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八王爷 第47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

小说:极品八王爷 作者:白首不相离 更新时间:2025-04-17 13:16:46 源网站:2k小说网
  千户恍然大悟,但又很顾忌。

  “殿下,您这是要掀了大皇子的老底?”

  “可忠骨崖埋的不止虞家独子,还有当年随行的五千赤羽军……”

  他喉结随之滚动,绣春刀柄都被攥出汗渍,“咱这细胳膊细腿的,怕是刚刨出点土渣子,就得被赤羽营射成刺猬啊!”

  “出息!”

  李玄戈反手将半块霉豆腐塞进千户嘴里,“本王让你刨的是案牍库的灰,又不是真去西域吃沙子!”

  他忽然抄起廊下的火钳,在青砖上画了一个王八壳:“十几年前的军报说虞家独子孤军深入遭伏击,可你见过哪一只王八把脑袋往鳄鱼嘴里送的???”

  公孙明月剑穗扫过王八壳,在龟首处戳出个窟窿。

  “除非——”

  “除非鳄鱼是他亲爹养的!”

  李玄戈顺势接口,火钳“咔嚓”一声夹碎砖角。

  “去查当年随行的副将调令,尤其是活到现在的老油条……”

  千户将霉豆腐从嘴里吐了出来,一脸铁青:“早死绝了!兵部名录记载,那支赤羽军连炊事班都战至最后一卒了!”

  “死绝了?”

  李玄戈忽然咧嘴一笑,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死人的嘴能缝上,活人的裤腰带可未必……去查一查赤羽军那些鳏寡孤独的遗属,尤其是家里突然发财了的!”

  他手指弹飞一块王八脆骨,精准打中屋檐下的麻雀,“比如突然给儿子娶了八房小妾的老光棍,或者天天啃树皮却供孙子读国子监的寡妇。”

  千户的虎躯一震:“您是说有人靠卖主子的秘密换银子???”

  “你懂的就行!”

  李玄戈挑了挑眉,给了千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

  千户领命后,直接溜了出去。

  然后。

  蹲在茅房顶上嚼了半斤的椒盐脆骨,忽然福至心灵……

  “啪!”

  他猛然一拍大腿,脆骨渣溅了树下**的野猫一脸:“老子这身飞鱼服太扎眼,得换个马甲才可以,否则根本撬不出任何东西来!”

  想至此。

  他从树上跃下,径直飞奔向了黑夜中。

  当天傍晚。

  西市最破的棺材铺前晃出了一个瘸腿老乞丐。

  他的破碗里盛着三枚铜钱,碗底刻着赤羽营的鹰徽……

  “行行好啊……”

  老乞丐颤巍巍拦住一个挑粪的汉子,袖中暗器寒光隐现。

  “俺孙子在国子监读书,赏点……”

  “赏你奶奶个大南瓜!”

  挑粪汉一瓢粪水泼了过来:“国子监的门槛都被你们这些假遗孤踏破了,上回有一个瘸子说他爹是赤羽营的伙夫,结果连行军锅有几条腿都说不清!”

  千户抹了一把脸上的粪星子,瘸得更逼真了:“俺儿子叫王铁柱,他娘是李寡妇……”

  “李寡妇?”

  挑粪汉突然撂下了粪桶,眼神里流露出一抹诡异,“城东杨柳巷那个半夜唱《十八摸》的李寡妇?”

  “???”

  千户虎躯一震,暗器险些滑出了裤裆。

  不是……

  自己胡编乱造的人,这他娘也能对上啊?

  千户喉头一哽,硬着头皮接茬:“对对对!就是爱唱曲儿的李寡妇!”

  挑粪汉突然把粪瓢往地上一杵,眼神贼亮:“那婆娘上个月刚给儿子捐了一个国子监廪生,用的还是西域金铢,呵呵……你要是她的老伴儿,粪坑里都能捞出金疙瘩,还会在这儿要饭!?”

  西域金铢?

  千户双眼一眯。

  果然……

  有了一点点线索!

  他嘞嘴一笑。掏出了李玄戈给他的一锭黄金:“瞧不起谁呢?”

  挑粪汉:“???”

  不是……

  你丫的都出来要饭了,居然还能拿出黄金来?

  千户得意洋洋的扭头就走,只留下一句让挑粪汉恍然大悟的话语。

  “好好看,好好学,这叫做……”

  “出来要饭是副业,主业躺在寡妇怀里嘤嘤嘤!”

  挑粪汉:“???”

  他悟了!

