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旧路重来
陈然回复：
【控住风险，不急！】
又弹出一条。
【您那边一切顺利吗？】
陈然盯着那几个字，半天没动，最后只回了一个表情—
【OK】
他收起手机，走进屋里，准备泡杯茶，却听见王妈在厨房里和李大姐说话。
“唉，我就不明白了，陈先生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怎么他们一个个就看不到呢？”
“看不到才省事！”李大姐声音压得低：“他们要真看见了，反倒麻烦！”
“这话怎么说？”
“你想啊，要真知道陈先生有多厉害，那他们还敢这么作吗？不敢了，可也不甘心啊。
到时候要是又怕又不服，那才真乱套了！”
王妈没再说话。
陈然站在角落，隔着一道门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进去，回了房，坐下后把那杯茶泡好，放在一边，没喝。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句话。
“能被当工具人用，是因为你一直没爆发！”
可现在他不爆，是因为—还没必要。
晚饭时，李卿卿没回来。
王枫倒是一身酒气地回来了，脸上还挂着得意洋洋的神色。
“今天那边谈得不错，安盛项目负责人答应再谈一轮优惠条款，我觉得这批合同十拿九稳了！”
李母听了连连点头。
“哎呀，枫儿啊，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我们家的大福星！”
陈然坐在一旁，默默吃饭。
饭后他洗了碗，回到房间，刚关上门，手机就响了。
李卿卿发来一条消息。
【陈然，谢谢你今天在会上的提醒！】
陈然看了一眼，没回。
过了十几分钟，她又发来一条。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说这句？】
陈然手指停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又删了。
他盯着那闪烁的光标，过了半天，才发出去一句。
【你不用谢我！】
【这是我该做的！】
发完这条，他关了手机，把它扣在桌上，站起来走向窗边。
窗外灯火通明，整座城市像一张华丽的网，每一盏灯背后都是一双眼睛。
可没有哪一双眼睛，是真的在看他。
他站在那儿，沉默了很久，脑海里回荡的却不是会议室里的流程，也不是王枫那张欠揍的笑脸。
而是李卿卿那句：“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说这句？”
他不是。
但听见那句话的时候，他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瞬，想开口问她一句—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说过的话？”
可最终他还是没问。
问了也没用。
人心变了，比什么都冷。
而他，现在只想冷下去。
冷到无情。
冷到彻底。
陈然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透。
他今天不准备去公司，也不准备去见谁，只是单纯想走一走，像个普通人一样，在街上转悠一下。
他穿得很普通，一件灰色针织衫，一条休闲裤，脚下踩着双没牌子的运动鞋，头发也没刻意整理，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上班族早起遛弯。
从李家出来，他一直往南走，沿着江城老街一路走到了滨河公园。
这里早晨人不少，晨练的老人，小跑的年轻人，还有几个推着婴儿车的中年女人，偶尔在树下停下来聊两句。
他找了张靠近江边的长椅坐下，面前的河面波光粼粼，风吹过来有点冷。
陈然回复：
【控住风险，不急！】
又弹出一条。
【您那边一切顺利吗？】
陈然盯着那几个字，半天没动，最后只回了一个表情—
【OK】
他收起手机，走进屋里，准备泡杯茶，却听见王妈在厨房里和李大姐说话。
“唉，我就不明白了，陈先生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怎么他们一个个就看不到呢？”
“看不到才省事！”李大姐声音压得低：“他们要真看见了，反倒麻烦！”
“这话怎么说？”
“你想啊，要真知道陈先生有多厉害，那他们还敢这么作吗？不敢了，可也不甘心啊。
到时候要是又怕又不服，那才真乱套了！”
王妈没再说话。
陈然站在角落，隔着一道门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进去，回了房，坐下后把那杯茶泡好，放在一边，没喝。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句话。
“能被当工具人用，是因为你一直没爆发！”
可现在他不爆，是因为—还没必要。
晚饭时，李卿卿没回来。
王枫倒是一身酒气地回来了，脸上还挂着得意洋洋的神色。
“今天那边谈得不错，安盛项目负责人答应再谈一轮优惠条款，我觉得这批合同十拿九稳了！”
李母听了连连点头。
“哎呀，枫儿啊，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我们家的大福星！”
陈然坐在一旁，默默吃饭。
饭后他洗了碗，回到房间，刚关上门，手机就响了。
李卿卿发来一条消息。
【陈然，谢谢你今天在会上的提醒！】
陈然看了一眼，没回。
过了十几分钟，她又发来一条。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说这句？】
陈然手指停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又删了。
他盯着那闪烁的光标，过了半天，才发出去一句。
【你不用谢我！】
【这是我该做的！】
发完这条，他关了手机，把它扣在桌上，站起来走向窗边。
窗外灯火通明，整座城市像一张华丽的网，每一盏灯背后都是一双眼睛。
可没有哪一双眼睛，是真的在看他。
他站在那儿，沉默了很久，脑海里回荡的却不是会议室里的流程，也不是王枫那张欠揍的笑脸。
而是李卿卿那句：“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说这句？”
他不是。
但听见那句话的时候，他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瞬，想开口问她一句—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说过的话？”
可最终他还是没问。
问了也没用。
人心变了，比什么都冷。
而他，现在只想冷下去。
冷到无情。
冷到彻底。
陈然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透。
他今天不准备去公司，也不准备去见谁，只是单纯想走一走，像个普通人一样，在街上转悠一下。
他穿得很普通，一件灰色针织衫，一条休闲裤，脚下踩着双没牌子的运动鞋，头发也没刻意整理，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上班族早起遛弯。
从李家出来，他一直往南走，沿着江城老街一路走到了滨河公园。
这里早晨人不少，晨练的老人，小跑的年轻人，还有几个推着婴儿车的中年女人，偶尔在树下停下来聊两句。
他找了张靠近江边的长椅坐下，面前的河面波光粼粼，风吹过来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