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贺知州,我怀宝宝了

  我的思绪本来已经游离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突然这么一问,我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见我半晌没说话。

  他忽然掐了掐我的腰,重复刚才那个问题:“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么?”

  他这么一掐,还真有点疼。

  我两眼模糊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眼前的水雾是因为被掐疼而呛出的眼泪,还是花洒淋下来的热水。

  我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就是多疑,又怀疑我……怀疑我喜欢顾易了对不对?”

  我喘.息着说完,感觉这一刻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贺知州扯了扯唇:“怀疑?你觉得,用得着怀疑么?”

  我睁着一双水眸看着他。

  镜子里,我脸颊陀红,整个人像是在热水里泡过一样。

  他忽然将我压到墙壁上。

  墙壁的冰凉刺激得我浑身一颤,整个人都跟着清醒了几分。

  我蹙眉瞪着他,都快委屈得哭了。

  明明说好相信我的,现在又这样。

  这男人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似是瞧见我的委屈,贺知州笑了笑:“放心,今晚不会欺负你,只会……疼你!”

  “你就是一个没有疑心重的**,我说了我只喜欢你一个,你非要去怀疑这怀疑那的。

  你怎么那么没有自信,那么坚信自己比不过顾易?”

  “没有自信么?”

  贺知州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覆在我耳边,自嘲地笑,“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不是没有自信,而是在这段感情里,我没有安全感,从来都没有。

  所以唐安然,你有没有想过,你从来都只是口上说喜欢我,何曾给过我安全感?”

  我心底狠狠一颤,被他这个问题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侧眸看我,很近很近,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受伤。

  他笑着说:“刚才在顾青青那里,你一听到顾易的声音,那迫不及待地转身想要看见他的表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潜意识里想着他,念着他,对不对?”

  我急促地摇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我只是好些天没看见他了,下意识就转身去看他了,你别多想。”

  “可就是你这个下意识才可怕,那是你心底潜藏的意识。

  也许你会说我心眼小,小题大做。

  可我就是受不了,就是嫉妒得发疯。

  一直以来,你何曾那样迫不及待地想见我?从来都是我在找你,我在追着你跑,不是么?”

  “不是的……”

  我急死了,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想的。

  但是他误会了,他是真的误会了。

  我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气呼呼地吻他:“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这样子让我很害怕知不知道?

  我们约好要重新来过,约好要好好过日子的。

  所以你不要再怀疑我好不好,不然我会很受伤。”

  贺知州紧抿着唇不说话,一双幽黑的眼眸紧盯着我。

  我急哭了都要,这男人真的一点也不好哄。

  我踮起脚去吻他,手指在他身上肆意撩拨。

  我贴着他,故意用那种娇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吐气:“别生气了,你不是提前准备了那种衣服藏在被子里么?我现在就穿给你看。”

  贺知州浑身一震,身躯明显变硬了几分,眼神也瞬间暗沉得可怕。

  我内心狂颤,没想到这男人还好这一口。

  我勾着他的脖子,又朝他的唇上吻了吻,冲他娇笑:“在这等着哦,不许偷看。”

  男人此刻就像是个听话的机器,叫他在那等着,他就真的乖乖地站在那不动。

  我从浴室出来,双腿还因为刚才男人的亲吻撩拨打着颤。

  我快步奔至床边,捞起藏在被子下面的黑色晴趣服。

  我拎着衣服左右看,越看脸越烧。

  没想到那男人平日里那么正经,私底下还会买这种衣服。

  啊啊啊……

  在情事方面,我还真是低估了他啊。

  不过,我心里喜欢他,自然也是愿意穿给他看的。

  只是这衣服怎么穿啊。

  我研究了几分钟才穿上。

  我都不敢去穿衣镜前瞅瞅,直接半遮半掩地去了浴室。

  一进去,我就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那视线几乎要将我灼成灰。

  我遮上遮下,最后发现遮了个寂寞,反而显得自己更是欲拒还迎。

  我干脆不遮了,走到他跟前,冲他脸红地问:“好不好看啊?”

  贺知州薄唇向下压了压,紧抿的弧度让我心慌。

  我磕磕绊绊地说:“那,那是不好看吧,我……我这就出去脱了。”

  然而我刚要转身出去,他忽然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还不待我开口,他的唇就覆了上来。

  吻得很急促,我亦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身躯也变得很硬。

  他将我抱到洗手台上,黑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嗓音沙哑魅惑:“很好看。”

  我被他吻得云里雾里,下意识问:“什么?”

  “你穿这个衣服……很好看。”

  我晕晕乎乎地垂眸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哪叫衣服啊。

  就这衣服,怕是任何女人穿上,都能叫男人热血贲张吧。

  贺知州似是等不及了,抱着我迅速回到了床上。

  他像是舍不得脱我这身衣服,就着衣服就开始了。

  从他吻我开始,我整个人就晕晕乎乎的。

  窗外的雪还在飘,屋子里却暖和极了。

  一声声婉转的呻.吟萦绕在灯光昏黄的房间里,暧昧至极。

  贺知州这段时间像是饿极了,拉着我折腾了许久。

  到最后我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了,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我疲惫得只想睡觉,眼皮似有千斤重。

  可是他似乎还不够,在我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又过了好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了,推拒着他的胸膛,含糊不清地哭:“不要了,贺知州……好困,我想睡觉,不……不要了……”

  “乖,忍忍,很快了……”

  男人嗓音沙哑得厉害,透着能融化人心的温柔。

  终于,他沉沉地低吼了一声,这才慢慢消停下来。

  我瘫软在床上,浑身无力,疲惫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这时,我忽然感觉他在摸.我的腹部,那温热的手指时而又来到了我的胸口。

  他的声音黯哑,却又带了一丝餍足后的惬意。

  他说:“你怎么好像胖了许多?这里,还有这里,都胖了。”

  他指的是我的肚子和我的胸口吧。

  想起肚子里的宝宝,我就特别想告诉他这两个宝宝的存在。

  但是我浑身又没什么力气,只能小声地冲他喃喃:“贺知州,我怀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