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没有尽头的夜
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
“你什么意思？”
陈然抬眼看他一眼，没回答。
“我问你，今天那合同，是你提前打过招呼了吧？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难堪？”
陈然靠着椅背，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语气很淡。
“我做的事，不针对你。
但你要觉得是，那就是！”
王枫咬着牙。
“陈然，你别得意太早。
你以为你在李家装一辈子孙子，就能换来点什么？李家人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你不过就是个……附属！”
陈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淡得像是根本没听进去。
“你说完了吗？”
“你—”
“出去！”
陈然声音不大，却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王枫站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甩门而去。
陈然坐在屋里，把文件放回抽屉，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他不是不想走。
是现在，还不能走。
有些事，还没到时候。
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
凌晨三点，陈然又醒了。
不是做噩梦，也没有突发什么事，只是突然睁开眼，心口一阵闷。
他习惯性地摸向床头的水杯，却摸了个空。
屋里一片黑，只有门缝下透进来的走廊灯光斜斜地照着桌角，那张老木桌上堆着一摞摞文件和笔记，几乎没有留出写字的空间。
他起身，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出了杂物间。
客厅里安静得很，只有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着。
陈然倒了杯温水，站在阳台边喝了两口，眼神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
城郊这块晚上没什么灯，风一吹过来带着点潮湿味。
突然，有脚步声响起。
他侧头看了一眼，是李卿卿，她穿着居家服，头发随意披着，看上去像是刚哭过，眼眶红红的。
她也没想到会在客厅碰上陈然。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陈然把水杯放回桌上。
“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她声音哑哑的。
“公司有点事，脑子乱！”
“你刚刚……也没睡？”
“我也睡不着！”
他坐回沙发上，身子往后靠着，姿势懒散，看着天花板。
李卿卿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抱着双腿，像以前在学校图书馆里一样。
那时候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写方案，她靠着他，一坐就是一下午。
“陈然！”
她忽然轻声喊了他一声。
“嗯？”
“如果……我说如果，你当初不是答应我爸，来李.家.帮我。
你觉得你现在会在哪？”
他侧头看她一眼，没答。
她垂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早就后悔了？”
陈然沉默了半晌，才慢吞吞开口。
“不是后悔！”
“那是什么？”
“我没得选！”
“你明明可以不来的！”她声音忽然尖了些：“你明明什么都不欠我们李家，凭什么……”
“因为你那时候，确实撑不住了！”
他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静。
“我能做的，就是在你最撑不住的时候，把你托一把！”
“可我现在……是不是让你觉得很陌生？”
陈然没回答。
其实不是陌生，是她变了。
当年那个一根筋、要强到不讲理的小姑娘，硬是靠着一腔孤勇把公司一点点撑起来。
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
“你什么意思？”
陈然抬眼看他一眼，没回答。
“我问你，今天那合同，是你提前打过招呼了吧？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难堪？”
陈然靠着椅背，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语气很淡。
“我做的事，不针对你。
但你要觉得是，那就是！”
王枫咬着牙。
“陈然，你别得意太早。
你以为你在李家装一辈子孙子，就能换来点什么？李家人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你不过就是个……附属！”
陈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淡得像是根本没听进去。
“你说完了吗？”
“你—”
“出去！”
陈然声音不大，却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王枫站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甩门而去。
陈然坐在屋里，把文件放回抽屉，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他不是不想走。
是现在，还不能走。
有些事，还没到时候。
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
凌晨三点，陈然又醒了。
不是做噩梦，也没有突发什么事，只是突然睁开眼，心口一阵闷。
他习惯性地摸向床头的水杯，却摸了个空。
屋里一片黑，只有门缝下透进来的走廊灯光斜斜地照着桌角，那张老木桌上堆着一摞摞文件和笔记，几乎没有留出写字的空间。
他起身，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出了杂物间。
客厅里安静得很，只有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着。
陈然倒了杯温水，站在阳台边喝了两口，眼神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
城郊这块晚上没什么灯，风一吹过来带着点潮湿味。
突然，有脚步声响起。
他侧头看了一眼，是李卿卿，她穿着居家服，头发随意披着，看上去像是刚哭过，眼眶红红的。
她也没想到会在客厅碰上陈然。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陈然把水杯放回桌上。
“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她声音哑哑的。
“公司有点事，脑子乱！”
“你刚刚……也没睡？”
“我也睡不着！”
他坐回沙发上，身子往后靠着，姿势懒散，看着天花板。
李卿卿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抱着双腿，像以前在学校图书馆里一样。
那时候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写方案，她靠着他，一坐就是一下午。
“陈然！”
她忽然轻声喊了他一声。
“嗯？”
“如果……我说如果，你当初不是答应我爸，来李.家.帮我。
你觉得你现在会在哪？”
他侧头看她一眼，没答。
她垂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早就后悔了？”
陈然沉默了半晌，才慢吞吞开口。
“不是后悔！”
“那是什么？”
“我没得选！”
“你明明可以不来的！”她声音忽然尖了些：“你明明什么都不欠我们李家，凭什么……”
“因为你那时候，确实撑不住了！”
他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静。
“我能做的，就是在你最撑不住的时候，把你托一把！”
“可我现在……是不是让你觉得很陌生？”
陈然没回答。
其实不是陌生，是她变了。
当年那个一根筋、要强到不讲理的小姑娘，硬是靠着一腔孤勇把公司一点点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