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彻底抬不起头来
门开了一条缝，是李卿卿。
她穿着那身浅蓝色长裙，头发随意挽着，看上去依旧端庄清冷，却多了一丝难得的犹豫。
她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说话。
陈然没有催她，只是看着她，神情平静。
“有事？”
李卿卿低头，捏了捏裙摆，才慢慢开口。
“你刚才……在楼下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
陈然没有否认。
“是！”
“你知道你那样一说，枫枫在他们面前，彻底抬不起头来！”
“我知道！”
她咬着唇，眼神复杂。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
陈然看着她，声音低缓。
“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不是非要装废物！”
“我不需要你们感激，也不在意你们怎么看。
但别总把我当**！”
李卿卿沉默了。
她知道他说得没错。
这些年，她从未真正信任过陈然—哪怕他帮过她那么多，哪怕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站在她身后。
她总觉得他沉默寡言、性格怪异，哪哪都让人捉摸不透。
可今天，她忽然意识到，他不是捉摸不透，是他们压根从没想过要了解。
她低声说。
“你……其实早就不是普通人了吧？”
陈然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她，眼里没有愤怒，也没有讥讽。
只是平静，像一潭死水。
她忽然有点慌。
“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告诉我们？”
“我为什么要告诉？”
陈然反问她。
“你们信吗？”
李卿卿哑口无言。
是啊，他们会信吗？
哪怕他现在站在众人面前，说他掌控着范宁，说他和王薇薇并肩作战，说他才是整个李氏集团的支柱—他们信吗？
不会。
他们只会觉得，他疯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不是因为羞愧，是因为那些年，她明明知道他一直在做事，一直在忙，可她从来没有问过一次他在忙什么。
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不重要。
“你为什么不离开？”
她忽然问，声音很轻。
陈然的眼神动了动，淡淡道。
“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看完这出戏！”
李卿卿心里一震。
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但她感觉得到，陈然眼里那份冷静背后，是压抑了很久的怒意。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受多少委屈。
他现在只是等。
等一个局，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谁也逃不掉的结局。
她心里一阵发冷。
“我……”
她刚想说什么，陈然已经转过头，不再看她。
“如果没事，我还有工作！”
这句话说得平静，但疏离。
李卿卿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握了又放，脸上浮现出一丝说不清的委屈。
她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更轻。
门再次关上，陈然回过头，盯着桌上那杯已经凉了的茶。
他伸手拿起来，喝了一口。
苦得发涩。
但他喝得很慢，一点点咽下去。
那是他这几年，最熟悉的味道。
夜晚，李家客厅的灯依旧亮着。
王妈在收拾桌子，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今天显得格外沉默，不像往常那样边做事边唠叨几句。
她低着头，收起碗筷，把剩菜一盘盘端回厨房，动作娴熟得近乎麻木。
门开了一条缝，是李卿卿。
她穿着那身浅蓝色长裙，头发随意挽着，看上去依旧端庄清冷，却多了一丝难得的犹豫。
她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说话。
陈然没有催她，只是看着她，神情平静。
“有事？”
李卿卿低头，捏了捏裙摆，才慢慢开口。
“你刚才……在楼下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
陈然没有否认。
“是！”
“你知道你那样一说，枫枫在他们面前，彻底抬不起头来！”
“我知道！”
她咬着唇，眼神复杂。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
陈然看着她，声音低缓。
“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不是非要装废物！”
“我不需要你们感激，也不在意你们怎么看。
但别总把我当**！”
李卿卿沉默了。
她知道他说得没错。
这些年，她从未真正信任过陈然—哪怕他帮过她那么多，哪怕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站在她身后。
她总觉得他沉默寡言、性格怪异，哪哪都让人捉摸不透。
可今天，她忽然意识到，他不是捉摸不透，是他们压根从没想过要了解。
她低声说。
“你……其实早就不是普通人了吧？”
陈然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她，眼里没有愤怒，也没有讥讽。
只是平静，像一潭死水。
她忽然有点慌。
“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告诉我们？”
“我为什么要告诉？”
陈然反问她。
“你们信吗？”
李卿卿哑口无言。
是啊，他们会信吗？
哪怕他现在站在众人面前，说他掌控着范宁，说他和王薇薇并肩作战，说他才是整个李氏集团的支柱—他们信吗？
不会。
他们只会觉得，他疯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不是因为羞愧，是因为那些年，她明明知道他一直在做事，一直在忙，可她从来没有问过一次他在忙什么。
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不重要。
“你为什么不离开？”
她忽然问，声音很轻。
陈然的眼神动了动，淡淡道。
“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看完这出戏！”
李卿卿心里一震。
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但她感觉得到，陈然眼里那份冷静背后，是压抑了很久的怒意。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受多少委屈。
他现在只是等。
等一个局，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谁也逃不掉的结局。
她心里一阵发冷。
“我……”
她刚想说什么，陈然已经转过头，不再看她。
“如果没事，我还有工作！”
这句话说得平静，但疏离。
李卿卿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握了又放，脸上浮现出一丝说不清的委屈。
她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更轻。
门再次关上，陈然回过头，盯着桌上那杯已经凉了的茶。
他伸手拿起来，喝了一口。
苦得发涩。
但他喝得很慢，一点点咽下去。
那是他这几年，最熟悉的味道。
夜晚，李家客厅的灯依旧亮着。
王妈在收拾桌子，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今天显得格外沉默，不像往常那样边做事边唠叨几句。
她低着头，收起碗筷，把剩菜一盘盘端回厨房，动作娴熟得近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