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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当看着眼前已经杀红眼的氐王。

  他知道只要他不答应,那羌、氐联军将就此散伙,弄不好还会互相攻杀!

  “氐王你说哪里话,汉人辱氐王就是在辱我羌氐联军,不管怎么样,先灭了这支汉军我们再东进武都也不迟!”

  氐王这才收回想要决裂的眼神,随之大步走去,准备开始进攻。

  而羌王却走到那特使的人头近前。

  他双手捧起那已沾上灰土的特使脑袋,轻轻吹了两下上面的灰土,这才慢慢将其放回那特使脖子之上。

  这才叹了口气说道。

  “我说不让你劝你非不听,这下好了,不用再闹了,你彻底安静了。你家大将军再厉害可他在几千里之外,可氐王的刀就在你身边,你这特使当的怎么如此糊涂。”

  “算了,多说也无益,你好好安息吧!”

  而不远处正在准备进攻的氐王听着羌王在那里神神叨叨个没完,不耐烦的对其说道。

  “你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都那样了,你放回去他还能长上啊,准备领兵杀人!”

  随着羌氐兵**进攻,向宠所部再次引起双方大战。

  现在双方都红了眼。

  一方想将对方留下,另一方非要置对方于死地为其子报仇。

  氐王将兵马大部调到了前面,以人海之术进攻向宠所守的土城。

  而一旁领兵助战的羌王,在领兵进攻数个时辰之后,开始觉察出了不对。

  这汉军反抗也太过顽强,数个时辰过去,他们们的大军却未能拿下对方城头,几经冲上城头的士兵却又被顶了回来。

  羌王看着城头的血战,又看了看身边的士兵。

  随之对一个小首领说道。

  “派出哨骑没有?”

  “大王放心,早就派出去了,方原三十里都有我们的兵马散骑,只要一有敌军出现马上就能收到骑兵回信。”

  羌王点点头。

  “再抽出五百兵马分成十队向外扩散,将哨骑多放出三十里一有动静马上回报。”

  一个羌兵首领问道。

  “大王,怎么哪儿不对!”

  迷当摇着头说道。

  “这支汉军有些不对,他们抵抗太过顽强,不是汉军精锐就是在等援兵,氐王为儿子失去了理智,我们不能跟着他一起疯!”

  此时氐军已再度攻上向宠所在城头。

  向宠领兵反击。

  “攻!”

  随着向宠一声大喝,数十名亲兵紧跟其后组成长矛阵,全力刺杀着登上城头的氐军。

  刚刚冲上城头想要组成护盾小阵进攻的氐兵,再次被对方给顶了下去。

  只立于三百步外的氐王眼看着士兵再一次被对方给打了下来,心中大怒。

  “再拉两个千人队上来,还攻不上去我杀千夫长!”

  “是!”

  一个亲兵马上去传令。

  而在此时一队快马跑到氐王面前。

  “羌王,你不在南面督战攻城,跑我这里来做甚!”

  “氐王不再打了,汉军有一支兵马正从屯田营南面快速向着我们这边而来,我军应马上结阵反击。”

  氐王冷笑一声。

  “怕什么,最多也就是陇右的汉军跑来增援,一群步兵就把你羌王吓成这样。”

  “不是步军是骑军,全部骑兵、装备精良。”

  “全是骑兵。”

  氐王听此也是一愣!

  “有多少人!”

  “不知道,这支兵马很小心,一路之上连灭掉我布下的数支斥候哨骑,一个受伤的小兵拼死跑了回来,据他说最少有三、四千军骑以上。”

  羌王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小兵还说对方打的是神威天将军战旗,迎头就是一个大大的马字,上面还有天将军特有战马图案。”

  “要不是我将警戒哨多放出几十里,现在我们被灭了都不知道!”

  氐王说道。

  “你胡说什么,马超都死多少年了,你不知道!”

  “我看你纯纯是被对方给打出了心理阴影,现在都没好!”

  羌王有些硬气的说道。

  “谁说的,我什么时候被马超打过,那是我爷和我爹被他打过,我没有!”

  话一出口羌王就感觉此话不妥马上改口说道。

  “现在少说这个;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什么特使给我们的情报是,踏中、武都、还有天水等陇右诸郡,这些地方根本就没有成建制的8汉军骑兵部队,这数千汉军骑兵从哪里来的。”

  氐冷笑一声说道。

  “那人的话你也信,他就是想借我们两家的兵力趁机袭击汉军地盘,好以此削弱诸葛亮的力量,为他那什么大将军扫除争霸中原的对手。”

  “他们这就是在内乱!”

  羌王说道。

  “现在先不管那个骑兵从哪里来,这向宠所部已被我们围死,跑不了,我们两部马上集结兵马与敌正面对战,先灭了这来救援的汉军,我再攻屯田营为你儿报仇也不迟!”

  氐王想了一下随之点头。

  随着氐军号角响起。

  大队的氐军开始后撤与汉军分开。

  守于城头的汉军有的互相搀扶着同伴治伤,有的坐于城头之上看着退去的羌氐联军。

  副将看着满身血渍的向宠说道。

  “将军,这敌军退的颇有蹊跷啊!”

  向宠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不过我猜是有我们汉军的援军到了,要不然他们不会停止攻城!”

  “可,将军,现在谁会来救我们,我们是唯一进入踏中的整建制兵马,武都、天水自身难保,已无兵可调!”

  向宠脑中一闪喃喃说道。

  “难道是,咦,不可能如此快啊!”

  “是谁?”

  手下再次问道。

  “别管了,马上修补城垛加高城墙、准备再战!”

  而此时羌氐联军主力兵马,除少数监视向宠屯营方向之外,数万军骑兵已经于面对正南摆出的攻击阵型。

  战马嘶鸣,在骑手的拉扯之下前蹄不停的刨着土,整个军阵尘土飞扬,战旗弯刀猎猎作响。

  氐王苻豹立于阵前,目光如炬,直视着远方即将交锋的战场。

  他身旁,氐族各首领亦是严阵以待。

  “传令下去,待汉军援兵一到,即刻发起进攻,务必一举歼灭这股来援之敌!”

  苻豹沉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后的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达至各部队。

  一时间,羌氐联军中号角之声响破天际,战意更盛。士兵们立于战马之上紧握弯刀、长枪。

  战马打的响喷,口中不断喷出白雾,仿佛下一刻就要如脱缰野马般冲向敌人。

  远处隐隐听到有战马行进,隐约可见旌旗飘动。

  虽尚未完全进入视线,可凭着战场之上的经验,许多羌氐战将已能大概猜出汉军兵力。

  那逐渐逼近的尘土与马蹄声,未让羌氐联军生出害怕,反而让这些士兵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这些都被氐王给看在眼中。

  之前一个月他们在踏中打的很顺!

  战心可用!

  随之氐王苻豹对着身边将士喊道。

  “杀一汉兵赏羊三只,杀一哨长赏羊五只,杀一个军官赏牛一头,谁要能杀了汉军将军赏牛十头,羊五十只!”

  此话一出氐人士兵之中立时发出嗷嗷之声。

  羌王迷当看向氐王一边对着手下首领说道。

  “你之前判断有错,这氐五的王位还是坐的很稳固。”

  “是啊,属下真没想到他儿子一次就丢了他五千王庭直属精锐,手下其他首领却没人敢起异心!”

  迷当说道。

  “他就是囚禁了老氐王苻健才上的位,他是造反上位不是顺位继承,手段不狠恐怕早就被人杀了!”

  “看……,汉军兵马到来!”

  随着一人厉声大喊,众人看向远处,一支兵马出现在地平线上!

  “准备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