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

  而半睡半醒的喀什士兵,在一声声的大**里,垂死梦中惊坐起:

  啊?

  而后,他们闭着眼又被人轻轻按下去了,躯体冷冷的,很安心。

  那道具有魔力的嗓音,继续循循善诱:

  “九十万盘於大军怎么了?值得你们心惊胆战,抱头鼠窜?”

  “你们没听说过这句话吗?天将降大任于喀什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扎其**。王为了这个国家有多努力,你们知道吗?”

  “且看三英战盘於那一日,他身为国君,本不需亲自上场的,为何偏飞身出来,臀击贞王?”

  啊……

  喀什士兵嘎巴一下,又梦游坐起来,仿佛梦回当日,看到喀什王的美臀在暗器的点缀下,格外显眼。

  然后当然是再次被按下去,还是那个声音:

  “答案只有一个——”

  林妩铿锵有力:

  “人腚胜天!”

  啊!

  喀什士兵再度弹起来了。

  数次仰卧起坐,令他已经充分热身,此时虽未睁眼,但紧握的双拳彰显着,他们随时会为王之玉臀冲锋陷阵。

  而此时,林妩抛出最后绝杀,在他们耳边轻轻道:

  “你们有这样大的**进入喀什,才能稳坐龙庭,镇守王朝,江山稳固!面对九十万敌军,喀什王尚且不服命,不信命,你们为人臣子,怎能轻易放弃?”

  “再者,咱们若不奋起反抗,拼死反击,翘屁嫩王落入盘於人手中,你们可知有什么后果?”

  “雄起吧,兄弟!干翻盘於!”

  “王的臀部,我来守护!”

  护臀洗脑包效果不凡,喀什士兵大梦初醒,脱口怒吼:

  “王的臀部,我来守护!”

  圣子:……

  林妩拍拍手,跳进圣子大人僵硬的怀里,两人飘然而去,深藏功与名。

  而那士兵深觉得自己在梦中受到了神的指引,狂奔而出,将这梦的启示大宣特宣。

  自此,王臀护卫队自成一派,在喀什大军中呼声渐高,在喀什王不知道的时候,双方已经针对他的臀尖,开启了攻防战。等他惊觉流言四起时,已经来不及了。

  眼下,便是如此。

  盘於大军来势凶猛,誓要平腚喀什。喀什大军斗志昂扬,决心守护王臀。两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喀什王羞愤交加,此时也忍耐不得了。

  话语权掌握在胜者的手上,管他臀不臀的,只要赢了,什么屁事不能烟消云散?

  “混账东西!”他怒而拍案,站了起来。

  那丰硕肥美的pp,随着骤然起身颤了颤,真可谓臀波荡漾。

  两旁侍卫忍不住盯了上去。

  啊,就是这个,千万不能落入盘於人手中啊。

  我喀傲天,誓死守护臀波!

  喀什王莫名觉得空气火热起来,战斗**勃发,他自己也燃烧起来了。

  遂怒喝:

  “盘於狗贼,九十万人又怎样?如今已毗邻喀什地界,后方有的是咱们的将士,能与他们争个高低!”

  “来人,传令回国,命驻守边境的喀什大将军即刻拔营,赶赴此地。”

  “这一回,喀什要跟盘於来个你死我活。”

  “不是我大胜,就是他灭国!”

  他越说越开心,眼睛都明亮了:

  “一想到炼人窟为了喀什,与盘於对抗到筋疲力尽,却发现北武王被我们杀了,本王的心就止不住地畅快!”

  “是北武王的好计谋,成就了本王啊,真得好好谢谢她!”

  “哈哈哈哈哈哈!”

  喀什王身心畅快,营帐内喜气洋洋。

  但营帐之外,气氛可就不太美妙了。

  七十万大军与七十万大军血战的情景,或许便是双方大军本身,都未曾见过如此大规模的厮杀。

  马儿嘶鸣不绝,弓震如霹雳弦惊,号角声掠过萧瑟原野,枯萎的草地上,凝结了黑色的血。

  所有人都红了眼,所有人都忘却了世界,刀光剑影之中,生死都敌不过一个字:

  杀!

  杀!

  杀!

  林妩伫立于高台之上,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战争是如此残酷。

  密密麻麻的人潮宛如洪流,两道洪流相撞,溅起雪花无数。有人在怒吼,有人在哀叫,有人明明站着,却已经死去,还有人刚爬起来了,又突然地头颅掉地。

  天地间那些悲怆的声响,连声音都带着血腥味。

  林妩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堆积如山的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染残阳。

  她站了起来。

  凑近塔兵的耳旁。

  喀什和盘於正在鏖战,却有一支格格不入的队伍异军突起,在两军中灵活穿梭,时而捅喀什,时而捅盘於。

  喀什被捅了,以为是盘於干的。盘於被捅了,把账算到喀什头上。

  杀疯了的两军,尚未意识到,他们当中已经混进了第三者。

  高头大马之上,浑身肃杀之气的悍将,已经远远看见那个高塔。生来受神眷顾,实力卓绝的仙男,更是看清楚了塔上之人。

  “喀什王这回学聪明了,防得很紧。”宁司寒微微握紧枪,容色肃厉:“守一个塔,居然连拒马都用上了。”

  拒马,战场上常用的骑兵克星,一排排木架装上墙头立在地上,骑兵撞上必定为其所伤,人仰马翻不说,还会被当场刺死。

  “喀什将拒马放在此处,马就进不去了,有点麻烦。”他沉声道。

  一旁的圣子,轻抬眼皮。

  神之子天生便有与常人不同的气度。虽然侧畔是血肉哀嚎,虽然座下是喷鼻战马,可他往这儿一胯,也跟稳坐莲台似的,自成一番神圣不可侵犯的天地。

  这种置身世外,超乎生死的优越,使他天然地便有一股俯视众生的骄傲。

  “马?”他眼神淡淡:“马连着都跳不过去?”

  “没用的东西。”

  宁司寒:……

  虽然感觉对方的言辞,有种熟悉的尖锐感,很令人不适,但他还是耐心解释。:

  “这里是战场,不比其他,若没有战马助行,步行很容易陷入兵潮苦战,难以脱身,无法逃跑。”

  然而,他的苦口婆心落到别人眼里,只显得婆婆妈妈。

  “跑?”圣子语气淡淡:“为什么要跑。”

  “飞不就得了。”

  宁司寒:……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这圣子看起来人淡如菊,骨子里其实跟姜斗植一样臭屁,跟亲亲小舅子赖三差远了!

  又是想念三儿的一天。宁司寒寂寞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