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误会了,小女子谈颂,是以,身边的人都唤我颂姑娘。”

  吕刚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原来如此啊,本官还以为骊阳城多了这么多姓宋的姑娘呢?”

  宋颜夕佯装八卦:“看来,大人对姓宋的姑娘可真是另眼相待啊。不知,她与大人是何干系?”

  “你这女子,怎地如此不知礼数?我爹爹的私事也是你能过问的?”

  “你这女子好生无礼,我们宋姑娘和你爹讲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吕秀秀的声音才刚落下,拓跋琦就回了一嘴。

  宋颜夕默默朝他竖起大拇指。

  虽然这男子的行为举止有些可疑,但他方才的表现,深得她心。

  “不过是个随从罢了,胆敢这样同本小姐讲话?”

  吕秀秀怒目圆睁地盯着拓跋琦,正要有所动作,却被吕刚喝止。

  “秀秀不得无礼,还不快退下?”

  “爹!是他对女儿无礼在先。”

  “让你退下,你是连为父的命令要违背吗?”

  在吕刚的严词呵斥之下,吕秀秀才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在她离开之后不久,吕刚也寻了个理由离开了。

  离开以后,吕刚就一头钻进书房。

  “昨夜让你们跟着他们,可有发现?”

  在吕刚面前,站着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

  “属下没用,跟丢了。”

  那人的声音虽然经过处理,不过还是听得出来,是男人的声音。

  “跟丢了?”

  那个面具男点了点头:“出了万花楼之后,他们就遭遇了刺杀,是四公子击退了那些刺客。依属下观察,刺客是冲着四公子身边的男人来的。”

  “怎么会这样?”

  吕刚捋了捋八字胡,然后,拍案而起:“本官明白了。吩咐下去,一定要好生招待四公子的那位随从。”

  面具男不解:“大人这是何意?”

  “你且按本官说的去做。”

  “是。”

  面具男领了任务之后就离开了,没过多久,吕秀秀推门而入。

  “爹爹,您找我?”

  相比于在其他人面前的张扬跋扈,她在吕刚面前倒是乖巧得像是无辜的小白兔。

  吕刚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吕秀秀走到他身后,双手轻柔地按上他的肩膀:“爹爹莫要生气,秀秀方才不是故意打扰贵客的。只是女儿以为……”

  “爹爹都懂。”

  吕刚抬手拍了拍吕秀秀的手背,然后,忽然反手抓着吕秀秀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我们秀秀长大了,想要离开爹爹了,是吧?”

  吕刚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抚在她脸上。

  随着他的指尖不断游走,吕秀秀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爹爹恕罪,女儿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

  吕刚的手猛地掐上她纤细的脖子,“你是本官养大的,真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小心思吗?你若是乖乖听话,就还是我吕家的大小姐,否则,本官随时可以把你扔回乱葬岗。”

  看着吕秀秀抖得跟筛子一样,吕刚满意地在她脑袋上拍了拍:“秀秀这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知,知道了。”

  “很好。”

  一直到吕刚将她扔在地上,吕秀秀才终于喘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想攀附权贵,如今,本官便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听了吕刚的话,吕秀秀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爹爹是让我,和那个护卫……一个小小的护卫,如何让爹爹如此上心?”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滚下去收拾干净,记住,务必要让那个护卫带你回京,懂吗?”

  吕秀秀轻声应下。

  转身的那一刻,“小白兔”的脸上闪过阴冷之色。

  吕刚这老狐狸可不会无缘无故讨好别人。

  莫非,那个护卫的身份不简单?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吕刚一个人的时候,他这才摸着胡子笑了起来。

  “不愧是尊上派来的人,做事就是谨慎。若本官所料不差,那护卫只怕才是真正的贵人。”

  若是能把这位贵人伺候好了,升官发财还不是小事一桩吗?

  想到这个可能,吕刚脸上的笑逐渐加深。

  同一时间,吕府客房。

  宋颜夕正在和南宫景大眼瞪小眼。

  “把衣服脱了。”

  南宫景红着脸拽紧腰带:“不行。”

  “你不脱,我怎么给你上药?”

  “说了不行就不行,你让他来。”

  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去,拓拔琦正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察觉到两道火热的目光,他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那个,何公子呀,在下倒是愿意帮忙。只不过我不通医理,做事又笨手笨脚的,怕把您给治坏了。”

  笑话,明眼人都看出舅姥姥想和舅姥爷亲密接触啦,他才不要在这个时候冲上去给舅姥姥找不痛快呢。

  连舅姥爷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这位舅姥姥,可千万不能得罪。

  如此想着,他不由得加快了脚上的动作。

  “乓”

  某人夺门而出,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倒,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给我回来!”南宫景发出一声爆喝。

  宋颜夕摇头:“果真四体不勤。”

  “好了好了,赶紧给我躺好。不就是脱你两件衣服嘛,又不是没脱过。”

  听到宋颜夕的话,南宫景脸上的红云又深了几分。

  “你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害臊?”

  “害臊?我说何二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说这个?我告诉你啊,吕刚已经怀疑我们了,你要是再不配合治疗,咱们未必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觉得身上一凉。

  低头一看,宋颜夕已经扯破了他身上的衣服。

  南宫景:……

  这个女人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

  她是真的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吗?

  “还好本姑娘聪明,把茅屋里的药一起带了出来,你呀就乖乖在这儿躺几天吧。”

  说着,宋颜夕直接从一个小布包里掏出一坨绿色的黏糊糊的东西,毫不犹豫地糊上南宫景的......大腿,GEN部。

  “宋颜夕!”

  南宫景咬牙切齿,正要拍开她的手,大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