  原来他挑粪挑了十几年,是有原因的……

  ……

  入夜,杨柳巷。

  李寡妇的破院前栽着一棵歪脖枣树,树杈上晾着条茜素红肚兜,风一吹活像吊死鬼吐舌头……

  千户早早蹲在墙根,鼻尖顶着晾在墙角的葱蒜前:“他奶奶的,熏香都比粪坑强……”

  “吱呀——”

  木门忽开,李寡妇扭着水蛇腰晃到枣树下,月白寝衣领口松垮,指尖勾着肚兜带子哼小调:“八月呀十八摸呀,摸到情郎的赤兔马……”

  千户捏着鼻子刚要探头,后颈突然一凉——

  惊鸿剑尖抵住了命门。

  身后随之传来公孙明月那冷若冰泉的嗓音:“摸到几更天了?”

  “三、三更……”

  千户的裤裆一热,“公孙姑娘明鉴!属下这是替殿下……”

  “替本王听墙角?”

  李玄戈倒挂在枣树上,指尖捻着一片枣叶射断肚兜绳,“哟!这鸳鸯戏水绣得妙,但针脚比惊鸿剑法还潦草!”

  肚兜“啪”的一下糊上了李玄戈的俊脸,李寡妇叉腰啐道。

  “哪来的登徒子?”

  “老娘这鸳鸯分明是野鸭啃藕!”

  公孙明月的剑穗一卷将人拽落,李玄戈顺势滚进院内鹅卵石堆,硌得尾椎骨生疼:“嘶——姐姐这招‘王八翻身’使得妙!”

  “少贫嘴。”

  公孙明月足尖挑起一块鹅卵石,精准击中了厢房的窗棂。

  “咔嚓——!”

  半截生锈的西域弯刀应声坠地,刀柄鹰徽在月光之下泛着一抹幽光。

  李寡妇的脸色骤变,转身要跑却被千户的粪叉勾住了裙带:“娘子别急啊!说说这赤羽军的制式刀怎会在你家?”

  “捡、捡的!”

  李寡妇慌得不停爬,却一点都爬不动,因为**被千户给踩住了。

  “放屁!”

  李玄戈拎着弯刀,晃到她的眼前。

  “这刀柄缠的犀牛皮产自暹罗,除了西域那儿能够弄到,其他地方很难可以搞到,你当捡破烂能凑出一场满汉全席?”

  “说,你丈夫是如何死的???”

  每一个地方产的武器均有不同。

  比如玄铁军用的武器,乃是狼头。

  而江南白袍军则是以一张鬼脸示人。

  至于西域大军的武器……

  虽没有那么明确的标记,但犀牛皮的包裹,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根本没地方能够仿造。

  但是。

  厢房内突然传来婴儿啼哭,李寡妇身子一软,不敢挣扎了。

  “我说!我都说!当年王铁柱他爹根本不是战死,是……”

  “是去送死的!”

  李玄戈三人脸色一变。

  奶奶的!

  果然有东西!

  却见李寡妇的指甲抠进了青砖缝,喉间挤出嘶哑哭腔。

  “赤羽营先锋队三百人,全被派去探西域准格尔汗国的陷阱……”

  “那夜风沙大得能把骆驼吹上天,大殿下说探明敌情就给军饷十倍!”

  李玄戈的手指摩挲着弯刀上的鹰徽,寒光映出眸底碎冰:“结果?”

  “赤羽营三百人刚进黑风谷就被射成了筛子!”

  李寡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恐之色,“铁柱他爹拼死逃出来后,上报了消息,但不久后退役,便染了重症而撒手人寰了……”

  有问题!

  妥妥的有问题了!

  没想到……

  他们仔细一调查,真调查出了大问题来了!

  千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真的是自己人杀自己人?”

  “错!”

  李玄戈双眼一眯,冷冷笑了出来。“那是养鹰人定期修剪鹰爪,防止猎鹰太强反噬其主,同时又能让虞家彻底效忠,一举两得!”

  当年。

  虞光年的独子虞仙在那三百人遇难后,亲自率领了一支五千人队伍前往那个地方,自此五千赤羽军再也没有人折返回来,反而只有虞仙的一截断指……

  公孙明月的瞳孔骤缩:“你是说虞光年独子收到的求援信号……”

  “也是假的!”

  李玄戈反手甩出三枚铜钱,在青砖上摆出西域地形。

  “黑风谷在西域的东南,虞仙率领的赤羽分营却在西北驻防……”

  他指尖划过两道沟壑,猛地将铜钱拍进裂缝。

  “八百里加急的狼烟传讯,怎么偏偏就虞家的分营收到了?”

  千户突然一拍脑门:“属下想起来了!当年兵部驿丞是虞尚书门生,如今那人已经成了车驾司郎中!”

  “哦?”

  李玄戈眼神一闪,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将李寡妇保护着,咱们去搞他!”

  千户闻言,脸上浮现着一抹兴奋。

  能不兴奋?

