞧瞧,何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张巡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只是旁边自己的贴身家童一句话将其带回现实。

  “公子,不是我说你!”

  “要是家主不同意,您除了与那女子私奔之外还真就别无他法。”

  “还有,今日您去人家那里本来是想表现出您的爱慕之情!”

  “可您喝酒喝大劲、使过了,被人家弟弟当成流氓给打了出来!”

  “现在您就是去与那姑娘表达心中情意,人家也未必会理你,就更别说会和你一个流氓泼皮私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您不行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就按家主的心意给您找一个高门人家成亲,也不错。”

  张巡看着自己这贴身家童眼神有些迷离的说道。

  “我感觉你骂我骂的好脏啊!”

  家童赶忙说道。

  “公子你别误会,忠言逆……!”

  “滚出去,都给本公子滚出去!”

  那人还未说完就被张巡给骂了出去。

  “这是谁在惹我们张大巡检生气啊,你们这些家仆真是没眼力,没事就会惹我张贤弟!”

  张巡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见一人迈步走入雅间。

  张巡看到来人。

  “申兄,你怎么来了,自你升职之后可是少见,你可是稀客?”

  张巡说着对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人坐定说道。

  “我可不如张贤弟你如此随意洒脱,哥哥我是个俗人!”

  “钱呢我就是越多越好,女人呢我就是越好看越好,官当然是越大越好。”

  那人接连说了三个越来越。

  听的张巡嗤之以鼻,心中给这人打上了一个俗人的标记。

  那人将张巡之神态尽收眼底。

  可还是完全不在意的说道。

  “怎么,又在这里为你那莹娘感伤呢,贤弟啊不是哥哥说你,连个绣女你都拿下不,我还能干什么!’

  “你说说这都多久了,你的职位还正好是管着这些市井商铺,你平时在官市之中的威风呢。”

  张巡长叹一口气说道。

  “我不管经过她那里多少次,可这女子就是不理我,今日我仗着酒劲去与之说话,这下还被其弟打了出来,脸是在她面前丢到家了”

  “只能借酒消愁!”

  那人说着抬眼看着张巡的表情,眼中带着敏锐的精光。

  随之一把按住张巡端酒杯的手。

  “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可以帮你打通这一关节,让你得到这个女人,如何!”

  张巡说道。

  “我知你之手段,可本公子在此类事上从不用强,用强还算什么真情!”

  那申兄说道。

  “不是用强,如让那女子心甘情愿嫁于你,还让你父同意你们的婚事。”

  “如能做到,贤弟,你怎么感谢于我!”

  那申兄看着张巡的眼睛说道。

  张巡手中酒杯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他也顾不上酒已洒湿长袍,一把拉握住那申兄手臂说道。

  “如真能如此,我愿为申兄做任何事,只要不违律法!”

  那申兄嘴角一扬,笑着说道。

  “谁要你违反律法,你干我还不干呢!”

  那人边笑骂着边说道。

  “张兄你还真是性情中人,也罢、看着你是如此痴情男儿的份上,我就给你出个主意。”

  那人说着让其附耳过去,在张巡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

  最后还对张巡重重一点头。

  张巡却是皱着眉头说道。

  “主意是个好主意,可上哪里找这样一个大官来做她的义父,再说我的刘莹也不是那种攀附权贵之人。”

  “这一点我很明白,她未必能同意!”

  那申兄一脸自信的说道。

  “贤弟,要不说你是个痴情种,连人家名字都喊的如此亲切,就是不敢直说。”

  “这个你放心!’

  “女人都是慕强的心性,他一个商贾雇来的绣娘,如真有什么太守、御史来认其做干女儿,如此改变命运之机会她还能有不同意之理!”

  “只要有此类大官认其为义女,那你的刘莹就不再是卑**的商贾女工,而是名门之女,到时你父亲还能阻止你娶她不成!”

  “他恐怕高兴还来不及!”

  张巡细思之下。

  “也是!”

  “可我一个小巡检,也不认识这样的一方主政高官啊!”

  那被称为申兄之人神色一定,好像早在等着张巡这话。

  随之说道。

  “唉!那看来只能是我来想办法了!”

  张巡神色一惊。

  “申兄有办法!”

  那申兄很是为难的犹豫着。

  “申兄有若有办法,张巡以后定为申兄马首是瞻,担有差遣决无二话。”

  张巡起身对着那人就是重重一恭身!

  那人赶忙伸出双手扶起张巡。

  “贤弟何来如些大礼,快快起身!”

  “就冲贤弟如此重情,这事为兄我管定了!”

  张巡这才起身问道。

  “不知申兄,不,申大哥能请来哪位太守前来收刘莹为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