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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亦和宴恒毫不遮掩的亲密行径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再加上宴恒背地里的推波助澜。

  唐亦和宴恒的八卦倏地在公司传的风风火火,到处都在议论。

  “宴总和唐亦竟然是夫妻?我竟然刚知道?”

  “唐亦现在好火啊!没想到已经结婚了,对象还是宴总?”

  “宴总和唐亦好恩爱,刚刚在大厅你侬我侬,难舍难分。”

  “从来没见宴总笑过,还以为他是不会笑,原来只是不对我们笑吗?”

  “我拍照片了!!!有没有人要看?”

  “我我我!是宴总和唐亦亲亲的照片吗?”

  群里、卫生间、办公室内。

  议论声此起彼伏。

  连公司高层都在聊宴恒和唐亦。

  裴书瑶就待在宴氏集团,想听不到这些八卦都难。

  只是。

  女主光环到底耀眼,在宴恒和唐亦事实婚姻的声音如此大的情形下,竟然还有人为她站台。

  “裴总,听说你和宴总是青梅竹马,这怎么?”

  “是啊裴总,我一直以为你和宴总是一对呢!你俩郎才女貌真的很配。”

  “第一次见到你和宴总站在一起时,我简直惊为天人,俊男就应该配靓女。”

  “那个唐亦是怎么回事?本来还挺喜欢她的,但她今天咄咄逼人的做派属实令人无语。”

  “对!她整张脸上都写着小人得志,别是爬床攀上了权贵,又发现宴总心里有你,才气急败坏故意找你麻烦?”

  “唐亦真的好丑,连裴总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真不知道宴总看上她什么了!”

  “唐亦手段这么阴毒,该不会是小三上位?”

  裴书瑶沉默不语地听着,任由这些人说个够,说到她郁结的心情有了转圜的迹象,她才佯装无辜地解释了一句:“没有啦!唐亦其实很好的,你们不要对她有偏见。”

  如此苍白无力的解释,非但没有达到任何效果,反而让那些替裴书瑶忿忿不平的人更加不满:“裴总,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唐亦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

  裴书瑶强挤出一丝笑:“我没事的。”

  坐实了唐亦是在欺负她的说法。

  当然。

  也不乏有清醒的人,只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种人必然不会跑去裴书瑶面前触霉头,她们只在背后偷偷吐槽了几句:

  “到底是谁小人得志?”

  “唐亦和裴书瑶,我看裴书瑶才更像小三吧?”

  “嘘!小声点。”

  嘴长在不同的人身上,就会有不同的声音传出。

  这一点,宴恒和唐亦心知肚明,只要他们二人的婚姻关系沸沸扬扬地传开,他们的目的能达到,就够了。

  下午。

  张胜楠顺利入职,找上了宴恒。

  宴恒没有废话,当即码人,给张胜楠拉了个会。

  如昨日应允那般,他给了张胜楠足够高的权限,让张胜楠尽情发挥才能。

  会连着开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宴恒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收到助理提醒:“宴总,您约的周先生到了。”

  宴恒颔首:“让他来我办公室。”

  两分钟后。

  被称作周先生的人出现在宴恒的办公室。

  他名叫周正则,是宴恒从成年起,就在合作的私人理财顾问。

  宴恒事多,自然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周正则是宴老介绍给他的,在业界颇有名气和能力。

  “宴总,您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周正则穿在身上的西装有些褶皱,不难看出,他是风尘仆仆,临时赶过来的。

  “我名下除宴氏集团股份以外的财产,你帮我做个整理。”

  周正则点头:“好的,宴总。”

  “大概需要多久?”

  周正则想了想,道:“大概半个月。”

  宴恒皱紧眉头:“太慢了。”

  “宴总,您这么着急整理名下财产,是有什么新的投资打算吗?”

  “我最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你要完成我的财产整理和转移,转移对象是我的太太唐亦。”

  “要求是不惊动她,且完全合理合法,事成之后,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不得有权限左右转移到她手上的财产。”

  周正则闻言瞪大了眼,他险些没绷住溢出来的惊愕情绪:“您是说,您名下除宴氏集团股份以外的全部财产,全部要转给您的太太唐亦吗?”

  “嗯。”

  “宴总....”

  周正则面色凝重了几分。

  “做不到吗?”

  “当然做得到。”周正则连忙答,对上宴恒的视线,他硬着头皮问道:“但那是您打拼多年的全部财产,您确定吗?”

  “确定。”

  周正则的面色更加凝重。

  宴恒像极了是在立遗嘱!!

  “抱歉宴总,我能不能冒昧地问您一声,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的个人私事影响你的工作吗?”

  “不影响。”

  宴恒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正则:“那就不是你该管的事。”

  周正则默了一瞬:“宴总,有几件事,我需要向您确认一下。”

  “嗯。”

  一个小时后,周正则起身:“宴总,您的要求我已知晓,期间有任何问题,我再随时跟您沟通。”

  “嗯。”

  周正则告辞,手握在门把手上时,他还是转头,多了句嘴:“宴总,工作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显然。

  周正则误会了宴恒的用意,真把宴恒将财产无偿赠予唐亦的行为,当作了提前‘下遗嘱’。

  “谢谢。”

  宴恒向来守口如瓶,除了唐亦能撬开他的嘴以外,其他人想从宴恒这里获取到什么信息,连门都没有。

  周正则走后。

  宴恒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强忍着心力交瘁的疲惫,继续工作。

  他和唐亦一样,是无头苍蝇,不知破局之法。

  但,扩大自己在公司的话语权,尽早将裴氏踢出局,赶走裴书瑶,必定是当务之急。

  昨晚和唐亦的沟通,还是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他素来谨慎,无论什么事,都希望能完全掌控;

  可他现在面临的境况,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他甚至会存在连自己的言行举止都掌控不得的情况。

  如果可以。

  他当然巴不得能如唐亦所言,打赢这场‘仗’。

  但如果最后败了。

  他也希望,能尽自己所能,给唐亦留一条后路。

  留一条....即使‘自己’出面,也断不得的后路,好叫唐亦不至于输到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