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爱被埋在心底
隔壁的钟表每整点响一次，他就睁一次眼，从夜里一点睁到五点，天刚蒙蒙亮，他干脆坐起来了，鞋都没穿，赤脚踩在地板上，凉得刺骨。
他靠着墙坐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把那件泛白的衬衣搭上肩膀，又走到洗手池那儿，刷牙洗脸，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直到王妈悄悄从后门走进来，拎着一篮子刚从市场买回来的菜，见他在洗碗池边蹲着清理水渍，吓了一跳。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她压低了声音，眼睛里全是心疼。
“今儿不是礼拜六嘛，你睡个懒觉都不成啊？”
“睡不着！”
陈然没抬头，手里还拿着旧抹布，把水龙头底下的污渍一点点擦干净。
“我……我这不是顺手！”
“你哪天不顺手啊？”
王妈把篮子放下，站在他身边，声音轻轻的。
“你看看你这屋，哪天不是你自己收拾得一尘不染？小玖吃完饭都不洗碗，也是你在厨房一个人忙活，卿卿的文件出错了，还是你熬夜改的，她知道吗？她不信你，你也不说一句，你图什么啊？”
“我不图！”
陈然站起来，手上的水珠滴在地砖上。
“我早就不图了！”
他声音平稳得像冰水，王妈听了心里却酸得很。
“你不是不图……你就是太认命！”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睛。
“你看看那个王枫，整天跟只公孔雀似的，就知道到处晃悠，还一副‘我最懂女人’的样儿，他有啥？他有你一半好我都信了！可偏偏大家都喜欢他，就因为他会说话？会买个玩具哄孩子？哄老婆？他能干啥正事？”
“他会做梦！”
陈然说完，自己都笑了下。
“那梦做得真好！”
王妈看着他这笑，心口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你真是……唉！你再这样下去，早晚被他们踩死你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啊，要不你就出去另谋出路，要不你就把你那真本事亮出来！你不能就这样啊！”
“亮出来给谁看？”
陈然声音轻轻的，仿佛不是在问她，是在问空气。
“给你看吗？你信我没用。
给他们看吗？他们又不想信我！”
“你不信你是李家的靠山，他们当然当你废物！”
他擦干净手上的水，往厨房门口走，王妈在他背后狠狠吸了下鼻子。
“你要是真不想被他们踩，就别再给他们做嫁衣了！”
“他们不懂你的好，就别再掏心掏肺！”
“你这样的人，要是走了，那才是真正可惜！”
陈然听见了，但没回头，只是默默穿上那双早已旧得开胶的布鞋，一步一步走向前院。
楼上的李父早已经起来，在阳台上练太极，动作僵硬却装模作样。
他看到陈然，皱了皱眉。
“你今天起得真早！”
“嗯！”
陈然点头，声音如常。
“我接着去整理外贸那边的数据！”
“别了！”
李父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严肃。
“我已经让王枫接手了这块业务，你不需要再参与！”
“他能接得了？”
陈然问得平静，但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李父耳朵里。
“你这什么态度？”
李父声音冷了下来，目光也变得锐利。
隔壁的钟表每整点响一次，他就睁一次眼，从夜里一点睁到五点，天刚蒙蒙亮，他干脆坐起来了，鞋都没穿，赤脚踩在地板上，凉得刺骨。
他靠着墙坐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把那件泛白的衬衣搭上肩膀，又走到洗手池那儿，刷牙洗脸，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直到王妈悄悄从后门走进来，拎着一篮子刚从市场买回来的菜，见他在洗碗池边蹲着清理水渍，吓了一跳。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她压低了声音，眼睛里全是心疼。
“今儿不是礼拜六嘛，你睡个懒觉都不成啊？”
“睡不着！”
陈然没抬头，手里还拿着旧抹布，把水龙头底下的污渍一点点擦干净。
“我……我这不是顺手！”
“你哪天不顺手啊？”
王妈把篮子放下，站在他身边，声音轻轻的。
“你看看你这屋，哪天不是你自己收拾得一尘不染？小玖吃完饭都不洗碗，也是你在厨房一个人忙活，卿卿的文件出错了，还是你熬夜改的，她知道吗？她不信你，你也不说一句，你图什么啊？”
“我不图！”
陈然站起来，手上的水珠滴在地砖上。
“我早就不图了！”
他声音平稳得像冰水，王妈听了心里却酸得很。
“你不是不图……你就是太认命！”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睛。
“你看看那个王枫，整天跟只公孔雀似的，就知道到处晃悠，还一副‘我最懂女人’的样儿，他有啥？他有你一半好我都信了！可偏偏大家都喜欢他，就因为他会说话？会买个玩具哄孩子？哄老婆？他能干啥正事？”
“他会做梦！”
陈然说完，自己都笑了下。
“那梦做得真好！”
王妈看着他这笑，心口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你真是……唉！你再这样下去，早晚被他们踩死你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啊，要不你就出去另谋出路，要不你就把你那真本事亮出来！你不能就这样啊！”
“亮出来给谁看？”
陈然声音轻轻的，仿佛不是在问她，是在问空气。
“给你看吗？你信我没用。
给他们看吗？他们又不想信我！”
“你不信你是李家的靠山，他们当然当你废物！”
他擦干净手上的水，往厨房门口走，王妈在他背后狠狠吸了下鼻子。
“你要是真不想被他们踩，就别再给他们做嫁衣了！”
“他们不懂你的好，就别再掏心掏肺！”
“你这样的人，要是走了，那才是真正可惜！”
陈然听见了，但没回头，只是默默穿上那双早已旧得开胶的布鞋，一步一步走向前院。
楼上的李父早已经起来，在阳台上练太极，动作僵硬却装模作样。
他看到陈然，皱了皱眉。
“你今天起得真早！”
“嗯！”
陈然点头，声音如常。
“我接着去整理外贸那边的数据！”
“别了！”
李父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严肃。
“我已经让王枫接手了这块业务，你不需要再参与！”
“他能接得了？”
陈然问得平静，但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李父耳朵里。
“你这什么态度？”
李父声音冷了下来，目光也变得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