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吕鄂没有怀疑吧?”

  蒋文彦刚回到住处,宋颜夕就迎了上来。

  蒋文彦拍着胸脯保证:“师父就放心吧,我做事很靠谱的。”

  “可与那姑娘交代清楚了?她是否愿意配合?”

  他点头:“她会配合的。”

  “那就好。”

  听到吕鄂身体好转的消息时,吕刚眼中闪过喜色。

  “你昨夜,当真和那女人……”

  “是的爹,这一点我很确定。后院的那几个人可以杀了。不过。”

  一想到宋颜夕,吕鄂就咬牙切齿:“那个女人,我要自己处理。”

  吕刚却是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为保万无一失,必须让大夫再给你诊一次脉。”

  吕鄂还想再说什么,不过在接触到吕刚的眼神之后,很快就低下头:“一切都听爹的安排。”

  吕刚找的大夫很快就到了。

  而宋颜夕等人没过多久也被传唤过去。

  “刘大夫,我儿如何了?”

  宋颜夕看向那个为吕鄂诊脉的人。

  那人穿着褐色长衫,头发花白,手中还拄着拐杖。

  原来,这就是老王口中的那位,刘大夫啊。

  刘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回禀大人,公子的身子大有好转啊,老夫行医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神迹,不知是哪位高人给公子瞧的病,老夫也想结识这位神医。”

  一听这话,吕刚和吕鄂二人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

  “你的意思是,我儿他……”

  正在此时,宋颜夕忽然高声喊了一句:“恭喜大人,得偿所愿。”

  南宫景紧跟其后:“公子身子康健,定能为吕府开枝散叶。”

  蒋文彦:“摆满月酒的时候,我等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来府上蹭一顿饭呐。”

  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刘大夫愣了一下。

  他只说吕公子体内的顽疾好了许多,可没说这天阉之症已经治愈了啊。

  以吕鄂的身子骨,根本不可能繁衍子嗣。

  愣神之际,却听吕刚又问了一句:“刘大夫,他们所言可属实?”

  “这个……”

  刘大夫有些犹豫。

  气氛都到这儿了,他如果说吕鄂不举,吕刚会不会一怒之下斩了他的脑袋?

  可若是欺瞒吕刚,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斟酌了一下,朝吕刚拱了拱手:“大人福泽深厚,这开枝散叶之事,自然不难。”

  吕鄂是不可能了,但如果吕刚还能再生个儿子的话,传宗接代的任务便也算完成了。

  虽说吕刚已经五十岁,但他有秘方,再让吕刚生个儿子倒也不是难事。

  “好好好,看来我吕家当真是有后了。”

  吕刚很开心。

  而屋外闻风而来的吕秀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眼中闪过一道冷芒。

  “没想到这几人竟然真的治好了那个废物的天阉之症。如此一来,我还拿什么和他争?”

  不行,她必须做些什么。

  目光在紧闭的房门稍作停留,吕秀秀捏着拳头转身离开。

  屋内,南宫景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而后,轻轻勾起嘴角。

  而与此同时,吕刚也终于打定主意杀了宋颜夕三人灭口。

  当天晚上,吕刚以犒赏为由宴请三人。

  “小儿的病能够好转,全都是诸位的功劳,本官在此谢过了。”

  “大人客气,能为大人效劳,是我等的荣幸。”

  三人毫无防备,喝下吕刚敬的酒。

  没过多久,宋颜夕就嚷嚷着头疼。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她半撑着脑袋,整个人软软靠在南宫景身上。

  南宫景也没比她好多少,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迷离:“怎么有两个脑袋,快说,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哈哈哈哈,师父师丈,你们的酒量也太差了。才几杯就醉了?你们看我,走得多稳啊。”

  看着蒋文彦扭着**开始蛇形走位,坐在吕刚身旁的吕鄂发出一声冷笑:“真是浪费了一坛好酒。爹,咱们何必这么麻烦,直接一刀砍了便是。”

  “你懂什么?”

  吕刚将杯中酒一口饮下:“这几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治好你的顽疾,说不定还真有些来头。若是直接动手,日后查到咱们头上,于我们不利。”

  说罢,他朝身后招了招手。

  很快,就有几个小厮打扮的人将喝醉的三人扶了下去。

  “姓刘的那边怎么样了?”

  吕鄂摸着酒杯:“放心吧爹,这会儿,那老家伙估计已经到地府报道了。”

  “如此,这世上就没人知道你曾经的病症了。鄂儿啊,你要争气,我吕家的希望可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吕鄂起身拱手:“儿子一定不负爹的期待。”

  “嗯。这段时间,你且修身养性好好读书,等到明年春闱,爹就送你进京。我已经打点好了,只要你好好发挥,这官场啊,自有你一席之地。”

  不远处,吕秀秀站在阴影中看着这二人,手中的鞭子被握得咯咯作响。

  “不行,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宋颜夕三人被带走后,就被送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一路前行,最后停在镇子外的河边。

  “这小娘们长得还挺标志,就这样淹死岂不是可惜?”

  其中一个小厮盯着宋颜夕,眼中流露出不怀好意之色。

  另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大人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我没说要留活口。不过,在弄死她之前,咱们可以好好快活快活不是吗?”

  那人说着,伸手就去解宋颜夕的衣带。

  岂料,还没来得及碰到她,就被一只手捏住了手腕。

  转头一看,正好对上南宫景冰冷的双眸。

  “你,你不是醉死过去了吗?”

  “就你们那点伎俩,也想要我们的命?该说你们天真还是愚蠢呢?”

  宋颜夕说着,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我们这两个活生生的大夫在这坐着呢,竟然还玩下药这一招?我很好奇啊,以你们家大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的?”

  “不可能,这药无色无味,我们大人从未失手。”

  话一说出口,那小厮立刻捂住嘴,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南宫景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架到他的脖子上,冷声说道:“你们大人还用这一招害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