  搞一个正五品的官啊……

  恐怕只有像李玄戈这样的皇子,才敢明目张胆地去找麻烦了!

  主仆二人说干就干,竟要直接出发……

  结果公孙明月甩出惊鸿剑鞘,横挡在李玄戈跟前:“你就不担心打草惊蛇?”

  李玄戈闻言,脸上的笑,比西域贩骆驼的奸商还蔫坏。

  “打草惊蛇?”

  “本王这是要——”

  他忽然抄起李寡妇晾在树杈上的茜素红肚兜,往公孙明月怀里一塞,“借姐姐的剑穗钓王八啊!”

  公孙明月剑鞘一抖,肚兜缠上勒住了李玄戈的脖颈:“说人话。”

  “车驾司郎中王有财有一个独子叫王多鱼。”

  “夜夜泡在怡红院当散财童子!”

  李玄戈扯着肚兜带子转圈,“听说这小子有一个怪癖,喝高了就爱在姑娘大腿上写情诗!”

  千户一脸错愕,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题属下会!上回那厮在柳如烟姑**裙底写了一首《情郎十八摸》,墨汁糊得姑娘三天没接客!”

  “所以你打算从他儿子入手?”公孙明月明白了过来,问道。

  “嘿嘿!”

  “那小子能夜夜在青楼当散财童子,家中贪污必然不少……”

  李玄戈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解释。

  “若能一点点揪出来,再弄成一份详情列表给虞光年看……”

  “那不是很刺激?”

  没错。

  强扭的瓜……

  根本不甜!

  虞光年如今的臣服,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孙女,才会选择卑躬屈膝。

  一旦虞姬好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一旦能将虞光年效忠的对象,所遮掩着真实面目的面具打碎……

  那收服一个虞光年,可比睡大他孙女肚子要来得容易许多!

  公孙明月恍然大悟,美眸横了一眼千户:“千户去怡红院,李寡妇我来保护。”

  “得令!”

  千户一听,便一骨碌拉着李玄戈蹿出墙头,活像一只发情的锦鸡。

  ……

  怡红院雕花门楼前悬着八盏琉璃灯,灯下垂落的茜素红绸被夜风卷得漫舞飘飞。

  龟公扯着公鸭嗓吆喝到第三声时,街角骤然炸开一阵叮铃哐啷的铜钱雨——

  “姑娘们!本公子来普度众生啦!”

  王多鱼反手将一袋金铢抛向半空,金雨簌簌砸得龟公抱头鼠窜。

  他身着翠绿蜀锦袍,腰间玉带镶着十八颗夜明珠,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精投错了骡子胎……

  “要死啊!”

  二楼正凭栏嗑瓜子的花魁柳如烟手一抖,瓜子仁正巧卡进深壑:“快收帘子!那瘟神又带着他的**诗兴来了!”

  刹那间……

  整座怡红院鸡飞狗跳!

  抱琵琶的姑娘踩着凳面蹿上房梁。

  斟酒的美人拎着裙摆钻入了桌底。

  连后院打瞌睡的老鸨都一个激灵滚进腌菜缸……

  龟公更是捂着满脑袋包哀嚎:“王公子您行行好,昨儿如烟姑娘大腿上的墨宝还没搓干净……”

  “俗!忒俗了你们!”

  王多鱼一把抖开洒金折扇,扇面上歪歪扭扭写着“风流不让李太白”。

  他靴尖勾起滚到脚边的金铢,顺势塞进龟公的裤裆:“本公子今日要玩高雅艺术——在美人脊背上题《寡妇情诗》全篇!”

  房梁上的柳如烟闻言腿软,簪头的珍珠步摇都坠在王多鱼的跟前。

  “接着奏乐!接着舞!”

  王多鱼弯腰捡起步摇,就着琉璃灯细看,突然诗兴大发,“啊!这圆润的珍珠多像姑**泪,这颤抖的流苏恰似我破碎的心……”

  “心你奶奶个罗圈腿!”

  三楼雅间猛然泼下一盆洗脚水,混着胭脂的馊汤精准浇透他的孔雀头……

  李玄戈翘腿坐在雕花窗沿,手里还晃着半壶竹叶青:“王公子这打油诗,狗听了都得绝食三天!”

  千户从门缝探出脸来补刀:“怡红院茅坑里抄来的厕纸都比这扇面有文采!”

  “放肆!”

  王多鱼顶着满头茶叶梗暴跳如雷,“你们可知本公子师从何人?江南诗圣见了我都得喊声祖宗!”

  李玄戈不以为意的一笑。

  “诗圣?”

  “那请问……”

  “‘白毛浮蛋汤,红掌拨清粥’是哪一路神仙作的?”